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魚湯後,席以宸讓沈寧舟照顧我一會兒,自己前去辦理退院手續。他前腳剛剛離開,閒在床上的葉黎便扒著護欄叫我好幾聲。
「你這麼快就要出院啊?不能多待一會兒麼?」眨眨眼,一臉萌樣。
我從未見過如此會賣萌的男生,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反倒是沈寧舟最先醒悟,擰起一雙柳葉眉,指著葉黎劈頭蓋臉地道:「我說,你一個男生做這種表情也太噁心了吧!看看席以宸的樣子,那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模樣!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小小年紀就想泡我們溫菀,哼。」
葉黎大約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樣彪悍的女生,支支吾吾地看著她好久,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繼續不怕死地和我搭話:「啊,原來你叫溫菀啊!是委婉的婉嗎?你在哪裡上學?我能去找你玩嗎?」
「不行!」沒等我開口,沈寧舟一個箭步橫在我和他之間,「她的名字怎麼寫關你什麼事,去去去,小孩子別管那麼多。」
葉黎明顯有些不爽了:「我又沒跟你說話,你回應個什麼勁啊。也沒比我大啊,不都是小孩子。」
沈寧舟哼哼了兩聲,然後說:「我跟你才不一樣,你是小孩子,我可不是。外表可不能決定心理年齡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是應該說聲阿姨好麼?」
「你……你說誰呢!」硝煙味越來越重。
我乾笑著想要去阻止葉正太繼續和沈寧舟頂嘴,沒想到他卻忽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誰應了就是誰。」
場面霎時間安靜了幾秒。
我瞧見沈寧舟的手緊了又握,握了又緊,來來去去幾回後,終於沒忍住,吼出了我認識她以來最大的分貝:「老娘跟你拼了!」
「誒,別!寧舟,冷靜點!」我趕忙下床撲了上去,企圖抱住暴走的沈寧舟。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
就在我即將夠到沈寧舟的那一刻,她卻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靈巧地往旁邊一閃,而好死不死的,她的身前正是葉黎。
於是,在強大的慣性力的作用下,我成功地將這位純情的小正太撲倒在病床上。
病房裡再一次安靜下來,程度直達繡花針落地可聞其聲。葉黎渾身都僵了,即便是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我也能感受到身下的他心跳頻率到達了怎樣的一個極限。正太的那一張臉逐漸漲紅,似乎一掐就能出水。
我咳了幾聲,撐著手臂滾到他旁邊後坐起。其實這樣近的距離也沒什麼,在村子裡的那幾年,哪個孩子不是互相打鬧玩耍,有時甚至連洗澡都是在一處的,彼此之間的那點東西,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但明顯,葉黎並沒有我這樣開放的生活過往。
他搓了搓衣角,抬頭匆匆把我掃了一眼,復有低頭,繼續搓衣角,大約過了十多秒,才仰著一張通紅的臉對我道:「你……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啊?」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