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啊!」梁傲晴挪動了一下還不算聽話的身子。昨晚見過弗蘭克和瑞德那猴急的模樣,誰知道這兩個好色的法國男人會對江千凝做出什麼下流的事情來。她可是怎麼都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去面對盧維埃的工作人員。
「你才剛剛退燒。」江千凝搖了搖頭,自然知道梁傲晴現在身子還很虛。對於盧維埃的業務她也只是希望梁傲晴能夠幫上一手,就算真的只有她一個人,江千凝對自己處理事務的能力還是極為有自信的。
「我沒事,多虧你啊!」梁傲晴步下床,坐在了她的床邊,專注地看著江千凝的雙眸,笑得很是曖昧卻又故作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
多虧?
江千凝聽出了梁傲晴的話外音,瞬間想起了晚上對梁傲晴的物理降溫,那好不容易才沉寂下去的心跳聲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梁傲晴的眼神雖說沒有平日裡的奪人卻也因為距離而讓江千凝避無可避,向來表現得雲淡風輕的江千凝雙頰噌的一下燒了一把。
為什麼梁傲晴讓她有一種自己吃了她豆腐,要對她後半生負責的感覺?
江千凝想要扶額,可耳根還是不聽話地紅了起來,饒是心理素質極好的江千凝也未曾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手足無措。「不,不客氣。我先起來了。」江千凝推了一把越靠越近,大有重蹈昨晚覆轍的趨勢,緊張地急忙別開臉,打算下床去洗手間。
梁傲晴畢竟剛剛生過病,江千凝一推,便推開了她柔軟的身體,蒼白的臉色讓江千凝又驚覺自己是不是傷到梁傲晴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麼不知死活地靠近,都表現地那麼明顯了還一副不自知的樣子,受傷了又如此委屈,看得人不禁會懊悔自己的舉動。江千凝真是拿梁傲晴沒辦法,可越是沒辦法,這心便越是軟化下來。
「人家不放心你嘛!」梁傲晴似是撒嬌又似是委屈地說道,甜膩又柔弱的口吻讓人捨不得拒絕這個受傷的小野獸。
江千凝吃驚地回頭,對上癱軟在自己床上,擺出任君享用的姿勢的梁傲晴幾乎祈盼的目光,心頭猛地一窒,呼吸全都堵在了胸腔裡。如果說昨晚是梁傲晴無意識的勾引,那麼現在,她絕對是有意識地在挑/逗江千凝的視覺。
江千凝輕蹙眉頭,看著梁傲晴那s型的曲線和赤/裸交疊的雙腿,迷霧一樣水靈的瞳孔帶著一點病態的柔軟從下至上那麼渴望地注視著自己。嬌嗔的語氣像極了情侶間的調/情,江千凝就是再遲鈍也有些意識到不尋常了。
「身體不好就乖乖休息。別鬧!」江千凝加重了語氣,瞪了梁傲晴一眼。可梁傲晴卻因為一句「別鬧」露出了花癡般的表情。
好帥!梁傲晴睜大了眼睛,被江千凝罵了一句之後竟覺得胸口發脹地就要爆裂了,恨不得此刻就衝上去撕裂江千凝的睡衣,將她按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明媚直接的笑容掛在梁傲晴沒有血色的臉頰上,就如同冬天裡最暖人的太陽,她刺穿了江千凝的心臟,透過了她的陰霾,甚至還帶了一點逗弄的小把戲,讓江千凝凝視著梁傲晴漂亮的弧度,再也無法說出更重的話來了。
「我讓嚴佑怡給你訂機票,讓你早點回國休息。」
江千凝的理智告訴她,一來梁傲晴身體不好,必須要吃藥鞏固一下病情,就算在這裡也對公司的業務幫不上忙了,二來梁傲晴奇怪的行為和表情讓自己的心越來越亂,二十幾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影響到自己的心緒,討厭所有不受控制的事物的江千凝第一反應竟然是逃避。
「我不要!為什麼啊?」
梁傲晴原本還沉醉在居高臨下,頗有點老師氣質的江千凝身上,下一秒卻被她的話給氣到了。好不容易來了法國,人生地不熟,正好可以和江千凝好好培養感情,沒想到,這女人心裡竟然是把自己趕回國,這讓梁傲晴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睡衣從一隻胳膊上滑落下來,露出了白皙動人的肩膀。
落入江千凝的眼中,她極為彆扭地移開了眼神,心裡卻突然蹦出了昨晚那親密接觸的手感。柔軟的,硬/挺的,細嫩的,那種難以描述的肌膚就像是令人愛不釋手的絲綢一般柔滑,一念至此,江千凝這才發覺自己是有多孟浪。
「你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不如回國好好休息。」江千凝硬是裝出理智知性的模樣,只是話語中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出賣了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怎麼幫不上忙了?我已經好了啊!」梁傲晴站了起來,靠近江千凝,底褲在並不長的睡衣之下若隱若現,陽光從陽台外透了進來,穿過絲薄的意料,江千凝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昨晚被自己掌握在掌心的一對玉/峰。
「你!」江千凝應接不暇,如此的距離讓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可大咧咧的梁傲晴卻半點沒有妥協的意思,江千凝突然有一種自己若是不答應,是不是會被壓在床上逼到答應為止的錯覺。「不要再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江千凝懊惱地繞過了梁傲晴包圍的圈子,她不會說,其實梁傲晴的逼近讓她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這是前所未見的。而這種壓力裡面還帶著一絲蠢蠢欲動的不可控力,這更讓江千凝下定決心要隔開自己和梁傲晴的距離,起碼一段時間。
江千凝走到臥室的外面的茶几旁按下了電話機上免提的按鈕,接通了服務大廳,撥出了國際長途。
「喂!江千凝,你憑什麼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被江千凝強硬態度弄得愣住了的梁傲晴聽到回鈴音才反應過來江千凝不是在傲嬌也不是在和自己商量,她是真的獨自決定了這件事情。梁傲晴本就混沌的腦子一嗡,跟著江千凝走了出去,逆著陽光站在茶几旁,看著江千凝的眼神有一絲怒意。
「這不是控制,是公司安排。」江千凝第一次睜眼說瞎話,高貴的頭顱輕輕垂下,雖說視線還在電話上,但腦子卻並不如往常一樣冷靜清晰。
「公司安……」梁傲晴完全不能理解了,江千凝居然拿公司兩個字來壓自己。就在她剛想走過去按掉江千凝的電話,出聲反駁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佑怡。」江千凝的話打斷了梁傲晴想要駁斥的話。
可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響卻讓兩個隔開不遠的女人完全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