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腦袋快炸開聽著這難聽的聲音一字一句像飛了出來打在我的身上,「吼!」我怒喝了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眼前的那群人,那念著這難聽的聲音那人身後卻隱約出現一個佛陀,發出的光芒刺激著我的眼球。
「唵,嘛,呢,叭,咪,吽」,這六個字在那人嘴裡咬舌清楚的發了出來,不知道這六個字是什麼,那個佛陀的光芒大盛朝我全身席捲而來,我感覺自身像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不斷有什麼東西在從頭到尾的遍佈我全身。
我的獠牙漸漸退去,身上的體毛也消失殆盡,慢慢的感覺自己的心裡空闊了許多,怎麼說那種感覺像是全身舒緩了許多,我漸漸的軟在地,那些聲音慢慢的淡去,光芒散開之後我看見了熟悉的模樣,是呂斯建他們
「去看看世騰」,呂斯建跑過來扶我,我還不知道世騰是什麼情況。
「你體內有屍毒,之前我卻沒發現,真是奇怪。」,呂斯建跑了過去看了看世騰,我隱約的看見世騰對我笑了笑。應該沒什麼事,我在其他的幫扶之下站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胃裡不斷的翻江攪海,嘴裡一股惡臭席捲著我全身,我吐了出來,卻是一趟趟的黑色的液體。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被他們攙扶過去,我看著世騰,或許這些我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子川.大哥葉子霖走前交代我的就是這件事他和我說過你體內的屍毒很奇怪的突然沒了,可能和你自身的血液有關係將屍毒給吸收卻什麼事都沒有他說過你再變殭屍一定要帶你去茅山」,世騰被呂斯建扛著,顫顫的和我說著。
我屍毒還一直都在?「我我剛剛就是殭屍嗎。」我不敢想起來剛剛的那段經歷,我手刃殭屍活生生的開膛破肚,一個一個橫掃過去咬斷他們的脖子,我看了看地上那些屍群
「是上次楊鐵也是你變成殭屍殺的」,楊鐵是我殺的?一股股回憶不斷充斥我的大腦,我腦海當中似乎看見一個人趴在楊鐵身上咬斷了它的脖子,血液四處濺射,那個人怎麼會是我!我抱著頭蹲在地上,上次差點想咬張婷的脖子,這一段段回憶全部在我腦中飄來飄去。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我感覺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陣陣字眼飄進我的腦海深處似乎和那些回憶鬥爭著
「臨者,山之靜也,靜則安,不動如山,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現在不是我該想這些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內心很動盪,我不斷的排斥那些回憶,臨者,固其心,穩其身
「謝了我可以。」我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呂斯建,他正穿著百衲衣一串佛珠夾在手裡不斷地碎碎念著。他見到我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我們一行七八個人,卻少了湯其和大鬍子老道。前面兩個人扛著世騰,他似乎睡著了,也難怪他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受傷著。我還能勉強的走動。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呂斯建走在我的旁邊,此刻又和我之前所看見的他又不同,很一本正經。「羅隊長通知的我們,那時一進來就被奇門遁甲困住了當時看見地上有血跡,就知道你們出事了,按著血跡來找的。看來我們是只有進到陵墓裡才能出去了。」
「啊?怎麼說?」
「這奇門遁甲太過神奇,不斷的變化著,讓我們根本沒可能有機會朝回走。似乎佈置這個的人就沒想過讓我們出去吧,世事無絕對,走一步算一步。」
湯其講過這是八門移位,從遇到鬼剎開始這裡面的看門之物就非比尋常,感覺這像一個有進無回的地方,但是還能怎樣
我不知道墓裡到底葬的什麼,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地獄鬼王都被抓來看守著。「對了,那個大鬍子老道怎麼沒來?」。
「不知道,我們出發的時候就沒看見過他,玄虛我看他是腎虛。」,這樣子的呂斯建讓我感覺反而更習慣。不過大鬍子沒進來他又去哪了?還是他只是個神棍?但是卻讓多名市長聯保算了,不想了,出去的時候再找羅隊長問問吧。
穿過了殭屍營走進的這個洞子並不像前面的那麼黑,反而有些看上去虛弱飄忽不定的油燈隱隱發亮著,進過一次楊鐵墓對這些並不像當初那麼驚訝,裡面應該是屍油做的燈芯
「哪來的水聲?」,我不知道從哪聽到的這聲響,潺潺的聲音似乎像流水拍打在石頭上發出的那種,我的一句話倒是讓呂斯建停了下來,「等等!」,他朝前面的人喊了一聲,靜靜的聽著,那些人還不明白的盯著我們兩個。
「真有水聲!」,呂斯建聽了良久說了出來。
「難道真有地下河?」,湯其和我講過此地背山面水,我曾問他水從哪來,地下河!
「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至少對我們出去很有幫助!朝著水聲走!」,呂斯建將我扶著跟跑了上去,那些人扛著世騰也加快了腳步,感覺那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
「前面是出口!」,前面的人驚呼了出來,我只希望不要再是什麼鬼地方就好。在踏入那光點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再遇到什麼,可能我就真沒辦法了。
我閉著眼睛根本沒聽到周圍的人有什麼動作,卻聽到那水流聲越來越大,磅礡的氣勢映在我的腦海裡,我慢慢的睜開了眼
「這這是!」,我看呆了,不僅是我,所有人都停下來盯著前面,嘴張著,這是真的地宮嗎!一個恢弘的建築物立在前面,如同古時的皇宮那般,這副情形和當初遇到羅剎是一模一樣的,我不由得四周看了看,難道又轉到那裡去了?
依然是有個拱橋,但橋下的水
水聲就是我們在洞裡聽到的聲音。
全部人看著呂斯建,他仔細的盯了盯這裡的佈局,「先別過去,我看看。」,他朝拱橋邊走去,下面是條河,流的很平穩可是剛剛那磅礡的氣勢哪裡來的?
「小心點!」,我想起那時差點被羅剎吞進肚子裡,不免的擔心起來,跟了上去。我和呂斯建走到河邊靜靜的看著河裡的變化,流的很平穩感覺像是靜止一般,為什麼卻有水聲?
「給我點你的頭髮。」,我看見呂斯建摸了摸自己的頭,似乎想起什麼轉身和我說了這麼一句。要我頭髮?
「頭髮?能做什麼?」
「要用,這條河感覺不一般,靜而急,變化多端」,他細細的呢喃,我扯了幾根頭髮下來遞給他。「不夠,多扯點。」
「啊多扯點」,這不是我不願意扯,我沒試過一扯扯一把的,頭皮怕會受不了,他見我停住了,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褲腳挽了起來好濃的腿毛我見他皺都沒皺眉就扯一下一堆朝河裡丟了進去,我對他這些一系列的行為根本沒看懂,想問他,他卻意料到我要問,叫我先別說話。
我看他一直盯著河面,到底河裡有什麼讓他這麼嚴肅?我來到他旁邊一起朝河裡看著,卻看見那些被他丟下去的腿毛竟然全部沉進河裡面了?
「這?」,我是真的無法解釋這是怎麼了,丟塊石頭沉進去,我能理解,可是腿毛怎麼也沉了?
「這是弱水。」,呂斯建拍了拍手將我拉到後面來,弱水?很弱的水?
「弱水?」
「對,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聽過,弱水三千的弱水就是這裡的這種?」
「是的,按佛家來說弱水是鴻毛不浮,飛鳥難過。靜而激流。剛剛我試看看沒想到還真是弱水,」,我想問些什麼卻看見他思考著:「弱水不該出現在陽間難道這裡是地府?」
「地府?開玩笑吧,地府不是這個樣子啊!」,聽到呂斯建提到地府兩個字,我們進個墓還闖進地府了?已經也來過,可是不是這個樣子啊。
「地府之大,是你想像不到的或許還有其他解釋吧。我們走。」。地府是很大,當初我只是被夢夢抓去了鬼境,那個微乎其微的地方可能在地府算個芝麻。
「等等,不會有事嗎?」,我看著他們要上橋走到對岸,我怕弱水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不會的,只要別掉下去。」,我們走在橋上,感覺走的很不踏實,橋是木頭搭的,走起來還發出聲響。
「掉下去會怎樣?沒多深啊。」,這條河清澈見底,掉下去會有危險嗎?
「沒多深?聽過無底洞嗎?這條河一個性質,加上弱水鴻毛不浮,你掉下去可能一直往下墜著,要麼淹死,要麼你能堅持下去,也會讓你墜到超生的。」,呂斯建這樣和我說之後我感覺每一步都更加沉重了,不僅是我,其他人也一樣,緊張的看著腳下的木板。這掉下去連屍骨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