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強婚之搶得萌妻歸

正文 24,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文 / 請叫我萍大人

    「哥,我是在擔心你。」

    「我沒事,倒是你跑過來做什麼…。你身子不好,別亂跑。」

    「嗯,我知道的,我就走了,就是來看你一眼,我不放心你!」常年呆在屋子裡沒有曬過太陽的臉,在這一刻接觸到陽光,光影下白皙的有些透明。

    「嗯,就走吧!」

    「但是哥,我還想瞧瞧那個讓你奮不顧身的女人一眼呢,是誰讓你動了這麼重的心思!」

    「以後總歸有機會見著的,她才從手術室裡出來不久,應當還在睡著。」顧白才醒過來沒有多久,剛聽了童顏的情況,還沒有來得及去瞧瞧她,顧明朗已經來了。

    「哥,你對那女孩兒動了真心了?」顧白在笑,很是溫柔的樣子,顧明朗瞧著顧白的臉,表情是他從沒有見過的生動,他也不禁愉悅的勾起嘴角來,他的哥哥需要人來溫暖,尤其是在他離開之後…思及離開這一個詞,顧明朗的眸光一暗,怕顧白察覺,又很快的明亮起來,嘴角兩個梨渦淺淺,一副溫潤模樣。

    「…。」顧白不說話,也不點頭搖頭,只是嘴角再次蕩漾開笑。

    「哥,我希望你好。」

    「自然會好,你忽然說這些做什麼?」顧白凝眉朝顧明朗看過去,他卻已轉過了目光「好了,哥,我該走了,我先走了…那個女孩兒,下次有機會再見吧!嗯,還是要見見的,我要為我的哥哥把把關,瞧瞧那女孩兒是否能好好的照顧了哥哥。」

    「阿坤,阿傑,推我出去吧。」沒有再等顧白說話,顧明朗側著臉對在他身後的阿坤阿傑吩咐。

    「嗯。」顧白沒多想,顧明朗說要走,也點點頭,讓阿坤阿傑推著他出門。

    童顏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的純白,空氣中有消毒水的味道,聞著不是很重,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扭頭想要瞧瞧屋子裡的一切兒,才動,脖頸處一疼,手指尖兒觸上去,是厚厚的一層,有別於肌膚的細滑,這才想起來自己受了傷,是在脖子上,當時的場景,再想起來,童顏覺得有些的不可思議,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自己對著秦晉手裡那一把刀抹過去的?想想,後背冒出冷汗,是有些的後怕,再閉眼,眼前一片血紅,幻化成了顧白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兩刀插進去,濺出來的血,一時又燥了她的心。

    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挪坐起來,入目有個穿著護士服的小女孩兒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點,是極其累的樣子。

    不忍心喊醒她,心中卻分外的記掛著顧白,不得已,她只能喊她兩聲「護士,護士…」

    「啊,啊…」兩個人間終歸只有這麼遠的一點兒距離,童顏的聲音放的不大,也足以小護士聽到,她從酣睡中醒過來,瞧到眼前站了一個人,大驚,叫了兩聲,發現是童顏,伸手摀住了嘴巴,恭敬的低下頭「童小姐,您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了?」年輕的小護士低著頭,有些懼怕的樣子,童顏更柔了聲音「顧白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沒事吧?」

    「唔,童小姐,您睡的不久,一日時光,顧少,顧少的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顧少的病房就在您的隔壁,您可以去看看。」

    「童小姐您要過去看看嗎?我扶你過去。」小護士問著話。

    「好的,你帶著我過去吧!」明知不該這麼關心著他,想到他受的傷,腳下步子不聽了使喚。

    「恩…。」小護士走過來,扶住她的手臂,帶著她往外面走。

    童顏傷的是脖子,傷口沒有多深,卻也縫了針,不能亂動了頭,否則牽動了傷口,有的痛,剛剛醒過來,扭頭已經試過了,這下隨著護士走出去,她是格外小心的,整個上半身直挺挺的沒有敢動…她與顧白的病房只隔著一堵牆,出門轉過就到了,走出門,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她竟然不顧疼痛的抬起了頭,視線投至過道。

    莫名其妙的一眼,視線再移不開,甚至她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秒沸騰起來。

    那在眼前一閃而過,隱入拐角的背影,那麼熟悉的背影…。

    「童小姐。」忽然被甩開的小護士,大驚,喊童顏,要伸手抓住她,她的身子已奔向一米開外。

    「怎麼了?」送走顧明朗之後,顧白打算去看看童顏,本來他們兩人的病房就該是安排在一間了的,比鄰?搞這麼麻煩做什麼?但他也才醒過來,要指揮人把童顏搬過來,其所耗費的時間,還不如自己過去,再說童顏的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動,還是他過去安妥些,就讓宮澈扶他下床,坐到輪椅上,推著出來。

    才出了內室,外面一聲驚呼,「童小姐」三字砸入耳朵,他心驚,生怕童顏有點什麼差池,出門看到一個小護士,滿目的急色,正要拔腿跑,看到他停下步子,緊張的喊「顧少」

    「你在喊童小姐,怎麼回事?」

    「她是在童顏病房守著的護士。」出聲的是宮澈,人是他安排進去的。

    「怎麼回事?」聞言,顧白雙眉起了皺褶。

    「童小姐剛醒過來,想要來看您,但是剛剛走到門口,童小姐忽然甩開我的手,朝著走廊跑過去了,像是在追什麼。顧少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將話急急的說完,又道歉。

    「…推我過去。」顧白沒有搭理她,一個眼神也沒有放在她的身上,聽完她的話,就讓宮澈推著他往走廊那邊追過去。

    事關童顏,明白顧白心裡那緊張,宮澈沒有作停,乖乖的推著顧白追過去。

    「童顏…。」他們在拐角看到了童顏,她正拍打著電梯門,口裡模糊不清的喊著什麼。

    宮澈利落的將他推到電梯門前,讓他稍微能行動方便一些。

    「你在這裡幹什麼。」身上全是傷,腿更是,顧白顧不來那麼許多,只伸長了手去拉童顏。

    「是不是你,別走,別走,你別離開我了…不要離開我…。」童顏被顧白扯過了身子,心思卻一點兒沒有被拉回來,只是不斷的呢喃著兩句話。

    「你在說些什麼。」她聲音很小,哪怕顧白貼的很近,也聽不大清楚,不過…她臉上的淚痕,很清楚,心狠狠一震,像是小蟲子咬住了心,一點一點的,又痛又麻,還慌。

    「…。」童顏沒有答顧白的話,一直不斷的搖著頭,那麼劇烈的動作,牽扯到了她脖子上的傷口,很快的滲出血,一下將她脖子上的紗布染紅一圈。

    「童顏,別動。」顧白想要掌住她的腦袋,不准她動,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卻無能為力,他只能將目光投到宮澈身上。

    不需要再講,宮澈很快的往前面走了一步,將童顏抱起來,放到顧白的伸出來的兩隻手上。

    「謝謝…」從宮澈懷裡接過人,顧白輕聲道了一聲謝。

    讓宮澈渾身一震,不大自在「你自己顧著自己的傷口,還有她的,我送你們回去。」話罷,宮澈又走到顧白的身後,推開了輪椅。

    而顧白,一手掌控住童顏的頭,不讓她亂動,一手撐住她的身子,讓她整個身子的重量落在他的手上…。他全身都傷到了,只有兩隻手算是沒有事情的,還能用,是以宮澈將人放到他的手上。

    本來讓宮澈掌握住童顏,不要動,這更好,既不會讓他身體負重,對童顏也更保險一些,然,宮澈明白顧白,他肯定是不願意的…是以他沒有那般,而是將人交回到他的手上…哪怕此刻因為童顏整個的重量,他手上青筋根根爆起來,肌肉也繃得死緊…。所幸童顏現在沒有亂動,為他減去了不少的負擔。

    「阿坤,阿傑,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喊聲?」電梯門已經合上,阻隔了外面的一切,向下層而去,顧明朗心裡卻有那麼一些的不舒服,莫名的心悸。

    「少爺,沒有什麼喊聲。」阿坤阿傑,因顧明朗的問題有一刻微怔,一瞬間的警覺起來,怕他們被人盯住了。

    「沒人盯住我們,是…」瞧著兩人一下緊張起來,顧明朗失笑,開口又頓住,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事!別緊張。」

    「你剛剛看見什麼了…」顧明朗由阿坤阿傑推著下樓,上車走遠,而這邊童顏被顧白抱回了病房,放在床上,醫生為她檢查了傷口,重新包紮之後,就都退了下去,包括宮澈,只剩下顧白與童顏兩個人。

    在之前,處理傷口的時候,顧白已經上了床,兩人這下子是並列著躺著的,顧白微微偏著頭看童顏,她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一雙眼也水腫著,臉色蒼白似鬼。

    「沒什麼。」童顏的心思,在經過緩衝,已經收了回來,看到顧明朗,嗯,是她在做夢吧,顧明朗怎麼會出現呢!他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怎麼會出現在燕城呢?而且那背影雖然極像,卻是坐在輪椅上的,怎麼可能是他?…。換句話來說,是他,又怎麼會不顧著她的呼喊…。

    「沒什麼,童顏,你騙誰?」她剛剛那副樣子像是沒什麼,他顧白又不是三歲的小男孩,是如此好騙的?

    「我說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若是不信就算了,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你別吵我。」本來是要來看看他的傷的,本來…是擔心他的,而顧白,也本來是關心她的,卻兩個人說起來話來,什麼都變了,安靜的病房,劍拔弩張的氣氛。

    「童顏,你昨日說你有喜歡的人,那是真還是假?還有你和秦晉說的話?」她的話,那種情況下,顧白只以為她是說給秦晉聽的,此刻她躺在自己的身邊,讓他覺得虛無縹緲,尤其是剛剛的事情,讓他覺得兩個人的心很遠,一顆心始終無法安定下來,昨日她的話反覆在耳邊,只覺得不像是憑空捏造,而就算是憑空捏造,他也該死的介意。

    「童顏…」顧白問出聲,好半響的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再喊一句,已有薄怒。

    「是真的。」童顏緊閉著眼沒有睜開,只唇蠕動吐出話來「顧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有很喜歡的人…」

    「童顏…」不問,心裡該死的介意,問了,尤其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心裡疼痛了,瞧著她尖尖的小臉兒,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以及那一個男人。

    「他是誰?」

    嫉妒,是什麼滋味兒?他顧白從來沒有懂過,遇上童顏之後,他總是嘗著這樣的滋味,從她在秦晉身邊言笑晏晏,面對他眼裡泛起厭惡開始,從她與那個司夜什麼的,還有那天晚上唐家那小子…任何一件都能足夠他嫉妒,又不能拿她怎麼樣,然,之前的所有的嫉妒,都沒有此刻來的濃厚,若是沒有昨日那一出,或許不會那麼重,因為無論怎麼樣,此刻她是在他的身邊的,誰也搶不走…。可,有了昨日的那一幕,那一幕…怎麼忘不掉,她臉上那麼柔和,深情的表情全部都是為了另外一個人,念到他名字時充滿厭惡…。強烈的對比,令他的心,剎那,沉下千萬分,猶如掉入了無底洞穴。

    「他是誰不重要…」終於睜開了眼,眼裡有淺淺的濕潤「重要的是,顧白,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

    心沉入無敵洞穴又像是遇到彈簧拋起來「他…死…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結巴了。

    「對,他死了」童顏堅定的道「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顧白,他死了,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卻斷然不是在

    我的心中,在我的心中,他永遠都不會死。」

    致命一擊,怕就是童顏的一下,眼眸裡還沒有來得及浮起笑意,已被灰敗取代……他有什麼可開心的呢,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這一點不該是毋庸置疑的麼!若是他活著,哪怕是她心裡有他,他也有自信能將他連根去除,可他死了…。他到底開心什麼…

    一圈狠狠砸在一邊的牆壁上,顧白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似於悲慼的神情。

    童顏很累,顧白現在是什麼樣子,她管不住,只想睡下,瞄了他的手一眼「你自己喊人來給你看看吧,我睡了…」說完話,她閉上了眼,淺淺的呼吸在病房迴盪,在顧白的耳邊迴盪…

    「…。」瞧了瞧童顏的睡顏,又瞧了瞧自己流血的傷口,顧白忽而失笑,笑自己怎麼要三十歲的男人了,還如此幼稚了來,實在不該,將身子極其小心的往她的方向挪過去一些,一手從她的脖頸鑽過去,一手搭到她的腰上,聲音輕「童顏,忘不掉就算了吧,我不強求你忘,但是童顏,你的以後都是我的。」

    童顏是真累,並不是為了躲避顧白的問題,所以她是真的要睡,顧白伸手過來環住她的時候,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是半迷糊的狀態了。

    不過顧白的話,她聽進去了,聽進去了,所以有眼淚從眼眶裡滑出,濕潤了顧白的挪到她臉上的拇指指腹。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再醒過來,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消失了,兩個人恢復了之前的相處模式,只不過做飯的不再是顧白,因為他全身也都是傷,宮澈肩負了她們一日三餐,為她們送過來吃的。

    其間,司徒來過一次,為了童顏的案子,然後是段睿和段念…他們倆兄妹也來過一次,看到顧白沒什麼事,很快的就離開了,養傷的日子一日一日過去,兩個人之間都沒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相處的也算的上是和諧了來…。自然這是在養傷中,除卻這段日子,之後的也還是有些小矛盾的。

    就比如說出院這事情,童顏的傷沒有顧白的重,六月中旬就好的差不多了,學校那邊的事情顧白解決了,她恢復了學業,剛剛又是期末的最後一個月,傷一好,她就想要出院,打算回學校參加考試。

    但是顧白死活就是不讓她回去,說什麼他的傷還沒有好,她就不能走。

    兩個人為這大鬧了一頓,顧白險些把醫院都給拆了,說是什麼童顏要出院,他也就要出院,害的醫院一眾人都站到童顏的面前,求著她不要先出院,她的主治醫生甚至還說「童小姐,早知道就不讓你好的這麼快了…。」那話聽的童顏是哭笑不得的。

    最後被磨得沒有辦法,童顏只好答應,再在醫院裡呆一個星期,等顧白差不多好的時候再出院,之後每一天下課也過來醫院。

    下課再過來醫院!那哪裡跟在醫院呆著一直在他的眼前能比上的?顧白不滿,不過知道童顏是個倔脾氣,且現在仗著他寵著她,越發的無法無天起來,把他都沒怎麼放在眼裡,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也就只能妥協著答應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童顏要出院的那一天。

    「你明天早上沒有課,今天就別走了,明天吃了中餐再走行不?」六月的天,很晴朗,但是顧白的臉色卻一點兒的都不好,瞅著清東西的人,目光陰的跟什麼似的。

    「不行。」童顏沒有被顧白說動,自顧在哪兒清著衣服。

    「童顏,你…」顧白被童顏氣的臉都綠了。

    「你自己好好在這裡養著傷…。」在醫院住了差不多有半個月了,之前一直穿的是病號服,後面這一個星期穿的是顧白讓人買過來的一些新的衣服,沒幾件是她自己的那些,也不大想穿,童顏隨意的塞了幾件,另外將一些必用的收起來,一下就整理好了。

    「不養了,我要跟你一起出院。」顧白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腿還沒有好。

    「行啊,你想要半身不遂,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童顏。」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童顏說著將清好的包往床頭一放,她自己拉過一張凳子在床邊坐著,伸出手就往顧白的腿上敲過去「你這腿,醫生可說了,不能有那麼一點兒的差錯了,不然就是好不了了!」

    「你!」瞧著童顏臉上那一股得意的神情,顧白氣怒,抓住她的手,轉而又笑起來「好,我就在這兒好好養著,等我腿好了!」後面的話,顧白沒有大聲說,而是貼住童顏的耳朵,輕輕的呢喃「等我腿好了,童顏,看我不弄死你!」這話若是敵對的人來說,那便是狠話,而情人間的呢喃,那便是耍了深深的流氓。

    童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站起身子,就要走。

    一隻手卻被顧白緊緊的抓住「放手,我要走了。」

    「明日早上要來!」

    「看心情。」

    「童顏,你這人說話怎麼不算數,你明明就說了,出院了,沒課得天天來的。」顧白的現在的樣子跟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似得,若是換了以前,誰也不會相信這會是顧白,但是現在…這便是他,這幅模樣,僅僅是只屬於一個人的,她的名字叫做「童顏」。

    「顧白,你別跟個小孩子似得行麼?」不過這給童顏帶來了諸多困擾,她恨不得敲開了顧白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裡現在都是裝了些什麼,是不是一場車禍完全給撞傻了。

    「我怎麼跟小孩似得了。」某人自我感覺良好。

    「得,不是小孩,那就智障,低能了…。」

    「童顏,明日來不來…。」

    最終顧白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童顏只扔下一句「顧白,你再這樣,你信不信我就不來了。」

    一句話童顏成功的威脅到了顧白,顧白乖順的跟個小綿羊似得放走了童顏。

    …。

    她才走,已經是悔了,屋子裡四處沒有她的影子,聽不到她的聲音,時間變得極其難熬。

    好不容易從天亮等到天黑,更難熬了,在醫院養傷的這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都是準時的九點多鐘就睡覺了,他的腿傷著,不能對童顏做什麼,手卻可以肆無忌憚的,睡前溫存一番,將她柔軟的身子好好的揉弄一番,安心入眠,而今夜,月涼如水,枕邊沒有她的髮香,手中不能掌住她的身子,顧白怎麼睡都睡的不對勁…。

    時針從八點走向了九點,又往後推了一個時辰,還是睡不著。

    「回去了,為什麼不給他打個電話?」

    「對,回去了,還沒有給他打個電話的!」不是想她,只是她沒有報平安,該打個電話。

    像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理由,顧白長手一伸,抓過了擺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一按,沒有反應,沒電了?心裡剎那間狂喜,趕忙半撐起身子往床頭櫃再探去,將手機充電器拿出來,給手機充電。

    童顏回了別墅,從醫院走出來,她本想回去自己的那個小窩,後來想想那屋子上個月就已經是到期了,已經不能回去了,不得已她回了別墅,回了之後,有些的後悔,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的人…。但她要的不就是這個麼,不在顧白身邊,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靜一靜!

    是的,比起,顧白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盪,比起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臉來說,這樣要好上太多了,至少她心裡不會動搖的厲害,厲害到有時候分不清對顧白的情緒是怎麼樣,是還在繼續的裝,等著他膩味自己那一天,還是不自覺的陷在了他的溫柔攻勢裡,後種猜想,讓她渾身發麻,不敢再繼續的想下去。

    為了不讓自己一直胡思亂想,童顏入了別墅門,就開始整理整個屋子,將整個屋子的地都拖一遍,又將傢俱,茶几什麼的了統統擦了一遍…。

    然而,再多的活,她做的再忙,幾個小時做下來,也總歸會做完了,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出來,沒事可做,她的眼睛就不由的飄向剛剛隨意丟在床上的手機上。

    「他現在在做什麼…。」不對,不該想這個…那麼該想什麼?嗯,給他報一個平安。應該是這樣,畢竟,畢竟什麼呢,情理之中吧!

    童顏想著,緩步走向了床邊,拿起了手機,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手縮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又握緊了。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的點了點,找出顧禽獸的號碼,卻怎麼著沒有找到…怎麼回事?童顏還在納悶,一個「親親老公」的備註映入了她的眼中…。

    不消說,就是顧白那廝了,他什麼時候動了她的手機的?在醫院的那段日子,手機兩個人基本沒有怎麼用,白日裡,他在辦公,她就躺著睡覺,睡不著了,就看看電視劇,追個什麼《何以笙簫默》,《武媚娘》或者是看看書,總歸一日時間也容易打發,況且她本身也就不是怎麼喜歡玩手機的人,一直放在床頭櫃上沒有怎麼動,今日拿回來的時候上面都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不過…記憶中,似乎,有一天她睡覺醒來,瞧著他正側著身子在擺弄什麼,她抬眼看,就瞧見自己手機在他手中,不過那時候,她還睡眼朦朧的,也沒顧得上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現在想想,可能就是在改這個備註吧!

    親親老公,不要臉!

    不要臉,嘴角邊怎麼就綻放了輕淺的笑意,一邊梳妝鏡裡,映出的女人,小小的臉上,紅暈佈滿,又嘴角勾著,一個弧度,連帶那雙眉眼,都成了彎月的弧度!

    心頓時一扯,童顏忙低下頭…。側過臉,沒敢再看那鏡子一眼,仿若它是被施下了魔咒的,看一眼要去掉半條的命。

    打吧!

    斂了那鏡子帶給她的驚怕,童顏將思緒重新放到手中的手機上,初初入手,冰涼的手機已經叫她握得滾燙了。

    「打吧!」心中,小聲音喊了兩次,終歸,童顏動手撥下了那個親親老公的號碼…。

    自動關機的手機,沒有一點兒的電量,顧白耐心的等了兩三分鐘,等到它充好一些的電,就迫不及待的開機,然後翻到通訊錄「寶貝老婆」那號碼上按下去…。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兩個地方,兩個人做著同一件事情,打電話。

    時間太巧合了,以至於,她給他打過去的時候,也正好是他給她打過來。

    於是乎,在屏息等待之後,聽到的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遽然跳停的是兩顆心臟!

    「他在給誰打電話?」童顏放下手機,瞧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他在給誰打電話?給松本,維斯?還是宮澈,他早就吩咐過,晚上不要打擾他,那麼不會是他們,是誰?

    「她在給誰打電話?」離開他這麼久了,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不給他,現在這麼晚了是在給誰打電話?唐家那個小子,還是其他的人?她現在在哪裡?

    此端彼端,兩個人,一種心情,只是該說他們蠢嗎?還是該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為負?她在打電話,難道他就不會想她是在給他打麼?他在打電話,同樣的童顏就不可以以為是顧白

    在給她打麼?說到底,不過是兩個人對彼此沒有相信…相信,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信,信任太重要了,無論是情深,還是怎般,兩個人在一起,相信是最基礎的,否則感情易碎,哪怕情深…。而顧白與童顏,他們之間注定沒有相信,他們的開始太過於不堪,哪怕最後,摯愛如命,一點點微弱的事情也能摧毀他們…因為讓他們彼此相信太難了。

    「…。」枉她還想要給他打一個電話報個平安,枉費了…。童顏,畢竟是女孩兒,難免衝動,一下的關了手機,就倒在床上,準備睡覺…。只是氣悶,又是為何?睜眼瞧著窗外的月色,她到底在氣些什麼呢?不明白,只是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鬧騰,咬了她的心,輾轉反側,不得安寧。

    「松本…。」童顏置著悶氣,顧白卻是明著生氣,他大爺的不高興,就要讓所有的人跟著折騰,一個電話打到松本那裡,就讓他查童顏是不是在別墅。

    童顏回別墅,沒讓人送,但是近來出的事情太多,顧白那裡放心讓她一個人,喊了松本跟在她的身後的,直到將她送到了別墅裡才安心下來。

    他們住的別墅區是私密性最強的,保安都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從特種部隊訓練,退伍了的兵,有些的是其他的,但都是最好的,而且各棟樓也有很強的保衛系統,顧白不用擔心。

    「boss,童小姐在別墅,我送童小姐進去之後,就一直在這裡守著了,沒有見她出來過!」那邊,松本接到顧白的電話,其實沒有什麼的稀奇,童顏對於顧白的意義他們這些人裡,還有哪一個不知道是代表著什麼,今天童顏要出院,之後顧白要查著童顏的事,他們都是有做準備的,甚至松本跟著童顏到了別墅,就一直在外頭守著,就等著顧白的一個電話。

    果然機智,電話來了。

    「她在別墅?」聽到松本的話,顧白咧開嘴笑了一下。

    「是的,boss」

    「那你去瞧瞧她睡了沒有。」

    「boss,我,這我怎麼去瞧…」

    boss這是要鬧哪樣?松本被顧白的話弄的一驚。

    「咳,我是…算了,你讓人過來接下我,我回去!」

    「boss,您還不能出院!」松本冒著被顧白凶的風險道「boss,童小姐的話您別忘了!」

    「顧白,你要是半身不遂,我不介意的!」腦海裡,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飄進來,顧白起身的動作一頓!

    「喊冷靜過去,把童顏給我弄起來,我要和她打電話。」被松本一提醒,顧白的臉沉了,聲音不消說,好不到哪裡去。

    「是。」掛下電話,松本立即給冷靜去了電話。

    「…。」那頭,冷靜聽到話,可驚的死,也心累的不行「松本,你給boss說,冷靜已經陣亡了,趕不過去了!」自顧白住院,不對,應該再往前追溯一些,從顧白對童顏上心以後,工作狂boss一去不復還,班想不來上,就不來上,這樣就算了,反正公司是他家的,不關他們什麼事情,甚至boss不在,他們還樂得輕鬆些,誰知道。誰知道,boss居然會來放權這麼一招,所有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只要是他不想處理的全部的壓給冷靜處理,可把冷靜給累的夠嗆的…。這不,以往現在這個時間點,冷靜已經是在泡吧,吃飯,逛街,過夜生活了,但是現在,現在她卻是在公司,在公司加班啊!這讓她怎麼能不心累,現在一個電話還讓她趕去別墅喊童小姐起床折騰,到底,到底是誰給他們boss的自信,如此奴隸員工,員工還死心塌地給他幹活!

    「快過來吧,把娘娘哄高興了,讓娘娘吹吹枕邊風,說不定boss就會放我們一條活路了。」松本打趣冷靜。

    「嗷嗚!」冷靜哀嚎一聲,掛了電話,一路往別墅趕。

    索性不遠,很快的就到了。

    「進去吧!喊醒娘娘,跟**oss打電話!」冷靜到的時候,松本早就外面等著了。

    「等著我去把娘娘哄高興了,順帶救你們一命!」冷靜說完,風風火火的就往別墅裡面闖。

    童顏將手機關了機,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心裡的悶氣才散去一些,一手關了大燈,只留著一盞小燈,就鑽進被子,準備睡覺。

    可,她高看了自己的理智,鑽進被子,沒有那人的懷抱,沒有那人的手,她一點兒睡不著。

    「咚咚,咚咚…」就在童顏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有敲門的聲音響起來。

    「誰?」童顏嚇了一大跳,一下的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門那邊喊。

    「童小姐,是我,我是冷靜,boss的秘書,冷靜!」因為門離這邊還有點距離,冷靜雖然喊的很大聲音,童顏還是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到了冷靜這個名字,還有boss!

    顧白的人!心裡踏實下來一點,童顏開了燈,下床,往門口走去。

    「boss,已經喊醒童小姐了,您稍等一下!」冷靜走進別墅的時候,顧白的電話跟著就進來了,冷靜是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敲童顏的門的。

    「有事嗎?」童顏走到門口,一手拉開門,見到冷靜,微有一些的疑惑。

    「boss找您聽電話!」門開的有些突然,不過冷靜反應極快,將手機一把的塞進童顏的手裡。

    「顧白?」童顏,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要讓人給她送電話過來?而不是直接的打到她的電話上,想了很多,卻沒動作來的快,手迫切的伸出拿住手機放到耳邊「喂,什麼事?」

    「童小姐,您和boss好好說話,我先下去等您!」

    &nbsp

    「嗯!」童顏對著冷靜點了點頭,冷靜就帶上門下去了。

    「你在做什麼?」聽到童顏聲音的那一刻,顧白的心,無可抑制的失去了正常的跳動頻率。

    「睡覺啊!」童顏自然而然的回答。

    「這麼早就睡覺?」

    「顧白,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好嗎!」

    「哦…。」

    有一瞬間的沉默。

    又同時的開口

    「你」

    「你」

    「怎麼?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話到了嘴邊,童顏又推回去。

    「剛剛你在和誰打電話?」

    「那你呢,你又在和誰打電話…。!」

    ------題外話------

    謝謝閱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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