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笙還沒有注意到她來，雙手抱臂坐在沙發上，被一名警察在追問口供。
反反覆覆的問話，讓他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眼見著那人大有再問一遍的意思，乾脆一甩手，不幹了。
「煩不煩啊，我不是都說了嗎，我那天晚上不在，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一直問問問問什麼……」
明顯惱怒的語氣，嚇得那姑娘一個激靈，早就聽說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
把本子往旁邊一擱，正色道：「顧先生，我只是按程序辦事而已，請您配合我的工作。更何況，出事的人是您的幫傭，作為關係人，不是一句您不知道就能夠擺脫嫌疑的。」
擺脫嫌疑？顧月笙眉頭一翹，「你的意思是我是嫌疑人？」
若說剛才只是不耐煩，那麼此時此刻他應該是惱了的。
臉色微沉，眉頭也鎖的緊緊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了危險的味道。
在這樣的注目之下，那姑娘越發的慌張了起來，知道自己說錯話，忙不迭的擺了擺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不肯告訴我在案發時間內您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也有可能犯案……」
頓時就有一個冷眼給甩了過來，雖說不是新人，那姑娘還是被嚇得一個激靈。
知道自己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倒大霉了，這會兒只能慌張的低下頭，儼然是不知所措的模樣，正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沉穩的男聲，「小張，你先出去，我跟顧先生談一下。」
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女警一回頭，就看到了重案組的董林，頓時有種得救了的感覺。
哪裡還肯多待一秒鐘，忙不迭的起身，飛奔了出去。
董林這個時候才上前，對著一臉不耐坐在那裡的顧月笙微微一笑，然後道：「不好意思顧少，錄口供是例行公事，請您配合一下。」
也是在做好了被罵的準備了，但是即便如此工作卻還是要做。
卻不想剛才還沉著張臉的男人忽然就變了臉，剛才的不耐煩不翼而飛，轉而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望著董林，笑：「好啊，你問吧！」
倒是讓董林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這麼配合，隨即就受寵若驚一般的準備過去坐下，誰知道對方卻只是眉眼一挑，隨即就指了指他的身後。
「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她。」
董林又愣了一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唐心一臉錯愕的站在那裡，剛想說什麼，卻聽顧月笙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卻是對董林說的。
「不是問我的不在場證明嗎，問她，她比我更清楚。」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唐心更像是寒冬臘月被澆了一桶冷水，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