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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傅商商,剛剛你腦袋裡那個人是誰? 文 / 顧笙歌

    商商幾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眼前一黑,迎面有股濃烈酒氣撲鼻,回神那人已經迅速逼近,而她一聲驚呼還來不及出口,紅唇已經被人死死堵住……

    推搡著,房門碰的關上。

    門裡一片漆黑。

    商商甚至沒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可這人分明對她房間佈局非常熟悉,黑暗裡他一雙手死死在她腰上扼著,商商拚命掙扎之際,已經被他帶著步伐凌亂卻又精準的倒進身後大床裡。

    「嗚……」

    縱使身後大床無比柔~軟。

    可這麼冷不防的倒下去,身前那人又死死壓著,前後夾擊,後背仍是陣難以忍受的悶重鈍痛。

    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位了一樣。

    呼吸裡又全是刺鼻的酒精味道,胃裡翻湧著,難受的有些想吐。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的人,恐懼更甚。

    下意識要反抗,可雙手才剛伸出,那人卻提前有所預料般,來勢洶洶的捏住她一雙手臂,而後不由分說的死死壓在頭ding。

    如此,眼前的姿勢身軀親密交疊。

    四肢受制於人,有一秒,商商絕望到想哭。

    可他親吻更深……

    舌頭粗暴送進來,快要碰到她喉嚨口,這一圈霸道親吻,窒息而令人身心疲憊的無比壓抑。

    偏過頭,想躲。

    可下一秒,下巴就是陣快要被捏碎的猛烈疼痛。

    他另一隻手在她下巴上死死捏著,強迫著,臉貼著臉,氣息糾纏間,商商吃疼,下巴上他力道不減反增,她就只能被迫張著嘴,幾乎麻木的承受著。

    想咬他,用不上力一切就都徒勞。

    瘋狂不斷滋長。

    這記近乎抵死纏~mian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眼前的人。

    商商胸腔間空氣不斷減少,越往後因為缺氧,腦袋裡只剩片荒涼空白。

    連掙扎的意識都淡了,只是眼眶裡酸脹愈發難忍,也不知是疼得還是被眼前這陣絕望無力感染的……

    可很快,她又意識到,最絕望的還未上演。

    這個深夜闖進門的人,要的並不只是親吻。

    黑暗裡,感覺愈發清晰。

    小~fu處,隔著彼此的衣服,仍能清楚感覺到有團滾燙正在蓄積著伺機而起,商商瀕臨絕望邊緣,沒法自救,更知道這層樓就算剛好有人上來,察覺不到裡頭的異常,也同樣不會有人進來。

    瘋狂蔓延。

    下巴上緊緊扼住的力道突然消失。

    可商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猛然間那隻手已經半點停頓的滑進她衣服裡。

    洗過澡,她身上只穿了層棉質睡衣,睡覺時更沒有穿nei~衣的習慣,可此刻卻因此給了那人作惡的機會,溫熱手掌上移著,不帶半點憐惜甚至粗~zhong的精準捏住她一側柔~ruan。

    而後肆意把玩。

    商商卯足了力氣預備掙扎。

    頭偏開,終於從這記絕望親吻中解脫。

    呼吸尚未平復,「你放開我……」

    她明白自己這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已經做好扯開嗓子大喊的準備,可意料之外被壓在頭ding的雙手竟真的得了自由,揮舞著就要將他推開。

    可哪能輕易得逞?

    很快就明白過來,雙手被他鬆開的原因。

    他動作幾乎毫不停頓的,大手才剛從頭ding收回,可下一秒卻又迫不及待派上用場,而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這一秒已然被他寬大手掌徑直摀住。

    留了鼻息給她,可卻再難發出聲音。

    黑暗裡,商商只能看到些埋首在她脖頸間肆虐的模糊輪廓。

    即便雙手得了自由,只是無論她雙手在他背上怎樣作孽,他都無動於衷的,像是根本不覺疼痛般,專注親吻,那只埋在她衣服裡的手,游you/移著rou~捏著一路往下……

    「嗚……」

    她喉嚨裡只能發出一兩聲細碎嗚咽。

    可黑夜裡這聲音格外柔~ruan,反倒是催化劑一般,令人愈發難以自拔。

    從外頭回來一路恍惚。

    年西顧回過神時已經在做這件事了,開始的義無反顧。

    身體裡感官像是浸泡在興奮/劑裡頭,眼前任何一點歡/愉都被無限放大,只覺得身~下女孩兒無比美好,只一門心思的想要索取更多。

    那天之後,他將自己封鎖起來。

    一整周。

    他試圖理清某些雜亂情愫,可愈是執念其中,腦袋裡反而愈加混亂,理不出個所以然。

    這些天,宋禮的話,年慕堯的話,傅商商的面容不斷在他腦袋裡盤旋,哪怕是醉生夢死的時候,唯一的幻覺,竟也是傅商商無比靈動的狡黠笑容。

    究竟,傅商商至於他而言是什麼?

    突然闖進他生活分走長輩chong愛的入侵者?

    年晉晟強加給他的不得不娶的另一半?

    別人眼裡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是,也不完全是。

    傅商商至於他,還是另一種融進生命裡的入骨熟悉。

    熟悉到輕易可以洞穿她的心思,熟悉到心疼她的喜怒哀樂,熟悉到她喜歡別人他就幫著去追,熟悉到他都害怕這種成了習慣理所當然為她考慮的入骨熟悉。

    卻也難以割捨。

    可惜,這點他明白的太晚。

    甚至因為恐懼,才更明白,也更敏~gan,一旦捅破只會被她拒絕,所以只懦弱找了個替身,試圖安撫潛意識裡那個固執的自己。

    原本效果不錯。

    如果沒有那晚,他幾乎就要這麼自欺欺人的過一輩子。

    ——年西顧,傅商商是你的人,這是現在所有人都一併默認的事實,年慕堯不是自命清高麼?你聽我說,偶爾狠一些,只要你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

    整晚,理智被酒精麻痺。

    鬼使神差的,宋禮這句話在他腦袋裡盤旋著揮散不開。

    ——只要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

    若如此就能皆大歡喜,那有什麼不好?

    反正她喜歡的年慕堯對她不屑一顧,如果她來他身邊,往後必定視若此生至寶,免她再受半點風雨。

    腦袋裡有個卑鄙的小人,愈發贊同這種想法,於是連理智都一併被他吞噬,所以上樓之後他經過她房間時,步子停頓下來。

    他想,如果她開門那就是天意……

    總算老天待他不薄——

    呼吸間全是她洗澡後好聞的沐浴露味道,其間還有層獨屬傅商商的少女香甜,勝過這世上最昂貴好聞的香水,令人愈發沉迷起來。

    漸漸的已經難以滿足這點親吻。

    黑暗中,年西顧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猥/瑣的侵犯者,不管不顧的開始,更不管不顧的索/要。

    明知這等同罪惡的開始,可卻再難停止。

    痛並絕望的煎熬著……

    商商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墜進寒冷冰層裡頭,身心都被蝕骨冰冷包圍,掙扎不開,到最後只能自虐似的牙齒死死咬在嘴唇上,片刻嘴裡腥甜一片。

    無力感席捲,漸漸放棄。

    抵在他肩膀上死死掙扎的雙手頓住,無力下滑,而後落在身側,像是靈魂都被人抽空,麻木躺著,眼睛裡淚水更是源源不斷的往下掉。

    可為什麼這種時候,滿心絕望,想到的還是年慕堯?

    想他救她,想他不夠溫暖卻足夠結實的懷抱……

    可也只是想想,清楚的明白他不會來、不可能來。

    荒唐的發現,若果喜歡年慕堯也可以稱之為一種病,那她必定已經是癌症晚期……

    察覺到身~下突然湧現的一股死寂,年西顧動作一頓,身體裡肆意氾濫的瘋狂漸止,手心觸碰到她眼角冰涼一片,那溫度像是眼掌心迅速冰封進心裡。

    片刻間,只剩滿心荒涼。

    還是輸了!

    下不了手,更狠不了心……

    年西顧歎一口氣翻身而起,好一會黑暗裡他嗓音隱隱帶著幾分澀然,「傅商商,剛剛你腦袋裡那個人是誰?」

    危機解除。

    大床上,商商還沒回神,突兀辨別出耳朵裡是年西顧的聲音沒錯,胸口呼吸還未平靜,卻又愈發混亂,年西顧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別跟她扯喝醉酒這套,她不信!

    她不回答,下一秒,他又有些自嘲,「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

    「啪——」

    黑暗裡,他說話聲音因為突然響起的清脆巴掌聲戛然而止。

    年西顧耳朵裡『嗡——』的一陣悶重耳鳴,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生疼,身體裡原本一肚子將要吐露的心酸盡數消失不見,捂著臉抓狂,「靠,傅商商你過不過分啊?不就啃你幾下,明知道是小爺你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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