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替換完畢
賊兵潰散得快,相應的戰略也就改了。
原本不過是千人做有五千人的聲勢,帶敵兵怯戰,一鼓作氣在城外迅速掩殺一陣便回城內。
而現在,她們軍隊還沒有開始與賊兵交戰,後退的賊兵就已經相互踐踏死傷。
騎兵又走,根本毫無威脅,陌刀兵無情地收割著一個個賊兵的性命,另外姚銀鼠帶著虎豹軍也在瞬間衝殺出去。
姚靜也下了城,帶了一個方陣的破陣軍列陣在城門口,一是為了給衝殺出去的軍隊壓陣,二是避免賊兵反應過來,並且瞬間反應回來攻擊城門。
不過第二條……姚靜看著賊兵被虎豹軍和陌刀軍摧古拉朽地追砍殺去,別說回來攻擊城門,怕是連重新聚集兵力都難。
終歸不是正式的軍隊,姚靜覺得她以前將賊兵看得太重了。
如此軍隊,就是她手下一千,也有一拼之力。
但見前面豎起了圓盾牌,每圓盾有著些許的空隙,冷寒的矛尖刺出來,圓盾和長矛盾一字排開,形成一道簡易的城牆,而且這城牆渾身帶刺,並且有需要的時候,還能移動。
此時正值日中,今日上空有日光,盾牌和矛尖反射出強烈的光芒,在一定程度上又能刺激敵方馬和人,只是這麼一個小方陣,就讓人感覺莫大威視。
賊兵逃得更慌了。
賊首更認定是州府派了兵來,否則怎會有這般精銳。
看到那長長的陌刀輕易斬殺了一些在後掩護的騎兵,他更加焦急起來。
「速撤,不可戀戰。」他大聲喊道。
新兵到還罷了,騎兵可不能有事。
於是原本還剩下掩護的上百騎兵也迅速撤走,剩下的四千步兵,不言而喻只是敗亡的下場。
約莫兩刻鐘後,姚銀鼠帶兵得勝歸來,姚靜只允許他追擊八百米,可就是如此,也只讓賊兵的步兵跑走了七成。
剩下的,不是被虎豹軍和陌刀兵殺了,就是被趕回來做了俘虜。
俘虜算了算,約莫六百來人,可以說實在是大勝。
壓著俘虜進城,眾守城將士還是很安靜,沒有任何歡呼,不過眼睛都帶著喜悅。
剛才衝出去追殺的感覺太好了,完全刺激了他們的心情,這是成功的激動喜悅。
清點人數,陌刀兵輕傷六人,重傷兩人,死一人……虎豹軍輕傷了四十三人,重傷九人,死七人……但是卻殺敵五百,加上敵方受驚毫無秩序的後退,可以說此次初戰,五千攻城軍隊只剩下三千上下。
姚靜大勝,而賊兵卻是大敗了。
鼓勵一番,迅速派人前去北城門報喜。同時也讓嚴奎安帶兵嚴守城門,免得賊兵再過來攻城。
「縣尉,這些俘虜怎麼處置?」
俘虜大多是賊兵的新兵,一個個的連戰甲都沒有,手上兵刃也不犀利。
看情況,也沒受過多少的訓練,無怪,他們一聽到投降著不死就立刻放下兵刃降了。
「先關著,多注意一番,若是沒問題,打散開來分散各隊。」
姚銀鼠頓時大喜,他手下的實力變強,如何會不高興。
***
南城門大勝,北城門就已經陷入了苦戰。
張刀坐鎮北城門,手下六千左右的的兵力源源不斷地攻上了貴縣城門,不過又很快被全武憊和馮縣令聯合打了下去。
張刀坐鎮中軍,看著軍隊被打下來,臉上殺氣極濃,說道:「昨天斥候帶來的消息不是說貴縣也就五百左右的兵力?現在光北城就有一千,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副將垂下頭去。
「難道郡城派兵到此消耗我們的實力?」一位長相比較陰鷙的尖嘴士思考著說道。
他一說完,立刻引起副將們的復合。
因為,除了郡城有這實力,別的縣……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能抽調得出兵力來救?
「不對,那守城的人很眼熟!」尖嘴士馬上說道。
這時候,全武憊衝到城頭,強橫的武力砍下三個衝上去的賊兵,並大聲呼喊:「給老子拚命砸,砸死他們。」
張刀看了一會兒,馬上道:「是全武憊,束縣縣尉全武憊。」
尖嘴士目光也顯得陰鷙起來。
「不好,定是郡城抽調周圍郡縣兵力,或調郡城,或防守我軍攻城等地消耗我軍實力。」
張刀也瞇了瞇眼,冷哼道:「這又如何?郡城頂天了也就五千兵馬,就是招了各縣,也頂多八千,我等掃蕩各縣,怎麼也能再拉出五千出來,一共一萬七千兵力足以威懾郡城了……待主公大軍壓境,何愁不破郡城?」
尖嘴士點了點頭。
其實,響應冀州劉赦,號稱各州幾十萬的大軍響應,其實真正的軍隊沒有多少,大都是農戶流民被誆騙著提起了農具造反而已。
貴縣張刀也是如此,因為劉赦的主要目標是欽州,所以比其他地方稍微好一些的是,他們這些響應的將領還有著冀州偷偷送過來的騎兵,至於其他,都是收攏流民隨意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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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威懾欽州郡城,能打下郡縣當然更好,不能打下,也得拖著郡與郡之間不要相互援手,等到劉赦大軍一到,從西到東,吞沒整個欽州不在話下。
「不過,在場諸位同道都投了主公門下,若立下打下郡城的功勞,日後也能受主公重用,所以,這貴縣必須打下來,甚至石澗郡也得打下,無論付出多少兵力。」張刀眼珠子幾乎都快瞪出來,可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眾人都點了點頭。
在場的人,除了騎兵和那尖嘴士,幾乎都是來自各郡縣的暴徒或匪類,他們只要齊室當政一天,他們那些名聲就去不掉,等到時間到了,他們不是被拉去做苦差就是殞命之局,所以冀州劉赦派來來後,他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正好欽州流民眾多,他們這些暴徒匪首收攏手下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其他地方,比如沒有流民的南方,要舉事就不得依靠這些人了,那些人就是在傳教,鼓吹百姓,然後幹起了造反的勾當。
針對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策略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冀州劉赦也是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了。
「既然郡縣抽調兵力,那麼打下了這貴縣,後面諸縣當無什麼阻力,大家都準備備戰,新兵為主,老兵為輔,不計人數務必今天日落將貴縣攻下。」
在座的副將連忙起身接令。
隨後北城攻擊越來越猛烈,諸位賊軍頭領打著攻下貴縣有糧吃的口號,無論新兵還是老兵,一個個更是不要命地向前衝。
北城戰事越發吃緊。
馮縣令死死地皺緊眉頭,怎麼回事,攻擊怎會這麼猛烈?
這哪裡是攻城,根本是在填人命,這樣下去……難道他們只打算攻下貴縣就做罷?
全武憊嘶吼起來:「不要亂!頂上去,上來的全部殺了!」便吼邊並親手砍翻了幾個上來的賊兵。
一輪又一輪攻擊,根本毫無停歇。
被城門已經到處都是鮮血,城門上有了數百屍體,城下更是有了千人。
可是攻城之戰還在繼續。
也就在這時,南城戰報傳了過來,全武憊和馮縣令就快支撐不住了,一聽到這消息頓時大震。
也在頃刻間毫不猶豫地誇大了戰果,就是為了讓已經頹落和疲憊的守城士族再次打起了精神,恢復了士氣。
「南城大劫,姚縣尉誅敵三千,馬上可以派援兵過來,都打起精神來,守住!」
不得不說,大勝和有援兵大大鼓舞了守城士族。
一個個更加忘我的揮動手中兵刃,並且看見什麼就砸了下去,必須讓攻上來的賊兵被砸下去。
「明明差不多要攻上去,怎麼對方突然士氣大震了?」
尖嘴士皺緊眉頭。
張刀也急得跳腳,都已經填了兩千多條人命,好不容易可以打上城牆,怎麼又被打下來。
「吳先生,不行了,某這就帶剩下的兩千也去廝殺一番……老子不信了,還攻不下這小小的貴縣。」
尖嘴士,也就是吳兆泗點了點頭。
其實人多了,他們也漸漸養不起了,只能殺了再招,招了再殺。
新兵永遠比老兵好騙,他們現在沒什麼實力,別看現在聲勢浩大,其實算不得什麼,糧食根本不夠,每天也就一兩頓,而且是很稀的,現在打著一起打縣城得糧的口號,但是這樣根本長久不了,久了,定會發生嘩變。
就在這時,他們後方有幾騎奔向了中軍。
「報……」
張刀暫且按捺住,他認出來了,是被派去南城的斥候。
人到了近處,那斥候說道:「南城潰敗,韓牛將軍說,南城有州府精兵五千……」
他話還沒說完,張刀就一刀揮了過去,這斥候就被他一刀殺了。
吳兆泗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他娘的,真有州府精兵,北城會是這情形?韓牛,真他娘的廢物!」
張刀雙目怒瞪,兇惡異常,臉上凶狠的刀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吳兆泗歎了口氣,他也在瞬間知道南城吳兆泗中了埋伏,他說得:「將軍,退兵吧,今日怕是攻不下來了。」
南邊既然大敗,那麼定然會有援兵來救,縣城之間的距離可比縣外南邊距離要近得多,不需要繞路,而且路非常平坦,援兵可以靈活移動。
如今攻城已經舍下快一半的人命,而北城又將增加援兵,他們是攻不下來了。
再這樣下去,兵力不足,更加進退兩難。
張刀雖是囚徒,但也是極其有手段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坐上石澗郡主將之位。
他心中再不願意,但是也清楚只能如此,南邊到底也有五千來人,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南城底細,可見中的埋伏不小,而且也沒摸清楚南城的狀況,不過就衝著斥候來說有五千精兵,雖然是被騙了,但是想來也不會低於一千兵力。
守城本就比攻城填的命少,城上五六百守衛輪流阻擊,就已經讓他填下了兩千條人命,再加一千的兵來防守,說不定他再填下三千條也未必能夠攻下。
可如今,
,他只有將近四千人,南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留了多少人,今天是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很可能全部拼完了,也未必打下貴縣。
張刀心中滿是怒火,揮手喊道:「鳴笛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