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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鏡裡的自己,終於覺得老天還是愛我的。
在吳媽和傅啟陽前赴後繼的養豬大業中,我真正從小蘿莉變成了小美女。
雖然還是喜歡自己以前其貌不揚但是足夠陽光的形象,但是誰會反感自己成為一個美女呢?
現在的孩發育的早,雖然才十二歲,但是已經像含苞待放的花朵,隱隱的有了未來盛開的架勢。
我自戀的湊在鏡前看著,說實話,越長大,越覺得自己和林顏很像,我有著和她很相似的眼睛,以前我總覺得她的眼睛很勾人,不僅是因為那形狀美好的眼線,更是因為她老是喜歡很夢幻的看人。
現在我雖然不夢幻看人==說實話以前總是我把她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拖回來,否則不定她怎麼被車撞死或者跌進陰溝摔死……但是我覺得有時候如果我斜眼看人,還是有點點乃母之風的。
還有嬌俏的鼻和巴掌大的瓜臉,這些都很完美的繼承了林顏,甚至個人感覺還優化了一點……
但是為什麼我沒在自己身上看到駱亦宏的影?
我的嘴唇不是林顏那般的櫻桃一樣,而是略微的薄,嘴角上翹像是流行的貓嘴==,可是如果長的像駱亦宏,那就應該更顯得無情一點……
微微退後幾步,俺還是對現在的身材最滿意。
我從來就沒注意過節制飲食,因為我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吃,不過估計是基因好的緣故,我怎麼吃都不會胖,當然,也不會很瘦。
現在的自己在現代女孩的審美中還是有點略胖的,不過好在高個彌補了這點,不至於像個胖妞,只要不出現在店裡穿不上牛仔褲之類的慘劇,我就不打算減肥。
樓下傳來傅啟陽的大吼,早飯了。
換上校服,拿起書包衝下樓去,餐桌旁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小茶,你的皮蛋瘦肉粥在鍋裡,要吃雞蛋卷的再等會,夾什麼自己選,不要夾的說明啊!」傅啟陽穿著鹹蛋超人的圍裙在廚房裡叫著。
「我加點肉鬆。」駱亦宏拿過我的碗,打開裝著皮蛋瘦肉粥的鍋問道,「要多少?」
「一碗吧。」我轉頭問傅荊寒,「你要不?」
傅荊寒正和肉鬆罐頭奮鬥,聞言慌忙搖頭,「我還是喝牛奶吧。」
「那幫我吃皮蛋吧!」我奸笑。
「小茶,你想謀殺直說。」某人最怕吃皮蛋。
「hiahiahia∼」
「對了小茶,今天有什麼考試?」傅荊寒一臉漫不經心的問道。
「啪!」勺掉進碗裡,我全身發涼了,「八,八米……」
「哦,這樣啊。」傅荊寒全身上下寫著得意兩個字。
「嗚。」我看著碗裡的粥沒了半點胃口,想起長跑我就想嘔吐。
「小茶,都這麼大了還怕長跑?」駱亦宏問道,「要不要我給你請假?」
大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幹嘛不乾脆給我開個十級傷殘證明,這樣我啥體育活動都不用參加了。
想起初中我就憤怒,怎麼就出了長跑考試呢,都是該死的中考要求,只要四肢都在的都要考,我容易嘛我!
「誰叫你不讓我自己上,這樣我還能多運動運動!」上輩我可從來沒這煩惱,誰知道現在一跑八就喘得跟那啥似的。
「好好好,是我的錯,但我很久前就說了,每週帶你去運動,你又不樂意。」駱亦宏萬年不變好爸爸臉,啥錯都承認,還一臉很享受的樣,「現在呢?還去不去?」
想到週末這群男人全部不在,我一個人在家的自由感我就全身舒泰,連忙搖頭:「不要了!我寧願繞小區長跑也不要和你們出去!」
「不帶你去俱樂部聚會的,只是包個場地打球,或者爬山。」
「那也不要!指不定又碰到什麼熟人啥的……」這群人所謂的運動我去過一回,一回就夠了!
一開始聽說是打網球我還特別興奮,一大早的就起床跟著他們出發,跑了老遠到了一個俱樂部,誰知我還沒會發球呢,陸陸續續的「熟人」就來了,一開始他們還給我介紹下,這個是xx集團的伯伯,這個是xx公司的叔叔,那個是xx阿姨,這位是xxx姐姐……
後來就不行了,駱亦宏傅啟陽先後落網,先是被一群叔叔伯伯圍在那裡嘰裡呱啦,最後是被一群穿的像選美來的阿姨姐姐圍在那裡巴拉吧啦,看她們那模樣恨不得身上穿的不是運動衫而是點式乾脆就貼上去算了,有些個拿網球拍都拿不穩了,一副預謀把眼前滴王老五打昏了直接拖回家ooxx的架勢……
我不耐煩,拉著傅荊寒跑遠點練發球,結果忽略了一個重點,週末一般都是富翁和自家孩兒交流感情的時候,來那麼多叔叔嬸嬸的怎麼可能沒個少爺小姐,很快貌似同齡人的就玩上了,我才十二歲人家還看不上,而且一貫擺著冷臉很不好接近狀,但傅荊寒卻十五的,一力擔負起小孩外交的任務,他雖然有時候冷酷起來比我還有殺氣,但是小姑娘就好這口啊!
很好,那一整天,我一個人苦練發球,愣是沒說一句話。
第二天任他們在外面哭爹喊娘的,管自己睡了一整天。
我的網球王夢在那天徹底破滅,心裡決定無論以後他們怎麼賭咒發誓堅決不參加他們的活動,他們發誓屁用
,是人家纏他們又不是他們纏別人。
吃完早飯我和傅荊寒上了駱亦宏的車出發,傅啟陽打著呵欠去刷牙洗臉,大人的上班時間總比較遲,更何況這兩個當老大的又不用打卡,他要是心情好了就和我們一起出發半分開,要不就是現在這樣,弄好愛心早飯後刷牙洗臉自由活動一會再安排日程。
駱亦宏則認真履行好爸爸準則,即使他在這兒的事業已經步上正軌,但依然每天早起接送,現在多了個小寒就一併送了。
到了校照樣和他一起頂著奇異目光進校,他深得他叔叔的真傳,紳士風發揚的徹底,提著我的書包跟保鏢似的在旁邊走著,到了教室還不忘幫我搬下凳,不僅是我,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
此時我的桌上已經放了一大堆本,分門別類的疊著,各門都有。
我歎氣,剛坐下,前面的張豪同轉過身討好的說:「那個,小茶姐,我忘記做數作業了嘿嘿。」
眼也不抬,隨手拿起一本作業本扔給他。
「大姐,給我你的吧,這是屠青程的。」他一臉為難。
「屠青程的怎麼了?給你抄你還蹬鼻上臉了?」我瞪丫一臉。
「不是啊。」張豪翻了一下手裡的本,臉更苦了,「他昨天被你訓了一頓才交的,壓根沒做。」
「哦,這樣啊。」我隨手又拿了一本給他,我只管有沒有收,不管做,做不做是生和老師的矛盾,交不交是生和生的矛盾,也就是目前班裡廣大勞動人民和本習委員的矛盾。
「呵呵。」傅荊寒在一旁賊笑。
我立馬想起成為習委員的屈辱史,怒瞪丫一眼,把所有作業推給他:「我不管了!」
傅荊寒無奈的整理起作業,嘟囔:「又不是我的錯。」
「你好好的大齡兒童擠初一幹嘛?成績那麼好還上幹嘛?你上就上了,害我幹嘛?」
要不是老師讓他當班長他不幹,讓他當習委員他不幹,老師也不至於把主意打我身上,誰讓我進這班的時候成績是第一,小的時候無論我成績如何,從一年級就成型的班委團體讓班主任無從更改,到了初一就不一樣了,所有團體都被打亂從新設定,我這小表現優異者再也找不出理由推脫,表現的超然反而不正常了。
「好好好,又是我的錯。」他居然和駱亦宏一個說法,勤勤懇懇的理作業,把四面八方遞來的作業全都攬過去,忽然他手一頓,咦了一聲,我往他那一看,只見他從一堆作業中拿出了一個信封,臉色怪異。
這邊張豪剛抄好作業轉身還本,乍一看不知哪根筋抽搐了,大吼一聲:「哇靠!有情書!」
轟!全班都往這看,見傅荊寒臉色怪異的拿著一封信,立馬全都盯住了,死死看著他的動作。
我一直知道我和他一桌非常惹眼,我別提了,就傅荊寒那獨特的身份足夠組成狗仔隊,是人就知道他來校郊遊的,此時大清早的看到個大八卦別提多提神了,偷眼間我都看到有人偷偷拿手機。
汗,我還沒手機的說==。
「喂,給誰的?」我小聲問,他從一堆本裡拿出來,也不知道是一開始放他桌上的,還是一直夾在本裡的,目標是我也有可能,一想到這裡我就有種古怪的感覺,這是兩輩加起來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但是一想到在心理年齡上和這裡班裡的人的差距,我就一陣糾結。
傅荊寒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如果是你的,那我拆了你不會怪我吧。」
「沒事,就算是我的拆開了我還是會給你看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我壓根沒當回事,捅他,「快拆快拆!」
他撕開來,在灼灼的盯視下拿出一張藍色信紙,然後放在桌上面不改色的看,我湊過去一看署名就顫抖了:「致我的女神小茶!」
「噗!」我捂著肚笑,真相大白的了悟完全抵不過洶湧的笑意,捂著肚往他身上倒去,笑的很囂張。
估計看我這樣,別人都以為是給傅荊寒的情書了,傅荊寒面不改色的擋住別人窺伺的視線,嘴角微翹的繼續看下去。
此信有著非常濃郁的梨花體作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些腦殘小蘿莉寫的,什麼你在櫻花下慵懶的笑意,你看書時專注的眼神,你睡覺時貓兒樣的滿足……到後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都可愛到這份上了,早知道去傅啟陽旗下的娛樂公司幹活了,既有如此雄厚的資本又不怕被潛規則多爽!
傅荊寒一開始還笑著的,後來臉色卻拉下來了,再到最後看完臉色已經烏漆嗎黑了,我拍他:「喂喂喂,欣賞完了就給我瞅瞅,是誰這麼有采!」
他把信還給我,冷聲道:「你不認識的。」
我一看署名是齊航,完全沒印象:「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還有,別告訴我你這臭模樣是在吃醋。」
他詭異的看了我一眼:「我為什麼不能吃醋?」
「兔不吃窩邊草啊孩。」我拍拍他,「你難道連兔都不如?」
「……」
我看信之餘望望他:「你撓桌幹嘛?」
「……沒什麼。」
仔細看了遍信,我雖然覺得很搞笑,但是畢竟人家花力氣寫了這麼多,在這個寫作堪稱男生死角的年齡,願意發揮點采寫情書的也算不錯了,不能踐踏別人心意不是,我把信紙收起來,夾進書本裡。
「你還藏起來?」他看我的動作,很不滿。
「你給我寫我也藏起來,情書耶!本姑娘魅力的證明,幹嘛嫌棄?多多益善!」
「可你不覺得這個人很過分嗎?」
「為什麼?」
「你看他寫的,就好像他從你到校就在偷窺你,連你去圖書館都不放過,除了上廁所一步也不落,你不難受啊?」
這麼一想我也毛骨悚然了,頓時感覺好像不知哪裡有雙眼睛死盯著咱,我低下聲問:「這個,這個齊……」轉頭又把人家名字忘了,我剛想掏信紙再看一下,傅荊寒沒好臉色的補充:「叫齊航!」
「哦哦,這個齊航是誰啊,你知道不?」
傅荊寒搖了搖頭:「我連班裡的都沒認全,認外班的幹嘛?」
「現在打聽明顯了,啥時候到辦公室查查。」我已經看花名冊上癮了。
中午吃好飯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傅荊寒按老規矩去初二的教師辦公室拿初二的作業,本來我這時候都去圖書館,今天我打算去初一辦公室溜躂一下,打聽下敵情。
「小茶!」熟悉的叫喚傳來,我轉頭笑,「沈浪哈,今天我不去圖書館了。」
「啊?為什麼?」沈浪跑到我面前。
我指指盡頭的辦公室:「我要到老師那去一趟,不知道要多久,還是不去了。」
「這樣,那我也去吧。」
「你去幹嘛?」
「我有一兄弟在那受罰,去慰問下。」他一馬當先往前走去。
本來我正愁沒理由去辦公室,沒想到沈浪小盤友還是這麼有價值!
雖然分了班我和他的關係不可避免的疏遠了,但是時不時的還是會見到,有時候他也經常到我們班給我送點不知哪來的小玩意,吃的玩的都有,和傅荊寒之間雖然挺尷尬,但是相處的還不錯。
辦公室裡一如既往的沉悶,我的班主任李老師不在,很多老師的位置也都空著,沈浪帶著我直接走到窗邊,那裡有個男生看樣正在被罰站。
沈浪班的班主任看到沈浪似乎很高興:「沈浪你來啦,喲後面不是四班的習委員嗎,林小茶對不對?來來來你們來的剛好,我這兒要輸入期中考成績,馬上又要開會了來不及,你們幫下忙中午應該能搞定了行不行?」
你都這樣說了能不行嗎?我們乖乖的應是,相互苦笑著對看一眼,沈浪在老師的位置坐下打卡件,我拿起年級成績花名冊報成績。
果然一會有老師開會,班主任一帶頭,辦公室全走空了,只剩下我們幾個。
老師一走沈浪立刻站起來,口袋裡掏出一袋小麵包給那個男生,笑道:「我先帶了這麼幾個你們墊墊,等會教室裡還有。」
人立馬接過,有個長的特別高相貌有些狠的男生老看我,我瞪他一眼:「吃你的,看什麼?」
他一愣,嗆了一下。
沈浪不明所以,介紹道:「這個是我兄弟,犯了點事,這個是李曉龍,這個是方岳,這個是齊航。」他最後點的就是那個個特別高的。
聞言我一愣,看看他,忽然繃不住想笑,又覺得有點尷尬,似笑非笑:「哦,齊航哦。」停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采不錯。」
騰!丫臉紅了,埋頭吃麵包。
沈浪繼續迷茫著:「你們認識嗎?」指向我,「她你們肯定認識,小茶。」
除了齊航其他兩個都忙著點頭:「嫂!」
我愣了:「哈?」看向沈浪,又撇撇齊航:「他們叫我什麼?!」
沈浪怒視那兩人,卻很高興的樣:「沒啊沒啊,他們叫錯了。」
「那最好。」我點頭,威脅沈浪,「你最好別對老娘打主意!」我恨早戀!
回到教室後我還沒來得及和傅荊寒說我的大發現,傅荊寒一把抓住我嚴肅道:「小茶!你別理那個齊航!」
「哈?」
「我今天去初二教室聽老師提到他了,原來他是個……」他頓了頓,表情正經,「小混混!」
「噗!」不用你說,看相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