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域今兒沒送葉慈回家,而是帶她回了自己的住處,他給自己的理由是華星廣場離他的住處更近,懶得折騰葉慈,但其實他想在他那張大得誇張的紅實木床上和葉慈滾回床單,已經想很久了。
葉慈晚上跟大家在ktv唱歌,弄了一身的味兒,熏得侯域在車上就直皺眉。
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葉慈弄進了浴室,準備給她洗個澡。
但凡是侯域住的地方,他對床的要求都龜毛到令人髮指,其次便是浴缸。舒適的床能讓他有個好的睡眠,而舒適的浴缸能讓他泡個舒服的澡,洗去一天的疲憊,保證他的睡眠質量。
反正最終目的都是為了他能睡得舒服就對了。
他這浴缸國內沒得賣,還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光運費就花了他好幾萬,加上浴缸的錢,都能在雁江市二環內買套非常不錯的三居室了。要換葉慈來,她就是再有錢,也不會這麼燒包,偏偏卻找了個不管是價值觀還是戀愛觀都跟她相差甚遠的男人,更糟糕的是,她現在都還沒意識到兩人之間這些隱存的矛盾,潛意識裡還非常信任他,依賴他,尤其是在醉酒之後。
侯公子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他何曾伺候過別人。
今兒他不僅伺候葉慈了,而且還伺候得心甘情願,興致盎然,樂此不疲。
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
要是換個酒品不好的人來,估計要不了多會兒就會把他那點耐心磨完,逼得他「原形畢露」,偏偏葉慈是個非常好伺候的人,喝醉了比平時乖順了不知多少倍,讓幹啥就幹啥。
侯域把她抱進浴室,將她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按了浴缸的遙控器,接著就要伸手去脫她衣服。
葉慈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襯衣紐扣,她一驚,睜眼的同時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侯域忙哄道:「葉慈,是我,乖,這裡是我家,沒有別人,不怕,我要給你洗澡,你身上臭死了,洗個澡等下睡得舒服一點。」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特別溫柔,就像平時兩人完事之後他哄著昏昏欲睡的葉慈要給她洗澡時的樣子,哄得葉慈心生暖意,意識愈發恍惚了,加之她本身就是極愛乾淨的人,聽侯域說她身上臭,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去洗洗。於是她不僅鬆了手,還主動解起衣扣來。
除了工作和應酬之外,侯域最擅長的就是扒人衣服了。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少,有了葉慈的「配合」,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給剝了個精光。
葉慈的皮膚天生就白,而且毛孔特別細,玉一樣,白嫩細滑。
這會兒一絲|不掛地站在侯域面前,看得侯域心頭熱流湧動,喉頭乾渴,恨不得直接把人就地正法,但是他忍住了,先把人抱進浴缸裡泡著,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這浴缸之所以那麼貴,不光是因為它空間足夠大,材料足夠好,最主要的特點還是體現在「智能」這兩個字上面,而智能的主要特點通常又體現在「全自動」這幾個字上面,全自動的玩意兒基本都是「懶人」的最愛,侯域這懶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浴缸不僅帶按摩,而且洗頭都不用自己動手。
每次洗澡往那裡一躺,只要把頭放進那卡槽裡讓機器感應到,那兩隻長著按摩頭一樣的機器手就會自動啟動幫你洗頭,幫你按摩,服務之周到,比人還有耐心。
葉慈此時就正在享受著它們的服。
她醉意兒正濃,本來就昏昏欲睡中,這會兒身上和頭上都被按舒服了,便愈發困頓。
侯域看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表情享受,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笑意,毫無防備。
那姿勢落進他眼裡,簡直就像是在主動邀請他對她做點什麼一樣。
他進到浴缸後耐著性子幫她搓身上。細膩滑嫩的觸感讓他好一陣神搖魂蕩,搓到一半,他便再也也忍耐不住,擠到她腿間,然後俯身含住了那對白晃晃的軟肉,開始撩撥她。
他技巧嫻熟,花樣繁多,葉慈沒多會兒便被他「吵醒了」。
迷迷瞪瞪中,她感覺身體裡竄起一股舒爽,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令她心生愜意,又覺恐懼。
她猛地睜眼,低叫被侯域截在了嘴裡,他細細地吻著她,含糊不清地哄:「乖,別怕,是我。」
葉慈的意識還是不大清醒,但四目相對,她認出了侯域,也聽出了他的聲音,心頭鬆了口氣,然後本能地回應他,兩人唇齒相依,愈漸情迷,結果吻到一半,葉慈又停住了,睜眼瞪著侯域。
她還在生侯域的氣呢!怎麼就跟這兒吻上了……
酒果然是個誤事的玩意兒,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侯域猜到了她的心思,勾唇一笑,小口小口地啄吻她,有破天荒地主動到了回歉:「之前是我不對,乖,別生我氣了,改明兒我就去給你出氣,你想怎麼折騰他們,我就怎麼折騰他們好不好?」
他長這麼大,連他爸都不敢輕易掛他電話,更別說自己的小情兒,之前葉慈掛他電話時,給他氣得,頭都冒煙兒了,恨不得立馬就衝過去把葉慈給捉回來,後來冷靜下來一想,越想越覺得葉慈今兒有點反常,以她對葉慈的瞭解,葉慈根本就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可能因為中午他沒接她電話就生氣了。
按理說她今天打了個漂亮仗,心情應該非常不錯才對,中午吃飯時她都還好好的,怎麼晚上打電話語氣就變了?
他看了下午葉慈給他發的短信,感覺那會兒她的語氣
就不對了。
因為短信的內容就三個字:在幹嘛?平時沒事兒時她跟他發短信通常都會加個前綴的。
他天生就是個很會注意細節的人,之前是睡懵了,沒想那麼多,起來打個電話又被葉慈氣了一回,沒多想,後來冷靜過後,仔細一咀嚼終於嚼出了不對味兒,打電話一問,才知葉慈下午在公司跟楊經理大吵了一架,吵起來的原因是葉慈不想接鏡湖那個項目,楊經理卻非逼著她接。
楊經理和葉慈的過節他是知道的,薛瑤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
借刀殺人這一招都是他玩兒剩下的,他怎會不知道薛瑤在打什麼主意。後來他又看了看葉慈給他發短信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薛瑤離開他辦公室的時間,兩人肯定在停車場碰上了。
他那什麼腦子,當即便將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
因為利益牽扯頗深,他心裡就算頂不喜歡薛瑤,平時對她卻還是頗為縱容,哪怕他知道了她想利用他爸給他施加壓力,讓他娶她,他都沒想過要和她翻臉,因為薛瑤目前是他手裡非常重要的棋子,也可以說是籌碼。薛瑤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不過,棋子就是棋子,這一點他分得很清楚。
薛瑤可以吃醋,可以在他面前使小性子,但是不能干涉他的任何行為,包括談戀愛。
在他的觀念裡,他的人只有他可以欺負,薛瑤這一行為對他來說是越矩,是不尊重。
他必須要給薛瑤一點警示才行,至於楊經理,碰上他,只能算他倒霉了。
所以他說他要幫葉慈出氣,還不如說他其實只是想給自己樹立權威而已。
葉慈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但她知道侯域既然跟她這樣說了,那他肯定就會有所行動。
對她來說,其實只要侯域能夠理解她,並站在她那邊,她就非常欣慰了。
當然,她心裡本就不爽薛瑤和楊經理,侯域此時都這樣說了,她也不會裝聖母去勸侯域別亂來。
薛瑤和侯域的利益牽扯有多深,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並不抱什麼希望,只要不看見她就好。
至於楊經理,要是能讓他徹底消失在她面前就好了,再不濟,能把他調到別的部門,讓他不直接管轄她也成,畢竟那份工作她已做了好幾年,而且很喜歡,現在也小有成就,冷靜下來後,真要她捲鋪蓋走人,她也是真捨不得。
她不是聖人,別人擋了她的路,既然有人想給她掃清障礙,她沒理由不接受。
何況那人本就不是啥好東西,以前做了那麼多孽也沒人來收拾他一下,這次正好讓他長長記性。
她想了想,帶著點賭氣的意味對侯域道:「我不想接鏡湖那個案子。」
「好,這事兒本來就該怪我,乖,我知道該怎麼做,也有分寸,別生我氣了,好麼?」他太瞭解葉慈的性子了,所以知道怎麼做能讓葉慈滿意,此時心裡猴急,想吃肉,便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兩人隔了十來天沒親熱,侯域這會兒又把她伺候得頗為舒服,葉慈是個非常誠實的人,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所以並沒拒絕侯域的求|歡,但喝了酒,又被熱水泡了這麼久,這會兒真的非常口渴。
忍了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就在侯域調整姿勢想那啥時,她來了一句:「親愛的我想喝水。」
不然等候域「吃」上後,他許久都不會停嘴的。
侯域快瘋了,肌肉繃得死緊,一邊親她一邊誘哄:「乖,等下出去喝。」
葉慈推他的小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可我真的好口渴。」
她平時極少在他面前撒嬌,偶爾來這麼一兩次,哄得侯域滿心柔軟,當下忍著不適,起身去給她拿水去了,而且還在半路想到了一個壞點子。
他一起身,春光乍洩,也不遮掩,大喇喇的就出了浴室,再回來時手裡拿了瓶依雲。
這麼久了葉慈還是不敢直面他身下某個地方,看了一眼便忙紅著臉垂了眼簾,直到侯域重新進到浴缸裡她才抬起頭來看他,然後就要伸手去拿他手裡的水,哪想侯域卻不給。
不僅不給,而且還擰開蓋子自己喝了起來。
葉慈:「…………」
侯域是喝了,但沒吞下去,全含在嘴裡的,喝完朝她撅起嘴,意思再明白不過。
葉慈這會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不再像之前那般聽話,一把捂著他的嘴,要去搶他手裡的瓶子。
可是她力氣不如侯域,手也不如侯域的長,此時還是光著的,往前動一下,胸就在侯域身上蹭一下,感覺像是在故意挑逗侯域似的,給她羞得雙頰通紅,氣得不行,可是侯域就是不給。
他眸中含笑意,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裡面滿滿都是寵溺與溫情。
葉慈與他對視片刻,嚥了口口水,像是被他蠱惑了一般,緩緩湊了過去。
還沒湊攏,侯域就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那水葉慈只喝了一半,還有一半給他倆浪費掉了。
侯域特別喜歡這樣逗她,反反覆覆好幾次,親得有些流連忘返。
葉慈就著他的嘴「喝」了幾口,總算沒那麼口渴了,面對侯域的熱情,她也做出了回應。
兩人唇舌糾纏,愈發忘我,葉慈有些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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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正陶醉中呢,侯域突然扣住了她的腰,然後在葉慈的驚呼聲中,衝破了城門。
「唔!!!」葉慈哀怨地瞪著他,侯域突然這麼蠻橫,嚇著她了。
「乖,放鬆。」男人那雙幽黑清亮的眸子牢牢攫住她,額頭青筋乍起,暗啞醇厚的嗓音裡透著誘惑,「你十天餵我一次,我這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先讓我吃點墊墊肚子,乖,等下就不痛了。」
葉慈想說你這明明就是自制力不好,怎麼還那麼多歪理!
可侯域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真跟餓狠了似的,又急又猛。
他太過熱情,熱情得葉慈有些疲於招架,只能在顛簸中抱緊了她的世界,任他予取予求。
情到濃處,色上眉梢,侯域不知疲倦地追逐著那份極致的快樂。
葉慈的意識在雲端飄來飄去,思緒有些混亂,卻聽到侯域一直在她耳邊煽情地輕喚她。
心裡盛滿了甜蜜,她想,我怎會這麼喜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