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遲早早的高燒退得差不多了,她才醒過來。
整張小臉紅彤彤的,像是染了一層胭脂。
那是高燒出現的症狀。
她沒想到,床邊會坐著葉炔,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看見她醒了,他眉頭一凝,趕緊問她,「醒過來了?想吃什麼?我讓雲姨去做。」
遲早早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從來不含表情的臉,今天,卻出奇的對她流露出一副虛情假意的關心。
遲早早不屑,抽回自己的手,翻身背對他。
她記性不會差到忘記自己這副樣,是誰造成的。
她再喜歡他,也是有尊嚴,有底線的。
她還記得,她暈倒在雨中的時候,他就站在綜合樓上,看著她,卻無動於衷。
要不是她的長,她估計早死了也說不一定。
所以現在的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葉炔沒想到,遲早早竟會有不理他的時候,她抽手過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揪起般的疼痛起來。
看著她翻身背對他,他胸口更是沉悶得緊。
「遲早早。」他喊她。
遲早早卻是不吭聲。
他伸手扳過她身,卻意外的看見她濕潤了睫毛,眼睛緊緊的閉著,就是不理他。
他心口一窒,忍了忍,出聲道,「生我的氣了?」
她伸手打開他,「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一點兒都不愛我,也不會心疼我,更不會在乎我的死活,葉炔,我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他覺得,她若還像之前那樣,抱著他不肯撒手,或許他會不計較她跟別個男同的事,沒想到……
她還好意思跟自己賭氣。
葉炔是誰?
那麼愛面,那麼傲嬌,那麼高高在上,豈會委身對這個小瘋低聲下氣?
他站起身,冷了渾身的氣勢,盯著她,居高臨下,「當真不想再見到我?」
他也很生氣,遲早早,你最好別意氣用事。
誰知道,小丫頭來脾氣的時候,跟他一樣倔,生氣的大喊,「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啊。」
他神色驟然變暗,冷眼掃過遲早早,轉身,摔門就走。
聽到那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遲早早心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她捲縮著小身,竟嗚咽的哭出聲來。
腦袋很痛,渾身都很痛,這樣的痛,卻不及她心痛的十分之一。
葉炔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她以後一定不要再理他了,再理他就是小狗。
他走了,真的就這麼走了,她心裡更覺得難過委屈,一個人窩在被窩裡,哭得傷心欲絕。
……
葉炔憤怒的走下樓來,剛坐在沙發上生悶氣,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雲姨拉開門,只見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站在門口,禮貌的詢問,「您好,請問這是遲早早的家嗎?」
雲姨一聽,懵懂的點了點頭,「是,請問你是……」
金承治遞上自己的生證,「您好,我是遲早早的長,昨天她生病了,被家人接回了家,我想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一聽說是遲早早的長,雲姨趕緊拉開門讓金承治進家,「早早還在房間裡休息呢,你先進來吧!」
金承治跟著雲姨進了葉家,雲姨憨厚老實,見葉炔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還刻意拎著金承治過去介紹。
「少爺,這位是早早小姐的長,是來看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