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周圍的一切全是白色,刺激的消毒水味刺激著鼻翼,手術室的燈已經亮了整整一天,還沒有任何熄滅的跡象,蕭流離坐在門口紅色的凳子上,脊背挺的筆直,雙手放在風衣的口袋中,面色如水,黑色的碎發擋住眼眸,微微低著頭出神。
肩頭落下一隻手,輕輕拍了兩下,隨後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蕭流星靠了靠堅硬的椅背,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心中也有些愧疚,在他看來,這姑娘早就被打上蕭家的標誌了,如今還是在遊戲裡出的事,不過這事著實透著詭異,怎麼好端端的玩著遊戲就進了醫院,不過看看自家弟弟的神情,什麼都不敢問。
「去休息會,哥幫你看著。」他越是冷靜,蕭流星越是擔心,更何況他接到離火後又連夜將人帶回了a區,又在手術室門口做了這麼久,鐵打的身體也是受不了的,蕭家在a區雖然龐大,但是也僅僅為離火爭取到了幾個月的暫時探親權,過了期限,還是要被遣送回b區的。
搖了搖頭,蕭流離學著他的樣子輕輕靠到椅背上,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撇過手術室,手術中的燈還在亮著,他既希望燈早點滅又害怕它滅掉,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睡的著,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上,一閉上,離火毫無氣息的躺在遊戲艙中的景象就不斷的冒出在腦海。
「查到什麼了?」聲音中的沙啞連蕭流離自己都微微愣住。
蕭流星從包裡掏出瓶水遞給他,神色有些奇怪:「一個星期前,她接了刺殺任務,對方是個叫愛意深深的黑暗騎士,後來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那個騎士呢?」
「一個星期前快傍晚時下線的,到現在都還沒上線,我已經找人盯著了。」蕭流星頓了頓,「大哥找人去遊戲公司查玩家遊戲軌跡去了,不過,好像不太順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照說君臨國際跟蕭家是有合作的,並且跟蕭流年私交也不錯,上次查離火的個人資料還被打趣了一番,可這次的事件,哪怕蕭流年親自去了對方公司,還是被拒絕了。
說是不能洩露玩家**,去他娘的**,之前怎麼不怕洩露,上層社會不就是這樣,**和條例都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大家心知肚明,而現在君臨國際如此明顯的推脫之詞倒還真是耐人尋味。
遊戲公司那邊查不到就只能在玩家這邊查,可是愛意深深自從那天後到現在都沒有上線,資料已經讓下面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答案,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躺在手術室裡面的那個姑娘。
「最近公司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蕭流離接著問,只能靠這樣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他怕再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下次,倒先把自己給逼瘋了,現在的醫學技能不比以前,精密的儀器和對各項人體技能的開發與研究,對於人類來說,幾乎沒有什麼不可醫治的疾病,離火已經進去了那麼長時間,他真的有些不安。
似乎是瞭解他的想法,蕭流星也沒有在意平時對商場完全不敢興趣的弟弟為什麼突然關心公司的情況:「聽老大說,最近一直有個小公司在跟我們作對,威脅倒是沒有,就是煩人的很,小角色罷了,倒是蘇家,最近鬧的挺大。」
「怎麼?」
「蘇橙雨不知道怎麼忽悠了他家老頭子,往《遠古》裡投了不少錢,對了,這件事會不會跟蘇家…?」他有些欲言又止,被派去守著小區的護衛說這姑娘完全沒有任何交際活動,甚至連個朋友都沒有,連門都很少出,更別說與人結仇之類的,若硬說要有就只有蘇橙雨了,畢竟她對蕭流離的執著他是知道的,而且之前也有過綁架的前科,若是是她,蕭流星一點都不懷疑。
蕭流離沉默了半響,嘴角劃過一絲殘酷的弧度:「她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事若是發生在現實,要說是蘇家,倒還是可能,但是在遊戲,還沒那麼大能耐,蘇家在遊戲裡毫無勢力,特別在蘇橙雨被趕出星辰後,即便是投了巨款進遊戲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迅速組建起一股龐大的勢力。
「別想那麼多。」蕭流星揉了揉他的碎發,他這個弟弟從小就強的過分,偏偏性子太冷,讓他找不到一點當哥哥的優越感,返到經常粘他的光,這讓他差點忘了,偶爾也應該在露出脆弱的神情的弟弟前,做出兄長的樣子,即使是天塌了,也要為他扛起來,「你看看你哥我,黑手光環籠罩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活蹦亂跳的,離火妹子那麼紅,肯定會沒事的。」
「嗯。」蕭流離勾了勾嘴角,扯出一絲淺淡的笑意,他瞇著眼,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劃過,又被自己一一否決,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人會報以什麼樣的目的會對離火不利,而且是在遊戲中。
是,的確,離火在遊戲裡的確是頗有名氣,但是還沒有到要被人視為眼中釘想要除之後快的地步吧,說到底,現在玩家的等級普遍都很低,根本觸及不到什麼根本上的意義,低級副本的首殺說白了其實根本毫無意義,等以後等級高了,誰還會在意一個二十多級的低級副本首殺歸誰,何況她還是閒散人士,根本沒有工會。
而且,君臨國際那邊的態度也讓人太多猜疑了,這邊人剛出事那邊就急著撇清關係,甚至連蕭流年都不給面子,是不是代表遊戲本事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而這一切,只能在找到愛意深深後才能知道。
見蕭流離又陷入了沉默,蕭流星只能暗暗歎口氣,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手術的完成。
但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蕭流離發現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僵硬著身子坐在原地,隨著手術室們的打開,電子機器人推著病床漸漸走出門外,主刀的醫生扶著牆,連續長時間的手術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
蕭流星猛的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醫生面前,眼睛不敢忘病床上看:「醫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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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漢,拿下防菌口罩,輕歎聲從嘴角溢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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