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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再會 文 / 肖停雲

    可愛的筒子們可能提前看了昨晚發的小段子,於是或許可以猜到今天會發生什麼?(^?^*)~~~~哦呵呵(奸笑)我不劇透嘍~~~~~

    第四十四章再會鍾禮微微一笑:「這是四舅。」

    四舅?

    鍾儀看著面前笑得一派謙和的男子,心中多了幾分好感。

    燕亭驚訝道:「原來你是小儀?長這麼大了。」接著他又疑惑道:「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鍾儀想了想,道:「大約一個時辰前。」

    燕亭一拍腦袋,懊惱道:「瞧我,還以為你們明天到呢,見過你外公了嗎?」

    鍾儀點了點頭:「外公外婆還有大舅,都見過了、」

    燕亭聽了,愧疚道:「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唉——現在三姐和姐夫在哪兒?帶我過去吧。」

    鍾儀乖乖點頭,看了著站在身旁的阿禮,高高興興地拉著他走。燕亭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心想:這兄弟二人感情不錯。

    花田孤零零的落在最後,哀怨地看著最前方相攜而去的兩人。

    喵嗚——又把我忘了!

    到了小院落,鍾函和燕惠見到阿禮,激動萬分,東摸摸西問問,噓寒問暖好一陣子,沈嵐似乎也很喜歡阿禮。

    不多時,燕毅疾步地從外面進來:「母親,老二回來了。」

    二舅是將軍府的幕僚,奉了燕莊宇之命,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家。

    到了該用晚飯的時辰,一家人全聚在了一起。

    菜餚散發著熱度,這麼多年來,鍾儀第一次在外公家吃飯,大大的桌子上堆滿了山珍海味,圍著桌子坐了滿滿一圈人,燕莊宇和沈嵐坐在上首,由左依次是三個兒子燕毅,燕溏,燕亭,右邊依次是燕惠,鍾函,鍾禮,鍾儀,以及花田,當然,花田是在地上坐著吃晚飯的。

    這種和樂融融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過年,當煙花散開的時候,團圓的味道滲透到了巡撫府的每個角落。

    下人們都看出來了,自從大少爺接任了巡撫職位之後,老爺也沒了多少公務事,一身輕鬆,可是那時候的輕鬆,哪有這些天的輕鬆快活?

    三小姐的小兒子長得好看,性格乖巧,大兒子英挺俊美,性格沉穩,很討二老的喜愛,他們做下人的,聰明點的早摸清了主人們的性格,瞧著準兒,好好伺候著三小姐一家子。

    大雪從初六的時候就停了,慢慢被出來的陽光融化了,等到融化成了一片冰水之後,客人們就告辭了。

    初九的時候,鍾禮說,因為從河城出發的話,距離縮短了不少,可以遲幾天再走。

    聽了這個消息,鍾儀十分高興,在外公家過的很開心,最後的幾天,鍾儀一天到晚和他哥哥黏糊在一起,走哪兒跟哪兒。

    鍾禮笑了:「怎麼,想當小尾巴?」

    「嗯,一年就這麼十幾天,現在又只剩下幾天了,所以我要跟著。」鍾儀昂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鍾禮捏捏他的臉:「好,你就跟著吧。」

    跟著跟著,晚上兩人又一起鑽進了被窩裡。鍾函和燕惠也滿意他們兄弟二人感情沒有因為時間而疏遠,道了「好好睡覺」,就相攜著離開了。

    日子飛快。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晚,此時,在柔軟寬大的床上,鍾儀滿足地縮在鍾禮懷裡面窩著。

    「阿禮,你明天要走了?」

    「嗯。」

    鍾儀聽了,心裡沉重。

    沉默了一會兒,鍾儀趴在他胸口上,試圖活躍著氣氛:「我現在在書院裡面可厲害了,每次考核都是第一。」

    鍾禮輕聲笑了,摸著鍾儀一頭散開的黑髮:「上次聽說,很久之前有人偷書?」

    「哼,有,不過後來沒有逮到是誰。」鍾儀道:「我也不管了,反正現在沒有這種事情了。」

    「那現在有人找你麻煩嗎?」

    「咦?為什麼這麼問?」

    「名列前茅的你,不會被人嫉妒嗎?」

    鍾儀扯扯阿禮的頭髮:「才沒有呢!我覺得同窗都挺好的,雖然交情一般……自從劉賦和陳澄兩個不怎麼折騰後,我覺得書院裡面都美麗了許多。」

    「呵呵,」鍾禮被逗笑了。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鍾禮看著鍾儀明亮的眼,突然一個翻身,把鍾儀壓在了身下。

    「啊——你要壓死我啊!」鍾儀開始掙扎,瞪著鍾禮。

    鍾禮凝視著他,黑色的眼眸沉靜如寒潭。

    「小儀……」

    「幹嘛。」鍾儀看著阿禮突然湊近自己,有些發愣。

    看著鍾儀傻愣愣的模樣,只覺得可愛,鍾禮低下頭,覆上了那片水紅色的唇。

    「……」什麼情況?

    「……」阿禮在……在做什麼?!

    「……!!!」

    「唔……」當口腔被入侵了之後,鍾儀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此時的自己應該推開阿禮。

    於是——「唔!阿…唔…

    …阿……阿禮!」

    其實,口齒不清還不如不要說話。

    溫熱的感覺在口腔裡面,讓鍾儀覺得迷迷糊糊,加上阿禮的氣息過於熟悉,也過於讓他依賴,導致此時此刻他還是沒有太多的反抗意識,任由對方的侵略,而對於侵略方來說,繳械投降就是默認的一種表現。

    阿禮肆無忌憚地親吻著鍾儀,直到鍾儀覺得自己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自己才被放開了。

    新鮮空氣一下子湧入,也讓他清醒了幾分。

    鍾儀瞪圓了眼睛,吃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鍾禮瞇著狹長的眼眸,注意力卻仍然在那水潤的唇上。

    兩人都沒有出聲,直到阿禮的眼神再次和鍾儀相對。

    「……」

    鍾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又被堵著了。

    熟悉的冷香氣味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鍾儀在強烈的刺激感前再次繳械投降。

    恍惚之間,聽到阿禮附在他耳邊說,聲音低啞:「小儀,睡吧。」

    他聽了,竟然就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像往常一樣,每次他的離開,都不會讓鍾儀看見他的背影。

    小的時候或許是怕他難過,而如今,鍾儀披散著一頭黑髮,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略微紅腫的唇,或許,是怕他尷尬。

    可是,鍾儀垂下了眼簾,昨晚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等到他梳洗之後,燕惠一如以前來安慰一下鍾儀,讓他不要想哥哥。

    鍾儀看著不知何時又飄起雪花的窗外,心裡面有一些難受,又有一些悸動。

    沒過幾天,他們就收拾行裝,要出發回家了。

    燕莊宇他們站在門口,沈嵐站在馬車邊絮絮叨叨的叮囑著,紅著眼眶說:「下次再來,啊,小儀乖。」

    鍾儀看著她濕潤的眼,內心苦澀,卻還是笑著說:「我們下次回來看您。」

    鍾函道:「岳母大人,就此別過了,保重。」

    沈嵐點了點頭,淚水滾落,用手帕捂著眼睛,燕亭走了過來:「姐夫,你們走吧,路上小心。」

    燕惠不發一言,不捨地看著他們,隨著馬車的離開,她的視線一直鎖定著門口,看著看著,一直到轉了個彎,看不見了……

    鍾函將燕惠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鍾儀抱著花田,和花田對視,花田叫了幾聲,乖乖地縮在鍾儀的懷裡。

    到了第二年夏天的時候,鍾儀隨著父母再次去了鄖地,到了鄒儒家的當天晚上,穿著淡紫色羅紗裙的白妗語就立馬趕來了。

    白妗語似乎發育了,身材高挑窈窕,髮髻上的紫色丁香如她有些羞澀的嬌俏臉龐,她帶著難掩的心奮和愉悅,笑著說:「小儀哥哥,你回來啦。」

    那個夏天,鍾儀覺得自己似乎喜歡上了白妗語。

    當夕陽西下,拉長了二人身影的時候,他們的手慢慢觸碰,最後牽在了一起。

    他們的模樣看起來青澀又美好,一如已經成對的璧人。

    看著身旁笑的粲然的白妗語,鍾儀覺得心跳加速,可是,為什麼偶爾想起了鍾禮那天夜晚……自己的心好像跳的還要快?

    鍾儀迷惑地看著夜空上閃耀的星光,似乎看到了那一雙明亮漆黑的雙眼。

    秋末的時候,鍾儀順利考上了宴會級別的琴師。今年他十六歲,雲英書院因此特地申請了錦和城的保送,於是等到有一天夜晚,鍾函打開門,卻發現書院裡頗有影響力的幾位老夫子就站在門口。

    「鐘琴師,有好消息告訴你。」一位鬍子花白的老夫子笑瞇瞇地說。

    鍾函一聽,連忙道:「哦?諸位夫子裡面請,裡面請。」

    待到鍾儀被喊道了花廳的時候,才明白機遇降臨在了自己頭上。

    「鍾儀,琴師之鄉想不想去?」

    琴師之鄉——錦和城。

    鍾儀微微笑道:「自然想去。」

    老夫子笑了:「好!我們書院已經為你爭取到了名額,本來是要三年畢業後才有資格申請的。」

    鍾儀看了鍾函一眼,鍾函滿是笑意的回望著他。

    另一位老夫子接著說:「所幸你是這一屆琴子裡面最先考取宴會級別琴師的,念在你天資聰穎,書院愛才,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年冬初,錦和城的錦和苑便開始這一年的招生,待我來看一下日期。」

    「嘖嘖,劉夫子,你這記性可不行。」一位面色慈善的老夫子說:「鍾儀,今年二月十六日便是開學之日,莫要誤了日子。」

    鍾儀道:「是,有勞夫子,鍾儀謹記在心。」

    之後又說了一番話,夫子們將要走的時候,鍾函突然道:「等一下孟夫子,二月十六日……可是今年過年不是二月十八日,那……」

    鍾儀頓時明白了,那就意味著過年不在家裡了。

    孟夫子聽了,勸導道:「唉,你不該這麼想,不就是過年?要不,明年再去?」

    劉夫子皺著眉頭道:「機遇從來不等人,明年若要是還在過年之時開學,豈不是……白等一場,本來鍾儀就是年紀輕,書院才覺得他年少有為,

    況且,在錦和苑早待一年,造詣就高一層啊!」

    眾夫子都阻攔著,他們心想:笑話,雲英書院自皇室賜封一來,向來便是地位尊貴,給了你一個機會,你還猶猶豫豫不想要?

    最後,燕惠從屋裡出來了,幾人商量一番,最後同意了,好生謝過夫子們後,還應承到過幾日去酒樓請客慶祝。

    於是,昨天提前發的萌萌小段子在這裡!!

    微劇場之——阿禮的「春夢」

    鍾儀坐在阿禮的右邊,漫不經心地聽著台上的老頭說著冗長的大道理,頭一點一點,很快,「小雞啄米」就成了固定姿態——不點頭了,直接閉著眼睡過去了。

    鍾禮看著鍾儀從掙扎到入睡,再到昏睡,微微一笑,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搭在自己肩上。

    鍾儀的頭髮長了,落在鍾禮的身上,纏纏綿綿的環繞著。

    鍾禮用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捲弄著。

    溫熱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鍾禮看著近在眼前的睡顏,發怔地看他纖長的睫毛,目光下移到微張的唇,似乎表示著某種誘惑。

    他瞬間回憶起年少時候他們一起去爬山,回來小儀累得在馬車上便睡著了,也是如今這幅模樣,只不過,自己當時沒有

    鍾禮的眼眸閃過一道光,他輕輕地,湊近了鍾儀的臉頰。

    隨著距離的拉近,鍾禮發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許多。

    終於就快要貼近鍾儀的雙唇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被搖晃著。」唔?「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天花板?

    鍾禮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床上,片刻之後,自己淡淡失落。

    鍾儀在一旁看著他眉頭輕鎖的模樣,有些奇怪:」阿禮,你怎麼了?「鍾禮回頭一看,卻發現鍾儀正坐在他身旁,**著上身,白皙的肌膚光滑細嫩。

    鍾禮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眸,邪邪一笑:」沒什麼。「他心想:似乎,還是醒來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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