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葉家,餐廳裡。
又少了葉炔,遲早早在吃早餐的時候,心不在焉的,咬麵包都會咬到自己的手指。
「啊?」她吃痛的尖叫一聲,薛容真趕緊過來拉著她的手看,「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都破皮了。」
然後,叫雲姨趕緊拿紗布來包紮。
遲早早沒動,就看著保姆給自己包紮手指。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看到自己旁邊的位置沒有葉炔,心裡真的很不踏實。
剛想到這裡,門鈴響了。
雲姨放下紗布說,「我去開門。」
然後遲早早的手指包到一半,薛容真接過去包。
門口傳來雲姨的聲音,「先生夫人,是少爺跟晚沅小姐。」
剛聽到保姆說晚沅,遲早早猛地回頭,果真,唐晚沅跟葉炔一起走了過來。
唐晚沅看見葉氏夫婦,立馬的喚道,「伯父伯母,早上好。」
看到遲早早,她也溫柔大方的跟她打招呼,「早早,早上好啊,好幾天不見,早早又漂亮了哦,哎呀,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出血了?」
唐晚沅企圖給她包紮,可遲早早卻不著痕跡的讓開,起身,雙目淡然深痛的看著旁邊的男人。
他昨晚沒有回家,原來是陪晚沅在一起?
遲早早心口一窒,難受的差點沒喘過氣來。
那男人也冷不丁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主動拉開椅讓晚沅坐。
晚沅坐下,對他笑得柔情蜜意,「謝謝。」
他回笑,而後挨著晚沅坐下。
遲早早怎麼受得了他們倆個在自己面前眉目傳情,心裡一賭氣,轉身就走。
薛容真喊她,「早早,你早餐還沒吃完,去哪兒?」
她頭也不回,「校。」
見她摔門出去了,薛容真看向自己的兒,那眼神,分明在示意兒去送送她。
不知道葉炔心裡是怎麼想的,果真在遲早早關門離開的時候,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遲早早心裡悶著氣,不舒服,出門的時候看見自家門口的庭院裡,一株牡丹開得甚好,她隨意扯了一朵,幾下就將花瓣扯碎在了地上。
她扔掉枝稈,就要離開庭院時,身後突然傳來男人好聽磁性的聲音。
「我家牡丹花惹到你了嗎?」
遲早早一愣,猛地扭頭,看見葉炔站在梯上,一臉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她嘟著小嘴,毫不客氣的說,「就是惹到我了。」
她走出庭院,沒想到葉炔會跟過來喊她,「遲早早。」
她不應,他繼續說,「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她頭也不回,「關你什麼事!」
「我擔心你。」他淡淡的說。
遲早早心跳好似漏了一拍,覺得不可思議,回頭看他,「你會擔心我?」
他面無表情,「你是我妹妹。」
妹妹?
一句妹妹,卻像針尖,狠狠的插進遲早早的胸口。
她突然垮了臉,心酸的看著他,「我對你而言,只是妹妹?」
「不然,你以為呢?」
妹妹?妹妹?
遲早早突然跟瘋了似的,扯著喉嚨對他喊,「我才不要做你妹妹,葉炔,你就是個大騙,你說你會接受我的,可是你騙了我,你這個大騙,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討厭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