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劉毅,哽咽道:「都怨我,都怨我啊!若不是我說在相府受了委屈,弟、四弟也不至於如此。還有父親更不會因受到刺激而死了。二弟,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是千萬不要再管我的閒事兒了。」
「大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要說清楚啊?」劉毅性比較焦躁,最聽不得一些話不說明白,更何況現在家裡都弄成這樣了,還不把話說清楚。
劉毅的妻與劉顯的妻跪在靈堂的兩側,劉毅不禁扶起她的妻道:「顏兒,你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陳顏兒是陳家戶部尚書的庶女,向來也是溫柔賢惠之人。此時,也是泣不成聲。拿著帕擦了擦眼淚道:「妾身也不清楚,只知道四弟是從相府出來以後,就成這樣了。至於弟,妾身不知。」
劉毅嘴裡呢喃著:「相府、相府……」他記得劉拓在給他的書信裡多次提到相府有一個厲害的角色?莫不是……
劉毅猛然看向大夫人說道:「大姐,你們相府是不是有一個叫蔚詩晴的?」
大夫人點了點頭,哭喪著臉道:「是啊!弟的死與四弟的瘋一定都與她有關,她恨我入骨,卻不料連我娘家人都不放過啊……二弟,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了,你千萬不要去跟她硬碰硬,會吃虧的。」
劉毅詫異不解的看著大夫人,只是區區一介庶女,還能有翻天本事不成?就算她得到皇上青睞,但終究只是一個虛官,無權無實的,劉毅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大姐,若這些都是她幹的,我不會放過她的。弟死的這樣慘,四弟如今瘋瘋癲癲的。父親也魂歸西天,母親臥病在床。我劉家短短幾天之內被她弄的家破人亡,我是斷然不會放過這樣的人的。」其實,這也怪不得劉毅。誰碰上這檔事兒都會變得憤怒,都會想要去報仇,哪怕明知是以卵擊石。
若大夫人真心疼愛這個弟弟,她壓根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連自己親人都能出賣的人,良心怕是早就讓狗給吃了。如今她劉家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她卻依舊還是想著讓劉毅去替她報仇,去替劉家報仇。然而,她卻沒有想過後果……若是劉毅也死了,她劉家才是真真沒有依靠了。大夫人也被仇恨迷失了心智,蒙蔽了雙眼,不願意去想多。只要能除掉蔚詩晴,怎麼樣都好。
「二弟,蔚詩晴這個人奸詐狡猾,姐姐也怕你栽在她手裡。咱們還是別招惹這個瘟神了,萬一連你也……你讓姐姐如何向母親交代?又如何向你花容月貌的妻交代,你還有一個尚滿一周月的小兒。咱們既然得罪不起,以後躲著便是。」大夫人說的深情款款,彷彿處處在為劉毅著想,其實,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把劉毅往深淵裡面推。
「大姐,我心意已決不要勸我了。既然不能硬碰硬,那咱們也玩兒陰的便是了,還能怕她區區一個丫頭不成。」劉毅彷彿想到了怎麼除掉蔚詩晴的法。
大夫人聽他說的那麼自信,彷彿已經看到了蔚詩晴下一秒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她不能讓她就那麼痛快的死去。憐兒和她受過的苦痛,她要一個一個的全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