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說話的劉拓說道:「相爺這是想要屈打成招麼?」
蔚如海說道:「這是我相府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們劉府的人來管吧?」
「長姐嫁到了你相府,卻是遭這樣對待,若是傅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劉拓一般不怎麼說話,一旦開口必定會在關鍵點上。
蔚詩晴漠然的看著這屋裡的對峙,眼神掃了一眼身後的蔚梓冉,兩人相視點頭,蔚梓冉站出來道:「父親,此事還有一個證人。」
「快帶上來。」
不一會兒,大夫人的丫頭,清月便被帶了上來。清月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是從劉府過來的,自然是大夫人的心腹。
清月被蔚梓冉抓住了把柄,與府內家丁有苟且之事被蔚梓冉抓了個正著。若是她還想活命,自然要乖乖的說出實話。
清月低著頭跪在大夫人身側,不敢抬頭看蔚如海。
「清月,你是大夫人的貼心婢女,若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從實招來,我必定饒你死罪。」蔚如海說道輕鬆,今日清月無論如何都是死定了。
清月顫抖的雙肩,恐懼的不敢看任何一個人,唯唯諾諾道:「是……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夫人說她恨死七小姐了。十年前沒殺了她,真正是後悔。夫人吩咐奴婢在這些盆栽裡都灑了過量的五香散,只要七小姐穿上夫人送到那件織錦,不出幾日便會命喪黃泉,還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大夫人聽著怒瞪著雙眼,顫抖的舉起手掌啪的就給清月一巴掌吼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是我的貼身婢女,沒想到你竟然背叛我。」
蔚如海說道:「劉月蓮,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蔚香憐是你女兒,蔚詩晴你就不當她是你女兒了嗎?如果你這個主母做膩了,你就趁早下台吧!有的是人頂替你的位置。」
此時的大夫人仿若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說道:「是啊……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慣這個小賤人,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我真是恨啊……我真是恨十年前的那一把火沒把她也燒在那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哈哈……」
蔚香憐見大夫人竟抖落了十年前的事情,立刻摀住她的嘴道:「娘,你怎麼了?不過是清月這丫頭背叛了你,何至於開始說胡話了。」
但是,此時屋裡的人聽得真真切切。劉拓皺起了眉頭拉起劉顯道:「家中還有事情,告辭了相爺。」
走出門外,劉顯睜開劉拓的手道:「四弟,你怎麼了?大姐蒙受了冤屈,咱們不應該在那裡幫她麼?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蠢東西,我們都被蔚香憐騙了。」劉拓雖然是他們的弟弟,但是,他向來目無尊長,一直以來,他們也很尊重這個弟弟,便都習慣了。
「四弟,你的意思是?」
「你還看不出來?明明是她咎由自取,咱們為什麼要去趟這個渾水,七皇與那個蔚詩晴明顯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攤上了七皇與蘭妃相當於連皇帝都是她的靠山,你的官丟了不要緊,可別連累了父親和整個劉府。」
「可是,咱們真的不管大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