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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浪就很興奮抱了個巨大的多啦a夢娃娃衝進來,笑嘻嘻的塞到我懷裡。
我目瞪口呆。
他小臉紅通通的說:「小茶,生日快樂!」
我強壓下頗為激動的心情……上天作證我對多啦a夢的愛深了……我笑瞇瞇道:「謝謝哈!我最喜歡多啦了!」
「我知道啊,你說過,嘿嘿!」他忽然湊過來小小聲,「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我眼一轉就想起來了,偏偏撅嘴:「不知道耶。」
「啊?」他婉轉的表達不甘,「我都知道你的……」
「大不了,你生日的時候給你個擎天柱意思意思吧。」
他立刻笑了:「嘿嘿!我就知道小茶最好了……那你知道我生日什麼時候嗎?」
還用說?一年級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老媽自家兒生日請了好多乖孩去晚宴的……
「那小茶,你什麼時候去我家玩啊?」
「這要看你們啦,我隨時有空的。」
「小浪,你要請小茶去家裡玩嗎?」這時,一個軟軟的聲音插進來,我一瞅,是咱藝委員董艾景。
雖然至今對班裡的小屁孩印象模糊,這個粉嫩的娃娃我確實有印象的,典型的天之嬌嬌女,漂亮是漂亮了,就因為開沈浪對於象徵「班級第一美女」的藝委員一職一攪和,他帥氣小正還好說,人家反倒把我恨上了,而且很快發展成階級敵人性質,啥事都要跟咱爭一爭,當然,人家盯得最緊的還是咱同桌沈浪小盤友。
我要真跟人一般見識我上輩就不是被駱亦宏推死的而是傻死的了,可誰讓沈浪老喜歡在我跟前湊合,我孤家寡人一個難道還要把這難得親近的好孩給推開?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小美女現在對咱又恨又怕,奈何成績不如咱,相貌不如咱,智商也不如咱,年齡更不如了……唯一比咱多的就是朋友。
好吧,於是我無比榮幸的被二年級小孩孤立了,在這個他們還不明白勾心鬥角為何物的時候。
「小浪?為什麼你只請她啊?」小艾景眼珠胡溜溜轉,忽然笑了,「啊!你們兩個在談戀愛!」
昏死!
我頭一回敗在這孩的石榴裙下,丫雷了!
表面反應就是我噗的一口水噴出,然後一邊咳嗽一邊拍桌狂笑:「哇哈哈哈哈哈你有才了我佩服你!啊哈哈哈!」
誰知全場就我一笑的……
沈浪臉通紅的:「小茶,有什麼好笑嗒?!」
我指著董艾景:「咱才二年級耶大哥!這孩什麼家教啊,小小年紀就會八卦了,還專挖桃色新聞……甚至挖到自家同身上了,哈哈,厲害!」
董艾景立刻知道不是好話了,眼裡立刻朦朧一片:「不知羞!隨便就去男孩家玩!」
「總比你亂吃飛醋好吧!」
這話高深了點,董艾景眨眨眼:「什麼亂吃?」
「即使說你暗戀他!」我指指沈浪。
倆孩都紅了,不過沈浪很快發白了。
我放下水杯和多啦,拍拍沈浪:「孩,人家對你情深意重,要負起責任來啊!」
說罷拿上紙巾,衝向廁所去也!
誰知這件事後,說要請我去家裡玩的某人遲遲沒有提出邀請。
我本來就無所謂也不是特別樂意,此時總不好死皮賴臉的要去,於是編好的紅手鏈就這麼放著,這事就這麼揭過了。
不過我總覺得,沈浪有些怪怪的,哪裡怪,我說不出來。
日復一日同樣的日過得有些膩煩,我無聊賴之下終於將毒手伸向了高的數,不過這玩意沒人帶確實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我看著那線條怎麼看怎麼迷茫,但是家裡只有一台電腦,而網上查到的教案也跟書上講的沒什麼兩樣。
比起被歷史地理語,數對我來說真是另外一個星球的神奇明。
我還剩下一個目標,勾搭鍾意。
終於讓我逮著機會了!
鍾意是七歲入的,也就是說跟我同歲,我好幾次遠遠的觀察她,發現她也有點成熟的感覺。
長的並不是特別出色,那微黑的肌膚和略厚的嘴唇,如果打扮再樸實點特別像剛進城的留守孩,但我不相信這是她奇怪的原因,我總覺得她看人的時候,有種只有成年人會有的隔閡感,但是隔閡感卻又那麼脆弱,很容易被熱情的同齡人打破,但是在溫暖過後又會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武裝起來。
我當然不會說這世上再沒重生的了,但我確定丫不是重生的,她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生活過往,既然相信我的爸媽只能培養出我上輩那樣神經粗大成天傻樂的人,那她可能並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更何況,我死的時候,媽媽都四十多了,爸爸比媽媽還大,他們怎麼可能再生?
領養,這是唯一的途徑了。
有一天體育課的時候他們拖堂,而恰巧下一節課正是我們的體育課,難得一次提早到操場的我很驚訝的發現她慢吞吞走在同的後面。
想也不想,跑上去:「你好,你叫鍾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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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有些驚訝的抬頭看我,眼中閃過明顯的慌張和自卑,她立刻低頭看著自己腳尖:「你,你好……」
「我剛在花名冊上看到你的名字就好喜歡啊,鍾意鍾意,你喜歡吃巧克力嗎?」我摸摸口袋裡的德芙,哎呀,不是很多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謝謝,我,我不用了。」
我掏出幾塊塞在她手上:「記住,我叫林小茶啊!下次我來找你玩!」
然後立刻跑掉了。
第一次見面還是不要說的多,循序漸進就好……尤其是對鍾意這種對社會有戒心的孩。
偷偷回頭,她看著手裡的巧克力,有點手足無措。
年級的時候,我死活不願意再讓人接送了。
上輩的時候我二年級就自己背著小書包擠公交車了,這輩能多忍一年,還是看在忠叔一大早起床打了好幾輪拳找不到事情做眼巴巴看著我的份上。
但是即使現在忠叔的眼神已經純潔可憐到堪比我最愛的德國黑背,我也要堅持到底!
「我、要、自、己、上、下、!」
我一字一頓,狀若宣誓,無比莊嚴。
駱亦宏優的喝著咖啡,拿著報紙翻了一頁,緩聲道:「不行。」
「為什麼啊!」我跳起來。
「小茶。」他歎口氣,「我知道你長大了,但是你長不長大和你坐不坐車上下沒有必然聯繫知道嗎?」
「我不想坐車,我不要你們來接我。」
「你知道公交車多浪費時間嗎?從家裡到校那麼遠,雖然有公交車直達,但是卻要走好久的,而且末班車也很早,你如果有個拖堂或者大掃除就會趕不上末班車,到時候你怎麼辦呢?乖,讓爸爸來接你吧……」
「小茶,忠叔早上不送你上,就真成吃閒飯的了。」忠叔也在一旁勸。
我在兩面夾攻下寧死不屈:「我不管!同都自己上,我不想被他們笑話!」
這話純粹誑駱亦宏不明情況,先以我的成績和冷漠班裡目前還沒出現敢嘲笑我的,其次周圍也不是那麼多人自己上下,最後,有人笑話我我也不怕,我臉皮厚。
心裡覺得這話鐵定能讓丫相信,誰知駱亦宏絲毫不為所動:「小茶,會有人敢笑話你嗎?」
俄,我瞪大眼,明知故問:「為什麼不敢?」
他笑瞇了眼:「我家小茶這麼優秀,誰敢笑話?」
我搖搖頭:「不知道優秀者最容易收到嫉妒的嘲諷嗎?」
「那麼……」他緩緩的說,眼裡冷光閃過,「誰敢嘲笑你,告訴爸爸,爸爸會處理的。」
那模樣,看的我小心肝都顫抖了。
僵持了一會我都快哭了,吳媽聽說我的要求後,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轉眼我的處境從雙面夾擊變成了堂會審,個大人嘴巴巴拉吧啦的擺事實講道理,鐵了心要為我這白眼狼浪費世界珍貴的石油資源。
「okok你們厲害!」我舉手雙手投降,拜倒狀,「我說不過你們,我人少嘴巴小咬也咬不過,我睡覺,睡覺總不用接送吧。」
說罷氣沖沖的上樓,樓下吳媽唧唧呱呱的說什麼寵壞了,但還是多寵點啥啥啥的。
但是我小茶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嗎?做你駱亦宏個大頭夢吧!我的出生就是為了與你對抗的!抗戰到底,永不屈服!
晚上習慣性的數次驚醒後,我自己給自己唱著「大刀向!駱亦宏滴頭上砍去……」終於心滿意足昏睡過去。
清晨起來一切如常,我不會傻到和兩個老人家比誰起的早,所以早上偷偷溜出去的計劃在得知忠叔四點多就起來在院裡打拳後流產,我乖乖的在駱亦宏似笑非笑的注視中被忠叔載著揚長而去。
下午,我開始緊張了。
「小茶你怎麼了?」沈浪在數次看我後終於忍不住擔憂問了出來。
就等你問!我嘿嘿一笑:「沈浪,幫個忙。」
「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等會放你找到你駱叔叔,告訴他我林小茶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駱叔叔?」他歪頭一想,驚,「你爸爸?!」
「唉唉算是吧,怎麼樣?」
「為什麼要我去說?他不是來接你的嗎?」
「唉反正等會放也別等我了,我等自修課一開始就走了,你只要別出聲沒人會知道我不在了,有人問就說我肚痛廁所裡蹲著呢。」
「為什麼?你要逃課!?」他一面表達驚訝,臉上的崇拜卻遮也遮不住。
我暗歎要我自己年級的時候估計打死都不敢逃課,難怪在這孩看來我一個人就想逃是多麼偉大的事業,不過我也有我的無奈啊:「你就去說吧,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去說就行。」
「哦……」他猶疑的說了下,「小茶你要去哪?」
「回家!」
他驚了:「逃課回家?自修課讓你這麼難受嗎?」他低下頭囁嚅,「其實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和你聊聊天,做做作業……」
「行了行了!」我才懶得理會一年級小盤友的少男情懷,一邊掏出書包裡藏著的錢
塞到口袋裡藏好,左右翻翻實在找不出還需要帶的,於是坐直吁氣:「萬事俱備,就等下課鈴啦!」
「你怎麼不理書包?」小問題包又湊上來了。
我瞪他一眼:「廢話,你見誰上廁所還背書包的?」說罷搖搖頭,這孩平時挺聰明的,關鍵時候怎麼淨掉鏈,不成,萬一等會老師多問了一句他給我招了怎麼辦,於是立刻轉身嚴肅的對著他:「記住啊沈浪,別到時候老師一多問就心虛,理直氣壯的給我打掩護知道了嗎!男漢就要說謊都面不改色的!」
他一開始還好,聽到最後一句話臉都扭曲了。
我不放心,還要再教育,這時上面給補課的張老師忽然說:「林小茶,這道題你來解解看。」
我正著急呢,這大姐擺明找碴,我歎口氣一手揪著沈浪的袖一邊看黑板,什麼紙箱木箱的,快速看了一遍題目,略微一思,我不耐煩的報了數:「一木箱六十雙鞋……」剛轉頭看張老師還要說連忙補充:「張老師我算得頭都痛了!」
張老師一臉喜色還僵在臉上,轉眼就忽青忽白的了。
見她轉頭寫答案了,我又要叮囑沈浪,沈浪也不耐煩了:「知道啦知道啦小茶,你相信我好了,駱叔叔那,老師那我都會弄好的!」
嗯!這才像個好孩,我滿意的瞇起眼。
沈浪看了黑板一會,忽然緊張的抓住我的手:「小茶!」
「怎麼啦?」我看到還有半小時下課,正準備再趴桌瞇一會。
「上面那麼多題目肯定講不完,張老師絕對會把它們變成作業的……」他臉紅紅的,訕訕的說,「可你剛才解的那道我不大懂,你趁現在教教我好不好?」
看在他這麼幫襯的份上,這是理所當然的,我立刻看著黑板抄題目,一道一道講,頗有種當家教的感覺。
順便,也為第一次作戰熱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