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心裡一肚氣,還未到辰時,她就來擾人清夢。要說蔚詩晴不是故意的,大夫人才不相信呢!若不是她,蔚香憐何苦在佛堂受罪,她必須盡快想辦法除掉她。雖然心中不悅,但畢竟是主母不能過明顯針對她道:「詩晴真是好記性啊!既然來了,便留下來一塊兒用早膳吧!」
蔚詩晴淺笑道:「那就叨擾母親了。丫頭們都說母親這裡的小廚可比府裡頭的那些人做的好吃,一直想嘗嘗呢!」
大夫人微楞了一下,本以為蔚詩晴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還真在這兒用膳。真是沒臉沒皮,昨兒個把蔚香憐弄成這樣,今兒個跟沒事人一樣。
隨後,大夫人笑道:「既然如此,清月,你過去讓廚房多準備一些膳食。」
待到膳食上桌後,蔚詩晴慇勤的幫著大夫人夾菜,蔚詩晴越是這麼慇勤,大夫人總覺得心裡越不安,臉都笑的有點僵了。
突然,清月進來道:「夫人,老爺過來了。」
大夫人喜出望外,雖然她這個主母的位置根深蒂固,但是,相爺對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多少感情,不過是因為利益他娶了她,相爺來大夫人的房間次數甚少,這一次,突然來了,叫她怎能不開心。
大夫人連忙起身,拉著蔚如海的手臂說道:「老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她當然不想讓蔚詩晴知道蔚如海很少來她的屋。
蔚詩晴也起了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父親,你也來了?正好,一塊兒用膳吧!」
蔚如海甚少言笑,嚴謹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冷漠,淡淡點了點頭。
這讓大夫人本一顆不安的心算是平靜了下來。待蔚如海坐定後,蔚詩晴一邊慇勤的夾菜給兩位長輩吃,一邊有意無意的說道:「母親,都辰時了,怎不見姐姐們來向母親問安呢?」
大夫人拿著筷的手微微一頓,她能感覺到蔚如海的眸直直的射向她,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蔚如海甚少來這裡,自然也不管內院的一些事情,但是,蔚如海是一個非常注重禮節的人,蔚詩晴這麼一說,先,便讓蔚如海下不了台,堂堂一個相府,千金小姐們連最基本問安的禮儀都不知道麼?
「夫人,詩晴可是在外流落了十年了,你這調教女兒們規矩這是怎麼調教的?還不如詩晴呢!」
大夫人本想開口堵住蔚詩晴的話,但是,沒想到蔚如海竟然開了口。而且,她瞭解蔚如海的性。越是解釋,反而他更會生氣,蔚如海又是一個要面的人,所以,她只能悶不吭聲,挨了這頓訓。
大夫人心想道:這丫頭一來準沒好事兒,難怪剛才心裡一直這麼不安。
蔚詩晴見狀說道:「爹爹,這也不能怪母親,母親規矩是教了,但是,還是要靠人的自覺性,母親若是說的狠了吧?這外人又會說主母對庶女不好,這要是不說吧?母親又為難。所以,爹爹,女兒覺得,你是錯怪母親了。」
大夫人聽著忙點頭道:「是啊!是啊!還是詩晴最善解人意。」
蔚如海看著大夫人冷哼一聲,精銳的眸盯著蔚詩晴,心裡默默的盤算著。
蔚詩晴避過蔚如海若有所思的眼眸,繼續低頭吃著飯。
隨後,蔚如海對大夫人說道:「夫人,都已經辰時刻了,她們一個影兒也沒見著,現在,把她們全都給我叫來,我看你真是疏於管教了。」
大夫人雖然強勢、雖然凌厲、但是,在相爺面前,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她也知道今天,少不了挨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