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是真真被童顏這話給氣的樂了,嘴角邊的笑收不住,心裡的火也還依舊蹭蹭往上冒,最後沒得法只能憋著笑凶她:「你給我怎麼說話的呢!」
「我就這麼說話的,你愛聽不聽……」他沒再按住自己的脖子,童顏就抬起臉來看著前方,因為太貼近前面的擋風玻璃,路上的人車就感覺離自己很近,要撞上似得,嚇得她趕緊眼睛一閉,手攥緊了指尖。
「童顏,要死,我也要拉著你陪了葬!」顧白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頓了頓,繼續「還有,剛剛司夜已經看到我將你壓在身下了…。」
他話語堅定,似乎是真的一樣,但實際只有他自個知道,他車子的玻璃,能清楚看到外頭,外頭卻看不見裡面,其實現在的車子,大多都是這樣的,車裡能看到外頭,外頭看不到裡頭,童顏也明白,只不過這一瞬間這些都給忘了去,唯余了怒火在心裡翻騰,燃燒了理智。
等到很久之後,她再被顧白給壓在這輛卡宴裡,心甘情願的要給他辦卻又羞怯,說是車裡,他說外頭看不到的時候,她才想起這事,當下質問他,他痞的笑起「他是沒看到我們人,但是車子動他總看到了,我只說你被壓在身下被他看到了,這刻該算是含蓄了,說不定他那時候心裡想的是我壓著你什麼都做全套了!」
至那時,童顏才算看明白顧白這人,不但是變,態,不要臉,還腹黑狡詐,不對,說腹黑狡詐還誇讚了他了,應該是無恥下流,怎麼這樣的人就讓她童顏碰上了呢?可能吧,愛情這種事是真的沒原因,像這時候她這麼厭他恨他,到後來竟然會對他生死相許,愛可能真的只有到了那個地步才能說得明白吧,也或許吧,永遠都說不明白。
「看就看到,反正我和他什麼都做過了,就像你說的,怎麼樣,你要到的也是個二手貨……。」
「吱呀…。」一聲,車子遽停,童顏整個人往前傾,撞在方向盤上,頭暈眼花的還沒來得急反應,車子又極速的開動,往前衝,她整個人就在這一停一進裡被折騰,且還反反覆覆的,直到車子開到了顧氏大樓下。
車停了,他沒放開她,直接夾著她的身子就下車往這燕城裡第一高的顧氏大廈裡走。
「總裁好…。」堪堪跨進光潔照人的大廳,一排排的人就圍過來,極其整齊站好彎腰九十度朝他們鞠躬,不對,是朝顧白鞠躬。
「…。」人家對著他鞠躬,他倒是好,屁都不放一個就徑直走過去,那樣子拽的,童顏想給他兩拳,不過,也只能是想一想,這是他的地盤,再怎麼也不關她的事,只是為什麼她要來這裡?
「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自電梯上來,一路被他拖進辦公室之後,他終於鬆開了攥緊的手,童顏立刻跳遠。
「幹什麼,你說呢?」他意味不明的笑,高大的身子在頃刻貼近,童顏剛要躲,身子已教他整個抱住。
「顧白,你放開我!」這一下來的太突然,童顏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來,手和腳同時揮舞起來要推開他,甚至真的著急起來,手朝他臉上揮了去,連連給了他幾巴掌。
「…。」誰知道這個男人,這一會兒她打他巴掌竟然都無所謂,只是抱著她往前走,直到到了他辦公室裡的休息室,才放下她。
房間裡窗簾拉的密實,只開了一盞灰暗的燈,看的清整個房間,一眼過去是一排灰色的沙發,然後是床,巨大的水床幾乎佔了整個休息室的一半,讓童顏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怎麼了,怕了?」房間裡很靜,所有細微的聲音都被無限的放大,童顏吞嚥口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顧白的耳裡,他卡嚓一聲鎖好門,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服,又伸出修長的五指去摸臉,像是故意做給童顏看,讓她知道他被打臉了是很生氣的,剛剛不算賬是要留到現在的。
「我要怕什麼…。」
「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挑眉輕問,又忽而扯唇一笑「那行啊,給我脫…。」
「顧白,你在開玩笑吧,我無緣無故脫什麼衣服啊,我又不像你似得有露yin癖…。好了,剛剛那什麼都是跟你開玩笑的,那什麼你堂堂顧少不會這麼開不起玩笑吧,呵呵,那什麼要真是,那我也就不開玩笑了,我就先走了…。」童顏這人別的什麼缺點沒有,就是容易衝動,一衝動什麼後果都不顧,剛剛就是衝動過頭了,沒辦法遇上顧白這種人渣能冷靜下來的估計少,更何況她這麼個火爆脾氣,只是現在兩個人又是這麼共處一室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她火爆脾氣還是會自發的收起來,冷靜下來不少,搓了搓手,她眼睛盯住門,小心的移動步子朝著門口走。
不過怎麼可能走得出去呢!
還沒走到門口就直接被顧白扯住了手。
「你放開我…。」童顏現在對顧白的觸碰是極其敏感的,他手一抓過來,她整個就炸毛,蹭的一下跳開,可能是顧白脾氣還沒完全上來吧,或者是沒想過真的要抓住她,所以這麼一跳倒也是叫她跳開了…。
「童顏,我上次就給你說過了吧,我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的吧!」顧白貼著牆斜站著,眼睛像盯住獵物似的盯住童顏,薄唇緩緩開合的同時,臉微微抬高,他臉上的巴掌印就更清晰的印入童顏的瞳孔。
「我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抱的!」說完話,童顏懊惱的咬唇,怎麼就這張嘴這麼忍不住!
「那你就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
「顧白,你別給我亂說。」
「亂說,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去是真的吧?還給我說和你叔叔睡了?難道童顏你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晚上沒回去??你派人跟蹤我…。」童顏臉色一白,她本來就想避開他,他竟然還派人跟蹤她麼?難怪,她的行蹤掌握在他的手裡,一種被窺探不舒服的感覺自心底湧起來,極其強烈。
「誰有那麼個心思派人跟蹤你…。」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顧白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嗯,何止是跟蹤,簡直蠢到家了,在她家守了一宿,不過這種事,顧白怎麼會說,正了正神色,他冷哼「那傢伙都說你在他床上,難道還不足夠證明麼?廢話少說,趕緊的給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