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的一番話說到了楊光的心坎中,他所想的就是她所說的,他不過是失去了一隻手,人生只不過缺失了一些兒,還能過下去,他不想要坐牢,更不想再搭上顧白,顧白太恐怖了!他再見他都會害怕!
「說到你心坎上了?那麼就這樣吧,楊光,我放過你,你也放過了我!」看著楊光的表情,安曉知道了答案,她陰陰一笑,轉身就要走。
「哎,安曉兒!」
手卻被人抓住!
「你還要做什麼?」是楊光伸手過來,安曉皺眉,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你說我們好歹也這麼久了,總歸有點兒情分,我不為難你,倒我們散伙的時候再做一回吧!」楊光腆著臉,對著安曉垂涎的笑。
「滾開!」安曉冷瞪著他,再不復之前乖巧,一臉陰狠「你當自己真的很厲害!省省吧,留著力活著吧!」
再沒有多話,安曉轉身離開了楊光這兒。
安曉今日找楊光,就是為了堵住他的嘴,童顏的事情,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日發出這東西,她以為是最好的機會,因那幾日唐奕參加一個大型的演講比賽,恰恰離開了燕城,可以趁此機會童顏的名聲弄臭,又平息下去,待到唐奕回來的時候,就再找不到人,萬萬想不到會中途出來個搗亂的,不過也沒什麼所謂,這童顏有了顧白定然不會再與她來爭搶唐奕,而她的一切,只要楊光不說,就能安心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朝著她想的方向。
安曉如此想著,腳步變得很輕快,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她與唐奕走在一切的未來。
只是她小看了顧白的權利與牽扯了童顏就要徹查到底的決心,等待她的並不是黎明和美好的未來,而是後半生在監獄度過的審判。
……
「喂?」
「顧少,童小姐的案子有了重大的突破!」顧白彼時正坐在車上,要前去收拾了安曉,忽而電話響起來,是司徒的。
顧白有些的疲憊,整個人攤在後座,沒動,一聽司徒這個消息,整個人從沙發上翻坐了起來。
「怎麼樣?」
「我們從童小姐上公交的監控錄像中發現,童小姐上的每一輛公交車上都有同一個人與她一道搭乘!」童顏的案子本來是最難查的,監控死角,沒有目擊證人,她一人的指紋…。以及現場一切,但司徒從之前的監控入手,有了一大突破。
「是誰?」
「是一個女孩子,她戴著口罩和墨鏡,看不大清楚臉,暫時還查不出來!」燕城,好歹是有近百萬人口的一個大城市,要憑著一個模糊模子查出一個人來,何其為難!但這並不能否決了司徒查出來的東西沒有用,是很有用的,至少能為童顏起到開脫的作用。
「將那照片發過來給我看看!」這事只要交給司徒做,定然會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因為事關於童顏,每一細節,顧白都不想要放過。
「是,我馬上發進您的郵箱!」那邊司徒應話。
顧白掛下電話,頭靠著後座,臉上顯露出疲憊。
「少爺,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前面開車的維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顧白疲憊的樣子,不由得出口問了一句。
維斯是老爺子的保鏢,跟隨老爺子多年,算的上是比較親厚的人,這回奉顧老爺子的命令為顧白送過來車子和一些人手
「沒事。」顧白擺了擺手。
手中手機「滴滴」的聲音響起來,有郵件進來,顧白拿起手機,點開郵件,入目的是一張正臉,正對著攝像頭,不過看不清楚臉和五官,全遮擋在一副墨鏡之下和口罩下!
但顧白的眼神又何其的毒辣,這人入過他的眼,他就能記下,這五官與臉雖然不見,身子輪廓與一些細枝末節他卻望的分明,與腦海中一張臉結合在一起。
「司徒!」掏出手機,顧白給司徒去了電話。
「顧少?」
「對著照片,去查一個叫安曉的女孩!」顧白沒有什麼廢話,直接的就說出了人名來。
司徒也反應極快,馬馬的應下話。
「少爺,這又是怎麼了?」維斯在前面聽到了顧白與司徒的對話裡出現安曉的名字,有片刻不解。
「沒什麼…。」顧白沒解釋,答話,只笑開了一張臉。
俊美的五官,拉開的笑容本該令人著迷,他這一笑卻只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唐家的別墅修建在山頂,很早就沒有公交車上去,打的,安曉沒捨得錢,是以她從李光那兒離開,坐公交車到了山腳,就往山上走!
好在這山並不是很高,一路有燈光,她又走過許多次了,沒有什麼好怕的,也很快的能走到山上。
然而,不長的路,這一回,她沒能走到盡頭。
才從公交車上下來,往前走不遠,一輛路虎開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安曉心下暗道不好,下意識的就要轉身,往一邊的山上跑,卻不知何時,一輛商務車,已經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她的身後,從車上走下來五六個穿黑西裝高大的男人。
「安曉同學!」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慵懶的聲線帶著極致的誘惑。
「……」安曉回頭,面前站著的是一臉笑意的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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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顧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嗯,還知道我是誰,也不枉我記住了你!」
顧白的話,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讓人摸不透,安曉現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找上門!
「別想了,我就是為我寶貝兒找上你的!」
顧白一看看穿對面人的想法,他慢悠悠的點頭肯定她心中所想。
「顧少,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如前面被收拾了的女孩子一樣,安曉也企圖以裝傻充愣來躲過些許的災難!
怎麼可能,顧白已經親自找上門了,怎麼會輕易放過,更何況安曉這裡的罪責,不僅僅是那麼一點兒!
「不明白,放心,我會讓你明白的!」
「援,交,女,那麼愛,做,今天就做個夠!」說著,顧白朝她的身後招了招手。
安曉隨著他手勢望回去,就見她身後的保鏢往商務車哪兒走,很快的帶著人出來!是幾個流浪漢!
「五十歲的老男人,安曉同學都喜歡,勢必這樣的你也是會喜歡的!」
顧白的話一落,那些抓著流浪漢的保鏢鬆開了手,四五個流浪漢就朝著安曉走過去。
他們目光渾濁,臉色通紅,安曉一瞧就知道他們都是吃了藥的。
這是在劫難逃?
「顧少,竟然事情您已經知道了,那麼我能否問一句,我能活著嗎?」求饒過這種蠢事,安曉不會做,她只想知道最終的結果。
「自然會活著,我顧白是好公民,那些個違紀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顧白給了她答案。
「嗯」安曉點點頭,放下心來,她覺得能活著就是好的,至少是活著,那麼她設想的將來都還有可能,被醉漢做了,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就像顧白說的,五十歲的楊光,她都能為了利益應承下來,這幾個醉漢,有什麼應不下的,那東西,她早就沒有了,以後若是能得到唐奕,到時候再想法子補上一層就夠!
安曉這般想著,坦然的面對迎面而來的幾個醉漢。
「……」
只是安曉忘了白日裡顧白身上的狠勁,以及有種生不如安然死去。
「啊啊啊…」講究平等的世界,也不過是表面,流浪醉漢在這世界上依舊是受著歧視的存在,更因為這一點,他們的性格是有些扭曲的,也常年,甚至從來沒有見過女人,這一回有安曉白白嫩嫩的身子,他們身上的流浪性,更或者說是男人本性,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將安曉狠狠的按壓在地上,幾個人就輪流來。
安曉縱使做好了準備,亦沒料想到會收到這麼殘忍的對待,不受控制的痛叫出聲。
而這僅僅不過是一個開始。
當前方車燈打來,熟悉的車牌映入眼簾,她才知什麼是生不如死…
「放開我,放開我…」她劇烈的掙扎起來,想要在那車子開過來之前爬離男人身下…
然而幾個男人的力量又豈是她一個女人能抵擋的,換來的,甚至是更殘暴的對待…
車駛近了,且「吱呀」一聲的,在身邊停了下來。
一瞬間,安曉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安曉?」從小到大,她最為喜歡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是熟悉到她閉上眼睛就能分辨的腳步聲…
「安曉…」唐奕方從臨市回來,車子開到前方瞧到路邊停了兩輛車,他稍有好奇,不過他並不是那種會管閒事的人,只是後來他似乎聽見了安曉的一聲喊聲,他才見目光放過來。
放過來瞧到眼前的一幕,心裡大驚。
趕忙下車,邁步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犯法…」唐奕沒能走到安曉的,身邊,就被人按住了手腳。
他掙扎著,卻被死死按住。
自唐奕出現,顧白的眸光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彼時朝著他走過去「你就是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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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車上哈,只三千字,明天補一點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