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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 新年快樂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在宋卿說完那句話之後,房間內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然後,七王爺從宋卿身上撐起身子,昏暗的粉色光暈中,他眼中的曖昧□□在逐漸褪去,凝成了震驚和不敢置信以及驚疑不定:「你剛才,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什麼了?」

    宋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七王爺,抿了抿嘴,然後說:「王爺沒有聽錯。我是女兒身。」

    七王爺嗤的冷笑一聲,然後定定的盯著宋卿說道:「宋卿,你是不是在耍本王?」

    宋卿癱倒在床上,也定定的望著七王爺,說:「我人就在這裡,王爺如果不相信,大可叫個丫鬟進來驗明正身。」

    七王爺沉默了一下,然後忽的扯了下嘴角冷笑一下說道:「何必要叫其他人。本王親自動手便是!」說罷直接開始解宋卿的衣裳。

    宋卿這時候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哪裡能夠推拒反抗,只是睜著眼睛去看七王爺解自己的衣裳。

    她此時心中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事已至此,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七王爺解開宋卿身上穿著的守衛外袍,又解開一件防寒棉衣,再解開裡面的一件裡衣,七王爺看著宋卿貼身裹在胸處的裹胸布下的微微隆起,手指頓時停頓了下來,他望向宋卿的臉。宋卿正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恐懼和害怕,可是他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出一絲不安。他總覺得宋卿長得實在太過秀致,散發的時候更是像是少女。只是他向來喜歡這樣的長相,府中也不缺這樣類型的少年,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宋卿,卻真的是個小姑娘。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太子對宋卿的維護,甚至反常的展示了他的強勢。

    他突兀的問道:「你跟太子睡過了?」

    宋卿:「」

    七王爺看到宋卿眼睛裡面浮現出來的錯愕時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他從床上撐坐起來,然後問:「太子知道你是女兒身?」

    宋卿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然後十分自然的回答道:「太子不知。」

    七王爺又問:「那顧彥池可知道?」

    宋卿答:「顧先生自然知曉。」

    七王爺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顧彥池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瞞天過海瞞過了所有人。連本王都被他下了一道。」他的聲音譏諷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顯然是記恨上了顧彥池。

    這種時候宋卿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七王爺的目光隨之落在宋卿臉上:「那我現在該怎麼發落你呢。嗯?」

    宋卿立刻抓住機會說道:「王爺,宋卿早就說過,只要王爺高抬貴手送宋卿平安歸去,宋卿絕不會將禍水引到王爺身上。反而會感恩王爺救命之恩。」

    「那你戲弄本王之事就打算就此一筆勾銷?!你難道沒有聽說本王爺的肚量小是出了名的麼?」七王爺如此說著,伸手捏住宋卿下巴,往左右一別,看了幾眼,然後嗤道:「是你隱藏的技術太高,還是本王瞎了眼,竟然沒能察出你居然是女兒身?本王現在雖然不能拿你如何,卻總覺得嚥不下這口氣,恨不得把你抽筋剝骨放到油鍋裡去炸一炸才能解本王心中之氣。」他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笑,卻是字字都透著那麼股寒意。

    宋卿正欲說話,忽然外面一陣嘈雜喧鬧之聲,隱約聽到有人在尖聲喊叫。

    七王爺眉頭一皺,從床上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問門口的守衛:「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那守衛回道:「回稟王爺,前院突起不明大火!此時正在滅火!」

    七王爺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卿,目光微微一閃,然後走到床邊,對著床上的宋卿說道:「看來救你的人來了,宋卿,記住你說過的話。」

    宋卿心中鬆了口氣,說道:「宋卿感念王爺救命之恩。」

    七王爺得了宋卿這句話,就轉身往外走,宋卿心中正驚喜不已,卻見七王爺走到門口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返身回來,盯了宋卿一陣之後,附身下來洩憤一般在宋卿的下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好不得意道:「總要你吃點虧才能讓我消了這口氣。你就用你那點小聰明好好跟你的太子殿下解釋解釋吧。」說罷大笑著走出了這間房。

    宋卿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感覺到下巴上傳來的痛感有些不適的皺了下眉頭,想要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卻渾身乏力只能勉強伸手把自己身上凌亂敞開的衣物遮擋住自己暴露的肌膚。

    宋卿只來得及扯來一邊的衣服擋住自己的胸口,就有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那人渾身裹上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布,手中握著短刀,竄步進來,看著床上躺著衣衫凌亂的宋卿時腳步微微一頓,然後一步上前,在宋卿的注視下十分淡定的將宋卿身上凌亂不能蔽體的衣物整理了一番,視線落在宋卿下巴上帶血的牙印上時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感覺屋內有一陣奇異的香味,目光落在桌上正在冉冉騰香的香爐,便一揮手就將那香爐打翻在地,然後拉住宋卿的手將宋卿負於背後。

    宋卿問道:「你是誰?」

    「放心,是先生派我來的。」是個異常年輕的聲音。

    「靈劍。」

    「是我。」

    少年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只是一面之緣,宋卿居然還記得他,還記得他的聲音。

    「勞煩了。」

    「先生之命。」

    宋卿沒有再說話,閉著眼

    睛安心的被少年背伏在了背上輕巧的往外奔去。

    不知道在夜色中奔馳了多久。

    少年被人截了下來。

    前面的黑衣人身材挺拔,手中拿著一把細長的過分的長劍立在那裡,對著這邊慢慢停下來了的靈劍說道:「把你背上的人放下來。」

    聽到這道聲音,宋卿睜開眼睛勉強抬起頭來,對著那邊喚道:「蕭川,是你嗎。」

    那邊的黑衣人聽到宋卿的聲音之後就是一怔,然後把面上的黑布一把扯下來,露出了他的臉,卻正是蕭川,他急切的往前走了兩步,關切擔憂道:「宋卿,是我!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宋卿答道:「我沒事。」又對靈劍說道:「靈劍,請將我放下來。」

    蕭川驚訝道:「靈劍?」

    「靈劍見過公子。」靈劍微微一點頭,然後對著蕭川說道:「先生命靈劍將宋卿帶回府上。還請公子讓路。」卻是沒有把宋卿放下來的意思。

    蕭川微微一蹙眉,然後走上前來道:「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起去見舅舅。」說罷就要去接他背上的宋卿。

    靈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背後的宋卿放了下來。

    此時宋卿到了外面,沒有聞到那香爐中的香味,身上的酥軟已經消得差不多,只是雙腿無力支撐,蕭川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宋卿接了過去小心攙扶著,看到宋卿臉上一道道鮮紅的傷痕時,只覺得心中一陣絞痛,眼眶頓時一陣酸澀,目光落在她下巴上血已經凝固了的齒印上,目光便是一凝,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將手指放入嘴邊然後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

    只見遠處一輛馬車從夜色中駛來。

    到了近前,卻見那駕車之人正是紀許。

    紀許駕著馬車來前,看到蕭川手裡扶著的宋卿差點驚掉下巴:「怎麼那麼快就救出來了?!」

    「上車吧。」蕭川抱著宋卿上了馬車。

    「紀公子。便由靈劍駕車吧。」靈劍上車對紀許說道。

    「這」紀許看向車中的蕭川,見蕭川點頭,才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靈劍,客氣道:「那就勞煩你了。」

    靈劍一點頭,便將手中的韁繩接過,坐上了駕車位。

    紀許進到馬車內,看了眼宋卿,只見她臉上的傷痕纍纍,應該是塗了傷藥,但還是有一道道顯眼的紅痕,有些觸目驚心,宋卿像是疲憊萬分一般的閉著眼睛靠在蕭川的懷裡,被蕭川早就準備好放在馬車裡的斗篷裹著,臉上的神情卻全然是放鬆。

    一頭黑髮披散在臉旁,看起來全然沒有平時的銳利鋒芒,倒像是個柔弱的小姑娘。當他看到宋卿下巴上刺眼的血牙印時心裡就是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蕭川,蕭川只是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把宋卿輕輕的往懷裡一攬,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紀許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蕭川此時心中肯定不好受,他卻也只能拍拍他的肩作為安慰。

    宋卿被蕭川攬在懷裡,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依靠著蕭川,應該和蕭川保持距離,可是不知道是她實在是太累了,還是蕭川的存在太讓她安心、懷抱太過溫暖,讓她一動也不想動。

    顧府。

    老十身上裹著厚厚的衣物等在門口,同時手中還抱著一件厚重的斗篷,不時的在門口踱著步,往大路的方向眺望。

    終於,一輛馬車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先是一喜,等到看清馬上燈籠上寫的紀府的字樣又是一驚:「怎麼是紀家的馬車?」

    等那馬車到了近前,他才看到馬車上駕車的靈劍,連忙迎上前去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駕著紀府的車回來了?人呢?」

    話剛落音,就見那馬車簾子被裡面的人一掀,紀許率先從裡面鑽了出來:「老十叔,是我。」他說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後把車簾打開,就只見蕭川抱著宋卿從馬車內鑽了出來。

    老十看到蕭川就是一驚,再看到他懷裡抱著的宋卿就又是一驚,然後下意識的往前一步要把自己手裡的斗篷往宋卿身上蓋,卻看到宋卿身上正蓋了蕭川的斗篷,就又要去蕭川手裡接人。

    蕭川卻是直接抱著宋卿從馬車上輕輕地躍了下來。連招呼也不給老十打就直接往門裡走去。卻是十分無禮。

    靈劍對著老十一點頭,就跟著蕭川進了府。

    紀許連忙對著老十說道:「老十叔。蕭川心裡頭難受,您多擔待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老十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生氣,然後一邊把紀許往府裡引一邊問道:「先生不是傳信去將軍府讓人攔住他了嗎?怎麼又」

    「老十叔您還是別問了,這要說起來又是說來話長了。」紀許就這麼一句話就把老十的話給堵回去了。

    將宋卿安置好在她以前居住的院子之後。

    蕭川連同紀許被靈劍一同帶到了顧彥池的面前。

    此時正值深夜,房間裡燈火通明,顧彥池一個人面對著棋盤,左右手博弈。

    靈劍上前回道:「先生,人已經從七王爺府帶出。現已安置在偏院。」

    「嗯,你退下吧,順便送紀公子回府。」顧彥池盯著棋盤,頭也不抬。

    「是。」靈劍應道,然後對著紀許道:「紀公子,這邊請。」

    紀許看向蕭川,詢問蕭川的意思,蕭川對著他一點

    頭,他這才對著顧彥池一拱手道:「先生,那紀許便告退了。」

    說罷對蕭川道:「蕭川,我在外面馬車等你。」這才跟著靈劍往外走去。

    屋裡邊就剩下了蕭川顧彥池還有立在顧彥池身側充當柱子的老十。

    顧彥池沒有說話。

    蕭川也沒有說話。

    老十就更不可能先開口說話。

    室內沉寂。

    一直到顧彥池的下完那一盤棋,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現在應該在將軍府的房裡,而不是站在這裡。更不應該去七王爺府。」他抬眼看著蕭川,眼神逼人:「蕭川,你到底想幹什麼?」

    「舅舅,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攔我,難道卻不知道自己在阻攔我什麼嗎?」蕭川第一次用帶著嘲諷的語氣跟顧彥池說話。

    顧彥池顯然因為蕭川這樣的語氣而有些不悅,他微微蹙起了眉:「既然你知道,那就應該乖乖聽話。」

    「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舅舅。」蕭川說:「從小到大。」

    顧彥池看著眼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外甥,心裡終究是軟了一下:「如果你真的聽我的話,你現在根本就應該還在蒼城。而不是為了一個宋卿來頂撞我。」

    「我只是想讓他平安。」蕭川抬眼凝視著顧彥池:「我只是想要我喜歡的人不受到傷害。」

    顧彥池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震驚的、不敢置信的盯著蕭川,問:「你說什麼?」

    顧彥池身側的老十也是睜大了眼睛瞪著蕭川,簡直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蕭川只是坦然的迎著顧彥池的目光,然後輕聲說道:「舅舅,你沒有聽錯。我喜歡宋青,喜歡到眼裡再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喜歡到願意這一輩子就守著他一個人,喜歡到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活」

    「住嘴!」終於,蕭川的聲音被顧彥池打斷。

    蕭川就沒有再說,只是靜靜的望著顧彥池,他這樣的平靜,反倒更加凸顯出他並不是一時衝動而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而彷彿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慎重想法。

    老十已經快被蕭川這一番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彥池站起身來,他慣常的冷靜和鎮定此時都似乎已經消失殆盡,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川,彷彿根本就沒有聽懂蕭川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我沒有飲酒,也無睡意。我很清醒。」蕭川說:「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會歡歡喜喜的雙手捧著送給他。」

    「你閉嘴,我不想聽!」顧彥池按住眉心,冷聲打斷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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