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累啊,好不容易沒通告還要去幫前輩們應援。」吳世勳癱倒在夏彌白身上。
「累的話就應該先回去休息,你還非要硬撐著和我們一起來酒吧。」少年支不住他的大個子又倒在樸燦烈身上,幾個人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
世勳直起身子,嘴巴撅得老高:「才不幹!你都來了我當然要一起了!」
「……」
「小彌你怎麼這麼瘦。」燦烈輕鬆地撐起少年,驚訝於他的體重,「又沒有好好吃飯了吧。」
彌白鼓著嘴,讓人想上去戳一戳:「飯不都被你吃了嘛。」
樸大牙見狀蹭著少年的頭賣著萌,活像一隻可愛的巨型泰迪。一頭棕色卷髮充滿了陽光的氣息。「好好好,那我以後一定把你喂得胖胖的。」
「燦烈哥真沒出息。」吳世勳看著把自己擠開的泰迪少年,語氣酸澀地翻了個白眼。卻忘了以前對方也自己說過這句話。
晚上行程結束後,和經紀人打了個招呼,十三人就開著保姆車浩浩蕩蕩地去了一家酒吧。
「泰民哥說的就是這裡吧。」夏彌白看著彌虹燈閃爍的酒吧,有些心虛。長那麼大自己還沒有去過這種地方呢。
「忙內還沒滿十八歲呢,不能進酒吧。」金鐘大開著玩笑說,嘴角的笑意是那樣深。
聽到自己要被拋下的話,少年對著金俊綿做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隊長別開眼睛,害羞地撓了撓臉解釋道:「沒事,有我們呢。」
鹿晗搭著他的肩膀,第一個走了進去。「而且啊,小彌別忘了。不管是否成年,外國人都是可以進韓國的酒吧哦。」
他眨了眨靈動的雙眸,幽暗的燈光把他絕世的側臉照得半明半滅。
夏彌白看著他,輕輕地笑了。
一進酒吧就聽到舒緩而又輕柔的音樂,台上有一個駐唱歌手正在演唱一首英歌,深情款款。台下的大部分桌子都坐滿了人。吧檯上掛著一行擦拭得乾乾淨淨的高腳杯,年輕的調酒師正展示著他高超的調酒技巧,動作瀟灑。
「別看了我們不坐那邊的。」吳亦凡扳過夏彌白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少年乖乖地收回視線,本就妖孽的臉龐在光線的映襯下更為蠱惑人心,長長的睫毛投下一束陰影。他有些恍惚地鬆開手。
「到啦就是這個包廂。」金鐘仁確認門牌號後,推門走了進去。
被簇擁著進門,夏彌白髮現裡面坐著五個俊美的少年。除了早已認識的泰民和珉豪,其他人都沒有見過。
「來啦來啦。」李泰民招招手,示意眾人坐下。他穿著藍底白點的襯衫優地坐在那裡,棕色的順毛被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嘴角揚起的完美的弧度令人迷戀。
「我們好久沒這麼聚過了。後輩們最近大勢啊。」shinee的隊長溫流感歎道。素顏的他有一種鄰家哥哥的親切感。
「多謝前輩誇獎了,前輩們才厲害,又得了一位。」金俊綿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溫潤如水的性子使他在所有地方都能泰然處之。
「哎西,什麼前輩後輩的,你們倆也真是的。又不是台上,大家都那麼熟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金鐘鉉的聲音如同流水一樣好聽。瞥了一眼溫流,恰好看到一妖孽少年也在看自家隊長。
他指著之前沒見過的少年,驚訝地問道:「哎?你就是那個新成員嗎。」5+13=18,人太多他剛才沒有注意到。
「忘了和前輩問好了,我是king,夏彌白。」他笑得燦爛極了,彷彿什麼事都無法撼動他的笑顏。
「哦?你就是king!」鍾鉉上下打量著坐在十二個花美男中的妖孽少年。
一雙如同琉璃般的眼睛明亮萬分,彷彿能從中映出他的倒影。清秀精緻的五官好似經過上帝的精雕細琢,美得不似常人。
這樣的小傢伙,果然很討人喜歡呢。怪不得之前泰民淨說他的好話。
「怎麼就沒加入我們呢。」他洩氣地說道,撇撇嘴看了眼自家隊員。
李泰民接受到對方的眼神,也無奈地攤手:「公司真是不公,我也很想要一個忙內!」
「什麼嗎,前輩們就羨慕嫉妒恨吧。」吳世勳得意地抱住少年,鼻子似乎要翹到天上。一副雞媽媽保護孩子的樣子讓大家都大笑起來。
「不如我們換一下怎麼樣?把泰民給你們。」溫流壞笑著調侃道,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扯過兩個組合的忙內。世勳只覺得懷中一空,抱著的少年就被殘忍地拽走了。
李泰民被用力一推,腳還沒站穩便往前撲去,正好與夏彌白跌在了一起。
一時間,溫熱的呼吸灑在對方臉上,鼻子與鼻子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泰民在少年明亮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小彌!」吳世勳驚叫一聲,急忙上前扶起少年,擔心地上下打量著。「你有沒有傷著?」
同一時間站起來的樸燦烈看到他的舉動愣了愣,隨後默默坐了回去。
張藝興拉過少年回到座位上,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問道:「還好吧。」
夏彌白對眾人搖搖頭示意沒事。
李泰民這才拍拍屁股站起來,只是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世勳都不扶哥起來,真是心痛啊。」
偷抱我小彌還沒
說你呢。吳世勳撇了撇嘴,心裡碎碎念。
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崔珉豪瞥了一眼彌白,又低頭思慮著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事。關於李玹雨……要不要告訴他?
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嗓子流下。算了,還是別管別人的閒事了。
「小傢伙為什麼喝果汁啊?來酒吧不喝酒怎麼行。」shinee的萬能key金基范看到了其中的貓膩,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裝愣沒看到自家忙內的狠利眼神,他端起手中的高腳杯遞了過來。「來,我們喝一杯吧。」
見狀,樸燦烈反應迅速地接過酒杯,笑道:「小彌他從來不喝酒的,要喝的話我來陪哥吧。」
解釋完,他還順便狠勁地揉了揉少年的頭髮,直到他的頭髮變得亂糟糟。
「你欠我一個恩情哦。」他在少年的耳邊輕語,隨即眨眨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是那樣適合,在絢爛的燈光下纖塵不染,白得彷彿雪一般。
夏彌白看著樸燦烈舉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被光線勾勒出的側臉驚艷了時光,也驚艷了她。
燦烈啊,你知道嗎?五年後的你也曾接過我手中的酒杯,這樣對我說過。
只是那個時候你的笑容,已經不如這般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