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私人診所,位於燕城最好地段最好樓層,視野良好,遙遙地能將整個燕城的景致收入眼中。
顧白趴在床單純白的床上,聽憑人給他處理背上的傷口。
段睿架著無框眼鏡下的眼睛翹得像個公狐狸,「喲,你身上這傷到底砸傷刮傷事故傷來的呢?女人給撓的傷啊?瞧瞧這一條條的血痕,依我看可不像是出什麼事故的!」
顧白聽到這就不由的笑起,昨晚那女人倒真是狠,動作,他稍稍猛了一些,她就掐他,那力道倒是跟他動作一樣重,還回回都掐撓在他後背的傷口,讓他又疼,又是爽。?身段窈窕、姿容傾城的段念端了杯水過來遞給顧白「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樣重的傷,你竟然忍了一個晚上才看!若是有個萬一怎麼辦?」
顧白瞇起眼睛來望她,「哪有那麼嚴重,皮肉傷罷了。」
「皮肉傷?」段念聽到顧白這麼說就火了,伸手往顧白背上一壓「這麼長一條痕跡發炎化膿,你給我說是皮外傷?」
「是非得再加個破傷風……你才當回事是不是?!」段念惱了起來,但是說著又不由的有些心疼「你自己的身體老是不當一回事?老讓我們跟著你擔驚受怕算怎麼回事?還有昨晚大半夜的你剛剛一聲不吭的去那個小城市幹嘛?那兒明明就離得星城近,又起了海嘯,星城那些不安分的老狐狸個個都等著你呢,你就覺得你昨晚那是車禍意外?萬一是他們給你設的圈套呢?萬一昨晚你沒逃過呢?」
「唸唸!」段念這一串話說出來,讓在場的三人,也就是包括她自己在內的,都愣住了,不明白她忽然怎麼就這麼情緒激動了,顧白啞著聲音喊了一聲,試圖安撫「我真沒事,這不都是好好的嗎?昨晚去那邊真是有事!」
「一個女人就這麼重要了?」段念問出口,又覺自己這話太過唐突,忙扯了話「隨你,都隨著你,你想要怎樣就怎麼樣,我倒是不管了,死了都好!」說完?,她轉身往裡頭屋子裡頭走了。
「唸唸這是關心你,話多了些,你別介意了去!」段睿瞧著自家妹妹走進了屋裡頭,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和顧白說著。
「我知道。」顧白抿緊嘴「這回也算是我自己衝動了!」星城那些老狐狸可不是跟唸唸說的一回事麼,個個的都盯著他這兒,削尖了腦袋想要他出點什麼事,把星城那塊給落下,留給他們,將明朗藏著那麼久,甚至當年出了那事情就為了讓明朗防著他們,可自己這回兒還單獨的巴巴的送上門去,可不只是有點兒衝動了,而是太衝動了,但是腦海裡浮現昨夜見那女人的樣子,還有最後與她相結合的舒爽,到一瞬間覺得,那些老狐狸要他的命去也就要了,只要能再將她壓住狠狠快活幾回,也是不枉這一生了。
「我說你這突自笑的這麼淫,蕩算是怎麼回事?」
「嘶!」段睿見顧白愣了神,在他傷口一按,顧白疼的抽口氣,臉上有薄薄怒意,聲音卻含著笑「關你什麼事兒,你給本少爺好好包紮傷口就是了,那那麼多話?」此時顧白說話,不是燕城的調兒也不是星城那調,倒有些的京味,一句關你什麼事兒,十足的是那京城裡的紈褲公子京痞味。
「嘁,喲,還橫起來了,那行啊,你別上我這看傷啊!」段睿嘁了顧白一聲,話裡也是那京話的饒舌味兒。
「信不信,我修書一封寄去京裡給你家老祖宗,說你和唸唸放著國外不好好呆,在燕城這地兒開了個小診所了?」顧白懶懶的抬眉。
「得,你這人夠陰!」段睿憤憤然。
顧白只回以一笑,就閉上眼來,腦海裡盪開早上與那人兒分開時,她說的話「你有事便去忙,我等你!」彼時,她雖臉色蒼白,卻唇色瀲灩,那是他的傑作,想著心神就癢癢了,跟什麼撓著似得「睿兒還多久搞定呢,爺我這沒空呢!」
「有事沒事,你都得給我這呆上半天,這傷沾了水,合了些又裂開,確實是有些的嚴重,你需得打上一針消炎,不然若是有個好歹,到時處理起來更麻煩!」
「庸醫!」聽了段睿的話,顧白眉頭皺起,啐了他一句。
段睿也不惱,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就說「現在就想走,也不是不可能啊,別打吊針了,你就打一針屁股針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要不要?」說著段睿朝著顧白擠眉弄眼。
「睿兒,你若是喜歡我大可直說,別變著法兒想要看爺身子!」
「你…。」段睿原意是要戲弄下顧白來著,可忘了,這人顛倒是非,不要臉的能力可算是他們幾個裡一等一的,一時間倒給自己找了戲弄!
「嘁,快給爺處理著…。」瞧段睿沒了話,顧白笑開,囑咐他一句,就低下頭摸出兜裡的手機在手裡轉了好幾個圈,尋思著是不是要給那人兒打個電話,也不知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東西整理好了沒有,是不是去了他給安排的地方等著他回去了!不過他打個她是不是有點兒掉價了?還是打給松本問問?顧白擱著琢磨著,忽而手心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往屏幕上一瞄,竟然是松本的電話,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劃開屏幕接起電話,還沒出聲,那頭就先開了頭!
「boss,抱歉,我們跟丟了童小姐!」
得,還真是出事了,顧白一聽那頭松本的話,身子一翻就坐了起來,讓低著頭正給他處理傷口的段睿措手不及,整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兒?」段睿正開口問,就見顧白拿著電話,正對著那邊吼開「怎麼回事呢?叫你們護個人都護不住,智商都餵狗了嗎!」
「對不起,boss!」
「對不起有個屁用啊!我要你們的對不起餵狗啊!給我馬上
的去找,要是人沒找到,你們也就都別在這世上呆著了,都給我跳海裡餵魚去!」顧白邊說邊站起身子,拿起一邊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哎,你這身子上還有傷了,不能走!」這一系列的動作,顧白做的太快了,段睿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跟上去,人已經上了電梯,一下影都沒了!
「怎麼了?」段念原本在房間裡頭,聽到外頭的動靜就跑了出來,只見自家哥哥一個人站在門口,就問「顧白他人呢?」
「走了!」段睿聽到段念的聲音回頭答了一聲。
「怎麼就走了,不是說要打針嗎?他那傷怎麼辦?你怎麼也不攔著他一點啊!」段念說著就跑過來,要從段睿一邊過去追!
「別去了!」段睿瞧著自個妹妹傻兮兮的要去追,不由得扯住她胳膊將她扯回來「他還有事,他身上那點兒傷不算什麼,還沒他家老太爺打他來的重,死不了,你別瞎擔心了!」
「什麼事能比他身上的傷還重啊!」段念喊了一聲就要掙開段睿,又頓住手「是不是又是因為昨晚上那個女人?」
「……」聽到哦自家妹妹後面這句話,段睿一時間失了言,沒話,低下頭不做聲。
「果然是對不對!」卻段念不依不饒。
段睿沒辦法,只得開口「看樣子是的!」
「呵,他不是說除了那個女人,他對誰也不會上心了嗎?他不是用那個女人拒絕了我嗎?不讓我靠近嗎!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又對別的女人這樣上心了?」段念朝著段睿嘶吼,聲音裡充滿了難過。
「唸唸,感情的事情並不是能說得透徹的!」就像是他愛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從始至終看都不看他一樣!段睿歎了一口氣,扶著段念「走吧,進去吧!別想那麼多,乖,跟哥哥回去!」
……。
「是嗎?」
「顧白,我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
「我沒刷牙!…。我介意!」
「顧白,你就讓我靜一靜不行嗎?」
「我會等你回來!」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下下,顧白腦海裡就不由的想起昨晚上以及今早她說的那些話,原來麼,原來是有其他意思麼!手攥緊手機,狹長的眼瞇起,寒意籠罩在顧白週身「童顏,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讓我控制不住傷害你的事情!」
……。
童顏站在陽光下哭了很久,哭到聲音全啞了,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都沒停,直到上了的士,整個身體都還是麻木的。
童顏是要去弄髒自己,而且還想髒的很徹底,她先在第一輛出租車上坐著的時候,有用手機查過,這燕城城南那頭全部都是貧民窟,她想去哪兒!她這一生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至於下輩子,經歷了顧白的掠奪,她也不想和顧明朗還有個下輩子了!所以就墮落的徹底吧!
那些富人,就跟顧白沒什麼兩樣,都不過是以錢壓人,以權壓人的,她不想躺在他們的身下,至此她就想到了貧民窟,那裡生活的人都是這個城市,乃至這個世界裡,被人嫌棄,厭惡,看扁的人,且想來,對於有錢人來說,對於顧白來說,心裡頭那嫌棄更是重吧!所以她要往那方去,可剛剛那幾個小混混還有守著廁所那猥瑣的中年男人伸手攀上她的身體之後,她這想法消了去,她根本無法想像那些人壓在她身上時她掙扎不得,只能任由他們對她肆意妄為的畫面…。
呵,想到這裡,童顏有些的唾棄自己,說顧白他們覺得有錢就是爹,有奶便是娘,自己何嘗不一樣「狗眼看人低的」了!
到底那些人有哪裡髒,他們不過是沒有好的家世,不過是沒有好的學識,或者更加窮苦了一些,可為什麼就要受到所有人嫌棄的目光,他們同樣是人,同樣也是用自己的能力靠自己的雙手在討生活,掙扎在這個社會的最低端,為什麼就該被人嫌棄?她很想按著心裡的想法去做,髒個徹底,但是打到出租車,報上要去的地名之時,她說不出城南,還是說了燕城最為繁華也最為昂貴專門招待貴公子的那一片地方…。
到底是這個社會缺失了人性還是因為人性而導致了這個社會這般?
童顏不願再去深想,她只想安靜一會,在頭破血流之前,在這個身體破敗之前…
童顏現在在的這大市場離那一片區域有很遠,這邊算是比較偏僻一點,那邊是比較靠近市中心,哪怕是坐的士也是比較遠的,是以這一路過去,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
等童顏到了這一片區域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完全黑下來了,不過這兒四處亮起來的霓虹讓這一片區域就跟不夜城似得。
這邊,可以說整個區域全部都是酒吧,高級會所,以及按摩館。
自然麼,這麼多酒吧,會所,除了「情淺」以及幾家有自己特色,讓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的之外,其他的競爭壓力都是極其大的,所以各個酒吧,會所都會使出各種招數,讓一些女人,男人穿著各種誘人勾魂的衣物站在街上,門口,吸引客人。
那些蹬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穿著極其暴露的,妝容極其濃艷的女人,就在門口排成一排,扭腰擺臀,嬌聲招攬,而這家家自是不一樣,有些酒吧,會所門口有兔女郎的打扮的,帶著那種尖尖的耳朵,穿低領低腰的,露著深深地弧度和兩條套著網襪的長腿,臀性感的翹起,小小的尾巴搖來搖去,與她頭頂的耳朵呼應著,有更為火辣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像一根鋼管般站的筆直,而穿著只能稱為胸衣,內褲的衣物的女人就繞著他們跳貼身熱舞,眼神迷離,處處勾人,讓許多沒有太多錢沒有極其高權利去「情淺」
那些頂級地方去消費,卻又不甘特意來獵艷,什麼都沒得到的男女都不由的被勾走了魂魄,走進了這燈紅酒綠的酒吧!
而這條街除了「情淺」,以及這些極其淫,靡,勾人,騷,亂,奢侈的酒吧,會所,按摩館之外,實際還有一家極其精緻,優,安靜的地方,不過別誤會,不是什麼咖啡館,不是什麼茶餐廳,要知道這裡並不存在那樣的地方,這裡是整個燕城的「*天堂」來這裡的人不是享受就是放縱或者被人享受的,哪裡存在純喝茶聊天的?所以這地是專門為女人所開的,說白了就是牛郎店,不過要比牛郎店逼格高上很多,因為這兒的「牛郎」都是在燕城算得上尊貴的男人,什麼家族的少爺,什麼名門之後,什麼*,什麼公司的老闆,什麼國外回來的工程師,什麼大紅大紫的男明星…。無一不是身份極其尊貴的,那麼他們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成為牛郎?
這,其實童顏也並不大清楚,她也不過是有一次在學校無意聽同學說起了這麼一個地方,所以靈光一閃來了,至於理由,誰人也不是那些個人,不能揣測,最多想著他們只怕是內心寂寞空虛,無聊到了極點,所以追求這種變,態的玩法。
出租車直接停在情淺門口,而那家「牛郎店」就在「情淺」對面,像是與「情淺」呼應著一般。
「欲色」童顏踩著高跟鞋從出租車上下來,一抬頭就瞧見了那兩個字眼,鏤空的燙金大字懸掛在高空中,似乎正冷冷的睨著那些醉生夢死的人。
「童顏,別進去,進去了,你便也就是那些醉生夢死人中的一個了,童顏,別進去,為了一個顧白,賠上你的一生不值得!以後你還會遇到更好的,哪怕那個人不是顧明朗!」站在門口,站了很久,童顏都還沒有往前邁上一步,因為當她抬眼瞧著「欲色」兩個字,她的心裡似乎有人在說著話,扯著她的心,定住她的腳步不讓她往前走,但不止這一道,還有,還有另外一道聲音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歎「童顏,你已經合不攏了不是麼,被人個人做了也是做了,被那麼多人做了也是做,有什麼區別,你總歸是沒有清白的身子留給別人了,再說你不是早早就在心里許過了,這一生除了顧明朗,你誰也不會要,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你已經成了這樣了,你失去了一切,哪怕是現在就去死了,顧明朗都未必要你,你還要在乎什麼,弄髒了自己,好歹能報復到顧白,你還在猶豫什麼!」
「別進去,童顏!」
「快進去吧!童顏,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顧白很快就會找到你了,你想再次落入他的手裡被他折磨著麼?童顏!」
兩道聲音不停不停的在她腦海裡轉啊,爭執啊,童顏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最後是那道歎息著卻隱約帶著邪惡的聲音最後那句話刺激到來了童顏,讓她沒有再猶豫的就走進了「欲色」。
是啊,不是什麼都決定了麼,今日一天受著那些異樣的眼光,不是都挺過來了麼,堅持著麼,怎麼到了門口還猶豫了,有什麼好猶豫的,都是沒有膜的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童顏抬起頭往裡頭。
而這時候她除了手裡拿著那個能讓她走進這裡的身份證和手機卡之外,其他的便是什麼都沒有拿,手機以及今日她從她那個單身的臥室帶出來的那個寶貝盒子都已經被她扔掉,在出租車快要開到「欲色」這邊的時候,手機對於她而言是負擔,拿著沒用,只要留著卡就好,至於那盒子,那裡頭裝的都是這幾年她寫給顧明朗的東西,她的心情,想念他的心情,但是如今,過了今晚之後,不,是從昨晚那個人進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資格了,所以自是扔掉,今日抱出來,抱在懷裡,不過是為了,為了再好好思念他一回。
「……」這裡雖然是酒吧,會所一條街,但是總歸現在上頭抓的嚴,個個的著裝雖然暴露,用盡一切想要搶人,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做的很足,未成年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門口進的,像「情淺」那邊,其實紅的就是那些高校的大學生,那些嫩的,但是哪有一個個的是從正門進去的,都是偷偷的送進去的,而這邊「欲色」要進去都是要出示身份證的,至於背後裡那些未成年是不是要出示身份證,這就不得而知了!
童顏將身份證給人看了,就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童顏曾去過「情淺」那邊,是有些紙醉金迷的,一進門去,是巨大圓形舞池,而在這舞池的大多是那些個金領,也就是月薪在一萬五到十萬,有房有車的,繞過舞池,往裡走,是一層的包廂,這是給那些一般公司老總,或者一些稍有權勢的人準備的,繞上去,二樓開始就是這燕城比較有權勢的人能在的了,至於三樓,那可不止是要有錢有權,還的是頂尖兒,童顏記得那次與秦晉一道入「情淺」他們徑直上的是四樓,也就是玩的那一層最高的一樓,從四樓往上就不再是包廂,而是其他的一些玩樂的,再往上幾層是套房,供那些富家高幹名門子弟歇息快活的主題套房,而頂樓是能一跺腳就把燕城上流社會翻個個的人才能去的,那次她是在頂樓那房間醒過來的……想到這裡,童顏全身輕顫起來,她強迫自己忘卻「情淺」裡的佈局…。以及「情淺」裡遇見顧白的全過程,只專心打量這邊的一切。
當代女人跳脫了男尊女卑的界限,越發的追求男女平等,這平等,不僅僅是在人權,金錢,權利方面她們有強烈的征服欲,在愛,欲裡同樣如此,都在追求,不過也並非完全一樣,男人在愛慾裡要的是征服,女人更追求的是身心的完美結合,喜歡神秘,懂浪漫的男人,而這「欲色」不得不說將女人的心理把握的非常好。
甫一走進門,入得就是一個暗色燈光打著的區域,歐美式風格的桌椅沙發,錯落有致的擺放,而在此區域的男人個個走的是暗黑系風格,穿著純黑色或者深色的衣服,或坐在沙發上,或倚在牆上抽著煙,煙圈繞著人週身一圈圈的蕩漾開,在暗色燈光下,顯得迷離而神秘,一下子就抓住了女人的心,讓女人不由得往裡走…。
至於這裡頭的男人
都是富家公子哥,*兵,大明星的說法,童顏掃了一眼,確實不是什麼傳聞,她這才往裡頭走了幾步,見得好幾個男人,都是以前在電視,新聞,報紙上看到的人物!
「要喝一杯嗎?」這裡說是女人的獵艷場所,但何嘗又不是這些男人的,等著一個一個的獵物自動送上門來,開始一場征服與反征服!
童顏這樣的,穿的如此暴露的卻處處透露著清純氣息的女人不正是他們心裡喜歡的那些?是以童顏一路往前走,就有人將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那種瞧獵物的帶著強烈*的目光,童顏怎麼會不曾察覺,察覺了就加快腳下的步子往前走,卻人已經瞧上她了,哪能讓她那麼輕易過去!在她還未跑出這個區域的時候,一高大的身子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遞上一杯在暗色燈光下蕩漾著藍色光芒的酒。
「對不起,不用!」雖然以前童顏因為叛逆進過一些小酒吧,也曾被人糾纏,但那些小酒吧招待的都不過是一些剛剛成年或者也是偷偷溜進去的人,到底是沒有見過這樣架勢的,童顏有些緊張的絞著自己的雙手。
「唔,但是,從這裡進去裡面,是必要要喝一杯的呢!」若說這裡的男人和那些牛郎除了身份上的差異之外,其他的便也還表現在氣質上了,倒都是一等一的,童顏這般是拒絕的意思,沒有什麼過多的糾纏,只要她喝下他手中端著的這一杯酒。
而他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了,童顏又那裡能拒絕呢,只能端起酒一飲而盡。
因為喝的太急,有些的酒水從嘴邊滑了出來,童顏自己沒有感覺,在她眼前的男人卻是看的真切,琥珀色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浸滿色彩,唇勾起弧度,他彎腰,將自己的身子俯下來且極其靠近童顏的脖頸「寶貝兒,你雖然拒絕了我的邀請,但是你這般迷人,我真的忍不住要做些什麼!」
「嗯?」那酒極其的辣,饒是童顏,一口乾盡都有些的咳,也就是這麼一下沒注意,那男人就靠過來,對著她說了這麼一句話,等她預感到不好,反應過來要躲時,他的手已經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腰身,唇沿著她那酒水滑過的脖頸吻了來,狠狠的,極其重的吮吻,童顏都聽到了「啾」的一聲,也感覺到了脖頸處一疼。
「你!」這麼一下,童顏自然是極其惱怒的,揮起手就要打,不過男人極其靈敏的推開,且在那一瞬間還往著她的胸口塞進了一張名片「若是後頭沒有想要的,那麼來找我!」他話說完就往一側沙發走了…。極其散漫的模樣。
「……」童顏氣的咬牙,收回剛剛心裡覺得的這裡的人有些氣質風度的想法,伸手將胸前的名片拿出來,名片上「某某某公司總經理」幾個燙金大字讓她極其的厭惡,手一揮,直接將那名片扔在地上,然後踩了過去。
這做法雖然很不理智,在這樣的場合,但想想她連顧白都不怕,或者該說,什麼都不怕,她還有什麼不敢的,自然該隨心所欲些!
瞧見那男人的臉色在暗色燈光下微微變了一些,童顏不由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嘴角,心裡對於這地方的厭惡與恐懼少去了幾分,繼續往裡頭走。
而當她從這暗色區域走出走到另一區域,那燈色就變了,與之前的那塊帶著點點神秘的暗色燈色區域可以說完全是兩個格調,佈局也完全不一樣,走到這裡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夢幻國度,一切都是粉紅色的,粉色的光,粉色的裝飾,粉色的桌椅,連這裡頭的男人都是「粉色」的,個個穿著的或是粉色的西裝,或是粉色的t恤,或是粉色的襯衣,從裡到外莫不透出一股子甜蜜氣息…。
後來等童顏從這裡一直往裡頭走,直到那個黑白色的區域,才發現每個區域都是不一樣,而且有寓意的,自然這寓意並不是她自己猜出來的,雖然隱約抓住了些什麼卻還是不能將其完全連貫起來,是她一路過去,走到最後,最後那片黑白區域裡的一個男人告訴她的,為什麼突出強調一個男人,因這片區域裡頭唯獨他一個男人。
童顏甫一走近,他低沉的聲音就響在耳邊:第一區域是暗色的佈局,營造出來一種神秘感,比喻的是男女剛剛見面,相互吸引,卻彼此身份互不知曉,只一點情愫吊著的時候,第二區域,也就是童顏方才走過的那個粉色國度,他說:則是代表男女雙方已經從最初相識的神秘進入戀愛最為甜蜜的時候,再後頭的橘色溫暖光色的,那裡頭的男人,穿著居家拖鞋的,或是身上圍著圍裙…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cosplay味道,卻更多的透露出溫馨居家的味道,他說:那一區域突出表現的也就是溫馨,家的味道,每個女人經歷了最初相識的神秘,中間相愛的甜蜜,就漸漸的想要安定下來,那麼就是需要一個好男人,成立一個家的時候,說到這裡他聲音頓下片刻才再次響起,卻有別他剛剛一開口的低沉,而是清淺的略帶著些許性感的沙啞的:「而這裡,黑白,兩個極端的色彩相襯,你猜是什麼寓意呢?」
童顏現在站的地方是白色的,是這個區域極端色彩中的白色部分,而那個男人則是在黑色那端,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看不見他的人更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有種薄涼的詭異感流淌,童顏抿著唇並不作答!
「黑白兩個極端便是代表了生死,你走過初相識沒有挑選到自己想要的人,你看過了甜蜜也沒有選到,好男人也沒有選到,那麼想必你是想要與我共度生死吧?」像是知道童顏並不會回答他一般,他話堪堪落下不久,就自個答了起來。
而他這句話甫一說完,童顏整個身子就不由得一震,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裡會是這麼個寓意,她轉身想要走,直接這個男人太過危險,並不比顧白少,她不應該招惹,不過是要髒,外頭那些人,個個皮囊都算的上是好極,不該一直猶豫,浪費時間。
收回一切思緒,她往外走,卻動不了了,因那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起身,朝著她而來,並且手已經環到了她的腰上。
「還想走?」
「放開我!」這裡雖然全是有權有勢的男人,也是某種情況下的男人尋樂,變,態,玩法,但這家店子的目的總歸是女人,也就是說要女人心甘情願,就像剛剛第一次,她在外頭遇見的那個男人,雖然對她有了意思,可是因為她不肯,他也還是退去,沒有強人所難,雖然最後耍了一下流氓,可總歸守著規矩,據說是因這地的後台很是強硬,與情淺旗鼓相當,男女來玩是可以,但是必須守著這裡的規矩,否則這裡的人就會將那鬧事的不守規矩的扔出去,而從這裡被扔出去的男人,也有哪些鬧事的女人,聽說下場都不是很好,家族事業或是自己的事業突然受到不明勢力的打壓,被上流社會除名都是有過的…。所以此刻童顏說出不願意的字眼,想要讓身後的男人放開自己!
「唔,你自己送上門來,何談讓我放過你?」男人很高,童顏雖然還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是從燈光照耀下的映在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他極其的高,而此刻他正彎下頭來靠進她的頸項,說出的話慵懶,屬於男人的喘息聲就一點一點拂進童顏的耳朵裡。
環繞在裸露出來的腰腹上有力的雙手,吹拂在裸露頸項處的溫熱,無一不讓童顏顫抖了身子,她重重呼吸,極力克制才能忍住自己不至於軟下身子「先生,我想欲色的規矩你該知道。」童顏言下之意是讓這個人不要再繼續的糾纏於她。
可誰知道這男人越發的過分起來,手沿著她小腹慢慢往上滑,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發出聲音來的「規矩麼,都是人訂的,自然是隨時可以更改的!」
「你就不怕欲色的老闆找你麻煩嗎?」
「哼,我自個找自個什麼麻煩」他輕輕哼一聲,又道「況且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不知道麼,我這兒是不能輕易進來的,進來了也就不能再出去了!」他邪肆的笑起來,手從她滑嫩的肌膚上滑過,發出讚賞似的喟歎。
「唔…。」童顏剛剛經歷過情事,身子其實是處於極其敏感的狀態,因昨夜顧白對她,雖然說不上是極其的溫柔,甚至可以說還有些的粗暴,可那些個動作,一下一下的都是能引動她的情潮的,後來痛感消失,幾乎就是沒有一點兒疼痛了,而是歡愉,是以她的身體在經歷初次綻放之後,心裡雖然留下傷疤,身體卻是對那滋味食髓入味的,所以當男人起著薄薄的繭子的手貼上她的肌膚之時,她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
「這麼敏感?」童顏這反應自是讓男人歡喜的,他哼著,吻就落了下來,從她的肩膀上…。
「…。」因為男人這會兒是偏著頭在她肩膀上的,童顏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樣子。
顧白給人的感覺是薄涼邪肆還帶些孤傲的戾氣,儼如地獄惡魔,司夜是屬於那種心思極沉,有些陰柔的美感跟上次瞧見顧白身邊那個男人有點相似,而這個男人,童顏看到的這第一眼只覺得他猶如天上明月,渾身都透著一股子不入世俗的高貴謫仙氣質,且他的穿著,竟然是穿著古代的袍子,雖不是白色長袍,卻黑色長袍攏著他的身子也還是顯出那種出塵的味道來。
童顏幾欲沉淪在他以美色*編製的網中,如若沒有一道聲音打斷的話,童顏敢肯定她會,因為在那道打斷他們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抱到方纔他所處的黑色那一端的大型榻榻米坐墊上…。
「哥…。」一道並不是成熟男性的那種低沉男音響起,喚醒童顏的理智,比身上人反應的更快,她一下的就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自個整個翻到裡頭。
「什麼事情?」男人似乎極其不滿意這個時候被打斷,或者說是極其不滿意童顏的逃躲,童顏才翻開身子,他長手一伸就將童顏給摟到懷裡,慢條斯理的繼續在她頸項肩窩落下濕濡的吻,慢條斯理的應了前來的那人一聲。
「怎麼不說話?」壓在童顏身上的男人繼續出聲,是因為剛剛喊過他一聲哥哥的那人在喊了那一聲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說話,又加上童顏不斷地掙扎,他就回頭瞧了一眼。
卻只見自家弟弟目光只定在了自己懷中人身上。
「怎麼?認識?」童顏本來是極力的和身上的人在作鬥爭的,想要和他分開,卻他死活也不送鬆手,童顏正打算往他鉗制住她身體的手上咬一口,他又忽然鬆開了她還將她往燈光下帶出來了許多。
「學姐!」來人喊出兩個字,似乎就是對男人的回答,但是更多的他說話時的眼神是對著童顏的。
「學姐?」這一聲那人喊出來,不知道身上男人的反應是如何的,總歸童顏是呆住了的,她抬眼朝著聲源處望過去,就見一個模樣很是清秀的男孩子站在眼前。
「唐奕,你是在喊她?」唐謙將懷中的女人更往外推了一些。
「哥,她怎麼在這兒?」唐奕這話,毫無疑問口中的學姐就是童顏無疑,其實早就能確定了不是,這裡頭除了他們兩兄弟之外,就只剩下童顏一個女人了,喊學姐,不是喊童顏還能是喊誰來著?
「這不關你什麼事兒,你來找我什麼事?」唐謙並沒有告訴唐奕童顏是來幹什麼的,而是讓他說他來這兒找他是幹嘛的!
「哥,你先告訴我,她是來幹什麼的!」
「你這死小子這還就跟我扭上了是不是?」
「…。」唐奕沒有說話,只是與唐謙對視著,看起來臉龐上歲月並還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痕跡,很年輕並且青澀。
「來,告訴他,你是來幹什麼的!恩!」唐謙就對著童顏下手了,掌在她腰腹的手往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那動作放蕩至極,讓童顏整個身子都不由的一蕩,但是他要她說?說什麼?童顏不想變成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爭執的對象,偏過臉不做搭理。
「喲,脾氣還真的挺大!」唐謙笑了笑,似乎是很寵溺的語氣,但是
是下一瞬間,聲音就變了,極其的冷冽「穿成這樣進來我欲色的,唐奕,你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你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還做什麼唐家的少爺?」
「哥!」唐奕被唐謙這話說的,臉色有些變,剛要開口,就被唐謙打斷「說你不好好讀書來這到底什麼事?」
「嫂子跑了…。」唐奕歎了一聲說道。
而在他這話一說完的時候,童顏感覺就感覺到掌住她腰腹的手一下子就鬆了開,旁邊坐下去的榻榻米彈上來,身邊的人已經起身,並往了那清秀的少年走過去「你說什麼?」
「嫂子跑了!」
「怎麼回事?」
「就今天下課,我按你吩咐去接她,沒瞧見她人,聽她朋友說,今天她一到學校不一會兒就走了。」
「她倒是膽子大!」唐謙聽完唐奕的話,兩道漂亮的眉峰攏了起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與他清冷的氣質完全不相符合的陰寒,而說完這句話,他就邁開了腳步往著外頭走去了。
「哥!」
「怎麼?」他步子邁的很大,很快的就走到了門口,就要出去了,卻在他身後的唐奕忽然開口喊住了他!
「她,我能不能帶走!」
「別玩進去了就行!」唐謙原以為唐奕是還要和他說那個小妮子的事情,不想竟然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不由的回頭看了坐在榻榻米上的人,只在心裡權衡了一番也放下了話。
「…。」
在唐謙走後,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寂靜,然後開口的是唐奕,他站在燈光下,白皙俊美青澀的臉上有一些的羞紅,整個人也顯得很是無措,他說「學姐你別誤會我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我不是想…。」,「哎,學姐,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哎,不是學姐,那個這你也別誤會,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兒不好回去,才想著送你的!」唐奕本來是因為唐謙臨走說的那句話想要解釋的,怕童顏誤會了,但是瞧著她就這麼望著自己,他說話就越發的有些詞不達意。
「你是師大的?」
「嗯?」
「我問你是不是師大的!」
「恩恩!」
「你喜歡我?」
「啊!」
唐奕怎麼也想不到,他那句話之後會換來眼前人兒的一問一答,有些的愣,只憑著腦海裡的反應去回答,但是到後面聽到她最後問的一句,腦子就卡機了,只瞧著那個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的人兒愣住了!
男人,不,是應該稱之為男孩,是的,當童顏朝著他走過去,站到他面前的時候是真正的覺得他還極其的青澀,什麼樣的表情幾乎都還表露在臉上,不懂得收斂,還有那一分對她的情愫,她也看的分明,只是,印象之中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一號人物啊,如此清秀的少年,若是在燕師大,她總歸可以瞧著兩眼的,卻對著眼前這張年輕的臉龐她是沒有一點兒印象的,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她要管的,她現在要做的要確認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喜歡我?」瞧著眼前呆住的男孩,童顏再問了一句。
「…。」
這回,唐奕總算是真的聽清楚了,但是更加的不知所措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童顏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是的,他確實是喜歡眼前這個人的,比他高一屆的學姐。
依著唐家的權勢,以及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他是不可能進燕師大那樣的地方的,他的未來早先的計劃是出國,而後經商,幫著兄長打理唐家的產業,卻一年前一日奉了哥哥的命令去接在燕師大讀書的嫂子悠然的時候瞧見了這人兒,就是那麼一眼,他的心便是落了,於是也就有了後面的他不顧家人一切的威脅留在了燕城,報考了燕師大。
其實麼,唐奕是沒有多大野心的人對於家族的產業,以及權勢他從來沒有什麼野心,要和哥哥去搶,因為他很明白,在唐家那樣的家族,他出身不為長,那麼那些就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在自己的手上的,他就算不要家族的財富權勢,未來怎麼樣也是要的吧,不能丟掉的吧,卻為了童顏,他算是丟掉了一個好的未來。
是以他唯一有野心的也就是對眼前的人了,但是他看到童顏的時候,她是很冷漠的一個人,從來不與人做過多的交流,他其實是有些懼怕去接近她的,那種懼怕不能說是一個男人的懦弱,因為這樣的情緒在其他方面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而僅僅不過是因為一個人才會出現這樣強烈的情緒。
因為這個人是他所在乎的,是他第一眼就相中的人,簡單的說就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全世界也都知道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有情,男人敢這麼著對全世界宣佈,但是卻不敢與那人來講,那是愛的心情,對於唐奕而言,他對童顏就是這樣的心情。
他也本是打算等過一段時間,在童顏畢業以前,或者不要等那麼久就只等待一個契機,他出現在她面前,和她說一聲喜歡或者是愛,正式的開始追求她。
卻不想會有這麼一天,她站在自己面前問出他是不是喜歡她這樣子的話…。不過又何嘗不是一個契機呢?
唐奕如此想著,就凝住童顏,而後重重點頭「是,我是喜歡你,童顏!」沒有喊學姐,唐奕直接喊了童顏的名字,鄭重的說出這句話。
「我現在雖然還不夠成熟,不能承諾你什麼…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陪…」在你身邊的機會。
「那麼你和我那個吧!」後面那句話,唐奕還沒有說完整就被人打斷,一雙纖細白皙的手由朝著
他脖子環了上來,一股清香也縈繞在他鼻息。
「…。」唐奕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對童顏告白之後的結果,他想到她會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況要多過於她拒絕多很多,但是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情況,他心心唸唸的她會一下子環繞上他的脖子,對他說出如此挑逗性的話語。
「不要麼?」因為貼的很近,童顏能夠很輕易的感覺到身邊這個男孩一瞬間僵硬下來的身體,是覺得她太過於孟浪了麼?等了一會,也終究覺得自己太過不堪,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就要從他的脖子上收回手離開這處,去外面隨便找個男人…。
卻手才從他脖子上收回來,不對,該說,是還未離開了他脖子,只是有了那麼一點兒動作,已教他抓住了手腕。
只見他一雙清澈如甘洌泉水的眼裡蔓延開濃烈的情緒,聲音帶著極致的緊張與隱約的興奮「我…。!」
之後的一切:唐奕帶著童顏出了欲色,到酒店開了一間房間都是順理成章的。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偌大的房間,只開了一盞燈,兩個人相對著站立著,氣氛有些許的微妙,唐奕瞧著童顏,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直接吧!」童顏笑了一下,然後邁開腳步朝著套房的臥室走…。
唐奕跟在她的身後,稍微的有些晚,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童顏已經躺在了床上。
那模樣讓他有一瞬間的怔忪,他並不是不知道她突然提出這樣的事是因為什麼事情,但他知道絕對是有事情發生的,只是在她說出那話的那一瞬間,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莫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己喜歡的女生站在你的面前對你說我們那個吧,饒是柳下惠也不可能在那一瞬間說出拒絕的話來吧?所以唐奕自然是答應,而且瞧著前面她與哥哥,那一幕,他是看的真切的,若是他不答應,她便是還會找其他的人的…。那麼為什麼要推開她,沒有理由的,只是這一刻瞧著她無神的躺在床上,他忽而又有些的猶豫,和自己喜歡的人,他想要追求的身心合一…。
「顏顏,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你給我說,是需要錢嗎?」
「我只是要個男人而已,你給不給?」童顏勾著唇笑開「你若是不給,我便下樓了,想來有不少人會想給的吧!」
「…。」怎麼還克制的住,當她對著自己笑開,唐奕所有的感官全然甦醒,再無法猶豫,朝著她走過去,與她一道躺倒在床榻上…。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手機被狠狠的摔在副駕駛座上,顧白洩憤似得狠狠的拍了一記方向盤,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一點消息,她到底在哪裡?
接到松本電話說是童顏是在什麼什麼大市場那邊不見的,顧白從段睿那兒出來就直奔了哪裡,但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人,合著她說的那些話,還有種種跡象,顧白將車開到「情淺」這方,卻一個個酒吧去尋也沒有尋到人,瞧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心神越發不定。
眼神朝外一掃,忽而定住在「欲色」兩個字眼上…。心中一動,打開車門就要往「欲色」而去,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喂!」顧白接起電話…。
「boss,我們在亞灣酒店找到了童小姐的開,房記錄…。」電話那頭傳來松本的聲音,堪一落,顧白手中滑落在地上,而他整個人在瞬間鑽回車子又將車子發動…。
「…。」這一條街,到了晚上是極其繁華熱鬧的,街上都是人頭,可顧白甫一發動車子,就將車子開到了最大的碼數,一下衝了出去…。
亞灣酒店離「情淺」,「欲色」這邊其實不算很遠,開車十五分鐘也就到了,但是十五分鐘是極限,尤其是這種高峰期,可顧白一路過去僅僅只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路連闖紅燈,不要命的飆過去…。
童顏的房間開在十三樓,顧白到樓下的時候,幾部電梯都才剛剛上去,要等一會兒,他便直接從樓梯往上跑…。
顧白這人,去遠地方是自個飛機接送,在近地方是豪車來回,哪裡有什麼他走路的事,可這一回為了童顏,他卻是爬了樓梯…。
「boss」松本帶著守在童顏房間門口,一瞧著顧白從走廊一端過來,立刻迎上去。
「人呢?」
「在房間裡…。」
「就她一個?」問出這話的時候,顧白是有先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的,聲音還帶著劇烈運動後的喘息。
「現在似乎是只有童小姐一人。」
「什麼叫現在?」顧白提高了音量。
「對不起,boss!」松本以及他身後站的一干保鏢一一低下頭了。
「叫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還養著你們幹什麼?」顧白聽了松本的話,一口氣壓在心口上不來,抬腳就往他們踹去,連踹了好幾個才停下來,往房門口走,走過去,卻又在門口沉默了很久,才伸手扭開了門…。
屋子裡很靜也很黑,從套房客廳到臥室一盞燈都沒有開,窗簾也全部都是拉上的,然而這一片黑暗中,顧白也是能穿梭自由的,他很快的就從客廳走到了臥室門口。
臥室是關上的,他站在門口,手握在門把上,又是許久的沒有動,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也像是整個跟黑暗融為了一體…。
不過最後到底是將門推開了,在沉默了半響之後,他伸手推開了門,甫一推開門,整個封閉的臥室裡一股那種男歡女愛之後的氣味撲面而來。
顧白去摸索電燈開關的手
也就在這一氣味撲面而來的時候在半空僵了許久。
「啪嗒」終究按亮了開關,由黑暗到光明,狹長的雙眸瞌上又睜開,目光朝著床上而去。
只一眼,顧白就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雙眸裡泛起無邊的寒意,以及痛色。
高大的身軀從門口走到床邊,只不過幾步的距離,顧白卻走的格外的艱辛,每一步走過去,都好似要倒下去一般。
「童顏!」站在床邊,越發能將一切收入眼底,地上破碎的衣物,床上凌亂的一切以及那個睡在床中央的女人,她脖頸與雙手都露在外頭,那些鮮艷的痕跡躲都躲不開的落進他的眼裡!
「童顏!」她卻還睡的安心!瞳孔中充斥了血色,全身上下的暴戾因子在瞧見她安睡的容顏之時全部被喚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便是用力的搖晃。
「唔」沉睡中的人兒終於悠悠醒來,那一雙眼帶著迷離的光色,越發的刺激到顧白,他嘴角邊勾起笑容,卻是冰涼刺骨的冷「說你在這裡做什麼…。」
童顏好半響沒有回答,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而地,直到感覺一雙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快要不能呼吸,她抬眼瞧見眼前的顧白,那一張扭曲的五官,她才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而眼前人剛剛又說了什麼!
「你是在問我在這裡做什麼?」她開口,聲音嘶啞的重複他的問題一遍,遂又自顧笑起來「顧白你也算是千帆過盡,看到這,你難道猜不出來,…。唔,就算你看不出來,難道還聞不出來麼,這房間裡的氣味,不是和我們昨夜所在的房間氣味一般麼,我可是特意的沒有散去呢,就等著你來同我回味呢…。」
「童顏。」
「顧白,我和別人一起了,嗯,一起了很多次,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們最後一次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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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89390九五零*三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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