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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新婚初夜 文 / 東川木

    方可可披著大紅的蓋頭坐在床沿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緊張起來了。進新房已經兩個多鐘頭了,她也沒有敢掀起蓋頭來。

    因為媽媽說必須要等新郎來掀開蓋頭兩人才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甚至為了結婚,媽媽讓她在家呆了一個月沒有出門見過任何男人,說什麼是為了將來和新郎白頭到老。這是哪門子歪理邪說呀?

    「為什麼要和他白頭到老?明天就離婚那才好呢!」方可可只管在心裡痛罵著,一面感到更加熱了。正揚起手來準備掀開厚重的蓋頭,忽然聽見門「嘩」地一聲撞開了,倒嚇了她一跳,隨即手又放回在膝蓋上,一時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司諾哲一進門看見自己這個新婚的妻子居然真的像古裝電視劇裡演的那樣:頂著厚厚的蓋頭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像個待售的物品似地陳列在那兒,打從心裡感到很好笑。

    「自己把蓋頭掀了吧,我要睡覺了,快下來」。腦子裡一片混沌的方可可聽見了這樣一句話。氣憤的她一下子把蓋頭扯下來扔到了旁邊的茶几上,這才看見這個新房居然真是個有「花燭」的「洞房」。

    從地毯到床罩到窗幔都是一應的大紅色,整個牆面的壁紙,甚至房裡的擺設物件無一不是大紅色。自己穿紅的還不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歪歪倒倒醉的一塌糊塗的所謂「新郎」竟然也著一身大紅西裝,真是太

    、、、、、、,方可可腦子裡只轉出了這幾個字,便被堵得沒了下,不想再看著慘不忍睹的「洞房」了,只想快步拿起自己的睡衣去衛生間梳洗,不料剛剛動了一步便踩到了衣服的下擺,一個踉倉跌出去,只等著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使可可感到奇怪的是,短短的幾秒鐘好像過了幾個鐘頭,自己居然沒有跌倒在地,怎麼地面離得如此遠呢?不對,慢著,方可可感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什麼,還有個東西可以環抱著,是什麼呢?圓柱麼?方可可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抬起頭來。啊???被自己緊緊環抱著的竟然是竟然是「新郎」???「司諾哲」?「他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那樣盯著我看?」方可可有些著忙地想。

    「他的頭靠近了,低下來了,為什麼他閉上了眼睛?」

    「難不成他要吻我?」方可可立刻恢復了理智。

    「不可以!」方可可一面在腦子裡嚴肅地想,一面猛力地推開了那個無限接近她的龐然大物。

    「你幹什麼啊?」被猛力衝擊的往後退了幾步的司諾哲剛剛站穩腳跟就朝方可可大吼。

    「我幹什麼?我還要問你想幹什麼呢?!」方可可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自己衣服的下擺。

    走到桌子前,方可可從放在桌面上的一個小夾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冊子和一支鋼筆,轉回身遞給司諾哲道:「婚約條例,自己看,有什麼意見儘管提,沒有意見看完了就簽字。」

    司諾哲一頭霧水地翻開小冊子:

    婚約條例:

    一:只作有名無實之夫妻,從結婚之日起:各自獨臥,不得共枕;

    二:互不干涉對方私生活,包括和誰在一起,和誰出去玩,何時回家,甚至和誰約會,乃至於和誰ml;

    三:不用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吃飯(包括早餐、中餐、晚餐);

    四:互相保守已經結婚的秘密,不得對自己的朋友和對方的朋友提及已經結婚的事實;

    五、六、七、八、九、、、、、、

    司諾哲看了這份婚約條例還是頗為滿意的,因為自己就是想互不干涉,只是沒有女人這樣細膩的心思,居然列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來。這樣也好,司諾哲想:「各自為政,互不干涉,而且有法可依」。不過對於第二條最後一句「乃至於和誰ml」他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這也說得太直白了吧?」司諾哲想道,不過隨即他又嘲笑起自己來:「何以自己思想這樣保守呢?還在外國接受了幾年西方教育呢,現在倒做起衛道士來了」。

    「你笑什麼?字簽了沒有?」可可問。

    「還沒有,這就簽字」司諾哲說完又加了一句「可是你要嚴格遵守!」

    可可把頭髮吹乾以後轉身準備去休息的時候卻發現司諾哲正從洗澡間出來,她很吃驚地說了句「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兒?」

    也許是被司諾哲的話堵住了,也許打心裡也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可可沉思了一會兒沒說話。

    「請問我的好老婆?你覺得此時此刻我應該在哪兒呢?」司諾哲把臉逼近她追問。

    「你不是在條列上簽字了麼?」方可可氣急敗壞道。

    「是呀,那又怎樣?」

    「第一條就寫著各自獨臥、不得共眠呀!」

    「看到了,漢字我還是認識的,不用你來告訴我,美麗的方小姐!」

    「那你還不出去?」可可瞪大眼睛問。

    「這是我的房間,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他耍起了無賴。

    「不行!你出去」可可度步到床沿一屁股坐上去。旋即又站起身來推著司諾哲不耐煩地道「出去、出去,快出去」

    在這種狀態下,司諾哲也覺得和可可糾纏於這個問題頗為沒有意義,同時想到自己之前好像還答應柳冰倩今晚一起出去玩的,正好洗過澡以後到現在自己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便打算不再和方可可爭論下去,說道「好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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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等一等」剛準備開房門的司諾哲被可可喊住了。他沒有回頭,只是在腦海裡想「她大概是想挽留我,畢竟新婚之夜就被新郎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如此想來,他不經意竊笑起來。

    「剛剛還那麼義正詞嚴的呢!現在又來求我了,活該!」司諾哲等著方可可挽留的下,正好也想耍一耍她,好讓她以後不那麼囂張。

    「司諾哲!你聽著啊,從你踏出這個房門起,這個房間便是我的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隨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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