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眾人盯著順著茶水流到地上一灘染了顏料的水。大夫人卻是心疼的吩咐著身邊的清月道:「快去請大夫。」
這會兒,各個姨娘和小姐們再傻也看清了屋內的局勢,分明就是蔚香憐想陷害蔚青青,而蔚青青卻似乎小題大做,並未受重傷。
蔚詩晴這一招看似矛盾,其實,這樣更加會激化蔚香憐與蔚青青的矛盾,反而,不用髒了她自己的手。
而,蔚香憐這一次又是被燙傷怕是會消停一陣。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就這樣放過蔚青青,不過是一個五姨娘所出,憑什麼敢想著她嫡女的位置,真是癡心妄想。
大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神中依舊散發出一絲狠意。就算蔚香憐是想著陷害她們,那又如何?蔚青青、蔚藍藍與五姨娘欺瞞主母,還妄圖不來請安。蔚青青受傷了,但是,五姨娘與蔚藍藍呢?
蔚香憐因為被燙傷,被秋月扶到內室讓大夫看診去了。此刻,零月閣的大堂內似乎格外的安靜,大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屋中幾人都是清楚的很。
隨後,大夫人緩緩開口道:「蔚青青,小題大做意欲害嫡姐,五姨娘管教不嚴,任意由之。蔚藍藍本沒事,卻隨著一起不來早起請安,實在有藐視主母之意。將蔚青青與蔚藍藍關入柴房之中一個月。除了一日餐外,不得外出,不得探視。若是被發現……杖責一。至於五姨娘,教不嚴,罰去佛堂抄寫一千遍《教心得》直到懂得如何好好管教女。」
蔚青青張口想要反駁,卻被蔚藍藍一把拉住,用眼神告訴她此刻不能再反駁。蔚青青只好悶住這一口氣,當晚便被關進了黑漆漆的柴房。
蔚青青氣憤的說道:「妹妹,大夫人這是明顯在打壓我們。憑什麼蔚香憐陷害我們,她卻可以堂而皇之的治病,而我們卻要被關進柴房呢?」
蔚藍藍神色安靜,緩緩道:「大夫人是什麼樣的性?你難道不瞭解?若是你當場反駁了,免不得還有一頓皮肉之苦,最後還是會關進柴房。蔚香憐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自然袒護,後院之中又有誰能說一個不是?但是,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蹊蹺嗎?」
「是啊!明明我確實傷的很重,為何卻結痂了呢?昨日你也看見了,還有……我明明是打算絆倒蔚詩晴的,借由她的手推倒蔚香憐,可是為什麼卻變成了我自己呢?」蔚青青說的很小聲。像是還不夠明白。
蔚藍藍說道:「對,這裡還有一個關鍵性的人物,那就是蔚詩晴。」
「她?她能夠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個流落在外的野丫頭罷了。」蔚青青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在她認為,蔚詩晴不過是皮相好些罷了。還能有這本事不成?
「姐姐,可別小看了她。」蔚藍藍不放心的說道。
蔚青青點了點頭,但顯然還是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蔚詩晴站在窗前,屏退了婢女們,一個黑色的身影優的落在她身旁,紫色的眸在夜色中透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詩兒,這些人都不足畏懼,何不直接殺了來得痛快?」司無邪並不想蔚詩晴長時間留在這個地方,總讓他有一種一切都會脫離掌控的感覺。
「師叔,你這就不明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怎能讓她們如此暢快的死去。自然是要讓她們經歷一番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能讓我痛快。」蔚詩晴的眼眸冷冷的看著窗外的夜色不遠處大夫人的零月閣。她知道,大夫人沒有那麼蠢,而且,大夫人本就對她沒存什麼好感,一直想除掉她。蔚詩晴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對付蔚香憐,對大夫人也是一種挑釁。
大夫人手段何其毒辣,自然更加不會放過蔚詩晴。蔚詩晴就是想等她出手,只有大夫人出手了,她才好名正言順的毀了她、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