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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文 / 惜塵

    但從外面的構造來看,裡面根本無法設計成嚴佑怡所見到的這種結構。要知道,室內設計最不可動的就是承重的牆,梁,柱子。可是,放眼望去,那個被許優璇稱為凡哥的家裡根本就全是空曠無垠的蕩然感。

    雪白到如同冰雪一樣的純粹顏色,利落的桌子,簡單到連螺絲和墊腳都發覺不了。也沒有茶几和電視機,連椅子都是白色的最為簡單的款式。嚴佑怡仔細看才發現所有的地方都被做了隱秘的設計,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極為延伸。要不是她從外面進來,還真以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只有黑白的世界。

    「小璇。又受傷了嗎?」布凡也沒有多加寒暄,甚至也沒有多餘的凳子讓兩人坐,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是,是她手受傷了。」許優璇抬高嚴佑怡的手肘,對布凡說道。手上的速度不快,大概是在遷就嚴佑怡的傷勢。

    許優璇的舉動讓布凡不易察覺地愣了一下。自己看著她從小長大,還真沒見她帶誰到自己這裡來過。因為許優璇的身份問題,她受傷的次數要被普通人高上許多倍。再加上她又驕傲地讓人覺得不解,很多時候都不願意去醫院。

    如果不是她的父親和自己有過命之交,布凡這個道上稱為鬼手仙的神醫也不會一直給她療治傷痛。布凡的眼神從嚴佑怡的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後停留在她的受傷的地方。

    還真和小璇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啊!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兩個世界的人。

    嚴佑怡的面容,表情,著裝,氣質無一不讓布凡想起職業女性這個詞,甚至面前的女人還多了一點嚴苛,謹慎的感覺。布凡有點好奇許優璇這個跟她爸一樣絕情到幾乎冷酷的女人居然還會帶外人來自己這裡治病。

    嚴佑怡聽到兩人的談話,心中有些驚訝。她並沒有料到許優璇是要帶自己來看手的傷。更何況以前傷的比這重多了她都不曾出言關心,難道是因為手是重要的歡樂道具嗎?連嚴佑怡這麼正經的人都禁不住想歪了。

    她看了一眼從進門開始就沒鬆開過自己手的許優璇,那張微微挑起下巴的顯得格外驕傲的側臉,生出了一絲不解。

    布凡點了點頭,按了一下牆上凸出來的金屬按鈕,一個暗門打開了。直通地下室,裡面碩大到嚴佑怡都驚訝於隔壁鄰居和房產物業竟然都不知道。

    當然,裡面的陳設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手術室和科研用房。

    「你傷的吧?傷得這麼精準,移一寸都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布凡帶上手套拿著嚴佑怡的手翻轉了幾下輕笑了起來,這要是留下後遺症隨著年齡增大,會越來越嚴重,倒不至於不能動彈,但肯定變天就疼,拿不了重物。

    「嗯。」許優璇沒否認,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嚴佑怡壓根兒沒從她的眼神裡讀到任何的悔意,才升騰起一星半點的感動也頃刻間消磨殆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把許優璇往好處想只能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倒是這個答案讓布凡了然了些,許優璇不喜歡欠人情,倒是能理解她把這個女人帶過來。他對自己的職業有極其嚴重的潔癖,嚴佑怡的傷勢需要動一個小小的手術,但手部的神經特別的密集,即便是打了麻藥,嚴佑怡還是感覺到鑽心的疼。

    嚴佑怡咬著牙齒硬忍著布凡緩慢卻美如舞蹈般的細緻手作,額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許優璇早就看慣了這種現場真槍實彈的手術,可還是被嚴佑怡蒼白的臉色給弄得有點緊張。她尷尬地別開臉看向別處,誰也沒有發現她目光裡閃過一絲的不忍。

    大概就算比這重十倍的傷,傷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看到嚴佑怡那承受的模樣,許優璇竟然有點看不下去了。

    「嘶……」

    布凡的精力十分專注,白色的鬍子在強烈的燈光之下泛著刺眼的光芒。一個小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動作讓嚴佑怡倒抽了一口冷氣,手被固定著不能動,只能任由冰涼的刀尖劃過最為敏感的部位,帶來凌遲般的觸感。

    許優璇聽到嚴佑怡不明顯的抽氣聲回過頭來,眉心狠狠皺在了起來。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能忍!

    許優璇心中的口吻奇差無比,可是又克制不住心頭一震,微微發酵著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好了。一個月不要用這隻手劇烈運動,搬重物。其他隨意點恢復會快點。到時候隨便去哪裡拆線就好。不會留疤。」布凡縫好極小的傷口,上面的針線就像是一幅畫,竟很有藝術感。脫下手套的布凡笑了笑,似乎在欣賞自己的藝術品。

    「謝啦。」許優璇很滿意,果然只有布凡才能做到完美無缺。對他來說,這就是藝術。

    「謝謝您。」嚴佑怡臉色蒼白,但該有的禮節還是做足了,只不過表情十分不自然。

    「請便。」布凡挑眉,不置可否。治好了就走吧,他從來都不會隨意留人。

    「那我們走了。」

    「小璇,下次記得帶張記的核桃酥,否則休想我給你治。」布凡領著兩人走出了地下室,唯一不滿的大概就是空手而來的許優璇。

    「這次是例外,以後會記得的。」許優璇笑了起來,笑容裡有一種淡淡的信任感。這是嚴佑怡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溫和。在她眼裡,許優璇永遠都驕傲地孤獨地如同那多星球上獨自冶艷的玫瑰。

    坐上車的許優璇,握住方向盤直接踩下油門,車速依舊飆上了120,呼嘯的風和引擎聲在車外瀝瀝作響。「怎麼樣?」許優璇玩世不恭地問道。

    「還好。」嚴佑怡抿了抿嘴唇回答道,其實麻藥

    藥退去,她早就痛得快暈過去了。臉色蒼白地沒有一點血絲。

    「呲……」車子猛然剎住,嚴佑怡要不是有安全帶綁著,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手下意識地脫開,痛得她立刻臉色鐵青了。

    「呵。嚴佑怡,說句實話會死嗎?」許優璇轉過頭來,那張好看卻很懾人的臉突兀地靠近嚴佑怡,灼人的目光裡帶著明顯的佔有慾,她單手箍住嚴佑怡的肩膀,嚴佑怡甚至能感覺到說這話時,許優璇的怒氣和撲面而來的獨屬於她的氣息。

    許優璇生氣了,嚴佑怡是那麼瞭解她。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受傷的明明是自己不是嗎?!許優璇的不講理已經達到了癲狂的程度。

    「啪!」嚴佑怡不顧剛剛做完手術的傷,按開了座位旁邊的安全帶,一條黑寬的帶子倏地抽了上去。她真是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了,作勢就要從馬路中間下車。

    可就在她轉身之際,脖頸間突然一涼,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天鵝頸般的脖子,髮絲連帶著清香,嚴佑怡的手指明明已經拉上了門閂,可還是被唇齒間突如其來的溫熱奪取了心神。獨特又熟悉的氣味就像是一陣疾風驟雨,席捲了嚴佑怡的所有感知。

    「放,開我……嗯!」

    嚴佑怡掙扎,卻怎麼可能掙脫開許優璇的控制。她的手在空中飛舞,卻被許優璇靈巧地握在了手心,包裹了起來。她的牙關死死地抵住許優璇要侵入的香舌,可那熟稔的技巧在唇齒中間來回地游移,濕潤又蕩漾的感覺無一不敏感地傳遞到嚴佑怡的大腦之中。

    那是許優璇的氣息,掠奪的,佔有的,讓人無法不沉淪的。

    「放……放開……」

    含糊不清的話從嚴佑怡的嘴裡溢出,可就是那輕啟的瞬間卻像是給了許優璇入侵的機會一眼,頃刻間,舌尖便一陣濕滑,口腔裡多了一個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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