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越過褶皺的床單,像是彈撥著空氣裡的悶熱,不安分地遊走在江千凝和自己中間。梁傲晴憋著一口氣,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指尖觸到一絲微熱的柔滑,像是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從指尖襲上心頭。指尖的感覺告訴梁傲晴那是江千凝的大腿。
如果能夠更近些,更放肆些,梁傲晴覺得自己會更滿足。可是,這樣做江千凝就會被自己徹底驚醒吧?
游移於觸碰與否的梁傲晴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子,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腦袋,看著髮絲散落在白色床單上,蜷曲著睡著的江千凝,心中如小鹿亂撞似的砰砰跳動。靠得很近的梁傲晴用灼熱的眼神描摹著江千凝的點點滴滴,停留在了她微微皺起的眉心上。
這個女人,怎麼連睡覺都彷彿心事重重一樣。伊夫林是她和她母親畢生的心血吧?
梁傲晴好想伸手就撫平她的眉心,那種感覺刺刺的,在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她曾經問過自己的母親張言惜這個問題,可是母親一聽到陸子伊的名字就黑了臉,氣場變得異常可怖,自己也沒有再敢問下去。
至於後來她是怎麼知道上一輩的故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上流社會這種以八卦當做每日調劑的生活。
江千凝喜歡的,梁傲晴也會學著喜歡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癡迷這個女人,否則怎麼會為了她做這麼多事呢。
微風吹起白色的窗簾,陽台外面清冷的月光灑在木質的地板上面,梁傲晴看著眼前熟睡中的家人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梁傲晴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女。她含著金湯匙長大,又長得頗為明艷,從小就是矚目的焦點。或許是一無所缺,所以梁傲晴也從沒有一樣東西上過心,似乎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就會乖乖到她的面前。
那些別人穿不起的衣服,她從小就是法國定制;別人用不起的玩具,她一直以來都是全球限量版,甚至連吃飯的餐具都是紅點獎的獲獎作品。所以她不是不懂珍惜,只是不知道為何要珍惜。
她就讀的學校自然也是一體化直升的私立國際學校,而在她初中的時候,江千凝已經是全段有名的美女學神了。
江千凝本身就是個傳奇,貴族學校的勢利是梁傲晴無法想像的,她只知道江千凝這樣的人正面和負面的評價從來都多到不可數。但沒有人可以否認,在這樣一個精英學校,江千凝的成績和能力一直都讓人望塵莫及。
而梁傲晴則正好相反,因為毫不在乎,她的成績雖不至於墊底,卻也十分難看,連過來開家長會的鄭叔都會覺得臉上無關。
當時的梁傲晴純粹只是好奇,為什麼有個人和自己擁有同樣的時間,卻可以兼顧學習,學生工作,以及繁複的人際交往。其中的任何一項似乎都用去足夠多的時間了。可是偏偏,江千凝就是做到了。
因為江千凝的身世和自己多少有些關係,所以梁傲晴身邊的人也並未敢於提起。直到梁傲晴逼問之後得知,才對這個父親初戀情人的女兒有了更深的好奇心。
梁傲晴低下頭輕輕嗅了嗅江千凝的馨香,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對江千凝的關注遠遠超過了一個正常朋友的關注吧。
越是關注梁傲晴便越覺得江千凝為了達到目的,幾乎到了不要命的程度。她不理解,非常不理解。江千凝不缺錢,不缺人喜歡,甚至以後接手伊夫林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一輩子吃穿是肯定不愁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透江千凝這麼努力的原因。
所以,初生牛犢的梁傲晴帶著疑問竟然傻兮兮地跑去問江千凝。一想到那時的情景,梁傲晴就覺得自己的行為當真是太可笑了。
江千凝這個女人一定忘記自己當時的狼狽了吧!
梁傲晴肆意地笑笑,看著江千凝,不知為何竟有一種過盡千帆的感覺。她終於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而她仍舊沒有讓自己失望。一如想像中的模樣,知性,高貴,優,完美地就像是連宙斯都無法征服的維納斯。
梁傲晴顫抖的指尖撫上江千凝的大腿,似乎是擾了江千凝的清夢,她微微地挪動了一下,這才接受了梁傲晴炙熱的手掌。掌心的紋路摩挲著白皙的肌膚,梁傲晴的呼吸也變得破碎起來。好想用自己的手撫摸遍江千凝的全身,那種戰慄的感覺就像是潮水似乎馬上就要將梁傲晴吞沒了。
「嗯……」
一聲低吟從江千凝的鼻尖溢出,彷彿是在無意識地逃避梁傲晴火熱的觸摸。她顯然麼有意識到自己這樣一聲輕喚差點沒讓梁傲晴被氣血沖昏頭腦。
梁傲晴愈發肯定自己的感覺。明眸之中透著從未有過的欲/望,她是想要江千凝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想要,這種求而未得的感覺對於梁傲晴來說是陌生的,卻也是刺激的。忍無可忍的梁傲晴輕輕俯下身子,在江千凝側躺著的肩膀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這是江千凝肌膚的味道,香滑彈軟,清奇的骨骼在昏黃的夜燈之下熠熠發亮,梁傲晴重重地嗅了一口,迷情的味道灌入愁腸,一時之間竟在心中蕩漾開去。
按捺著心中的灼灼欲/念,梁傲晴到底還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只是將那傲人的雙峰貼上江千凝的玉背,雙手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腦袋埋在了散發著淡淡柔香的髮絲之中,感覺著江千凝的微微掙扎,然後在自己的懷裡靜靜睡去。
可就這樣抱著什麼都不做,對梁傲晴來說確實是一種不小的折磨。
身體就像是一個滾燙的火爐,江千凝的每一個小小的磨蹭對梁傲晴來說都是無盡的薪柴注入。她無法控制肌膚的戰慄,更無法控制腦海中旖旎的想像。胸前
的小櫻桃變得硬/挺起來,敏感到竟連江千凝無意識地挪動都會激起一陣陣電流般的浪花。
天吶!她終於知道對待喜愛的人坐懷不亂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這簡直是傷身傷神的自我折磨啊!
梁傲晴本想抱著江千凝好好睡一覺,可哪知越是靠近便越是睡不著,連體溫似乎都超過了平日裡的溫度。
按理來說,心跳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感覺不到的,除非你刻意地去感知,可抱著江千凝的梁傲晴每一下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的搏動聲,重重地像是衝鋒陷陣前的戰鼓一樣。空氣中的水分都不知道被誰吸了去,就連喉嚨也變得異常乾燥。
江千凝的手輕輕地上移,隔著睡衣摸到了江千凝微微隆起的胸部。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靈魂,指尖順著熱度輕輕觸上那柔軟的一點。
啪!被逗弄的有些睡不安穩的江千凝伸手揮開了梁傲晴的魔爪,這一下差點沒讓梁傲晴緊張地心跳停止。
過了十幾分鐘,賊心不死的梁傲晴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梁傲晴的雙腿悄悄靠近江千凝的雙腿,磨蹭著她的臀部,心癢地讓人難耐極了。
豐腴的嘴唇輕輕地掃過江千凝的肩背,梁傲晴色色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舌尖甚至感覺到了細柔的汗毛。濕潤的唾液舔出一條細細長長的銀色濕帶。也不知是不是濕滑的瘙癢讓江千凝有些不適,她的肌膚緊繃了起來,這讓梁傲晴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懷中的女人並沒有覺察到背後的情況,反而因為梁傲晴火熱的溫度,睡得更香了一些。
江千凝難得睡了一個好覺,除了覺得背上灼灼的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梁傲晴卻活生生地忍了一個晚上,差點忍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