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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變天 文 / 席妖妖

    回去的路上,長春子看著周媚笑著問道:「感覺怎樣?」

    側臥在一側軟榻上的周媚歎口氣,「很累。」

    「累就表示你體力不夠,回去每日跟著你二師兄切磋。」

    周媚啞然,她心裡還想著師傅會說一番長篇大論的,比如「救死扶傷是大夫的本分」,比如「看到病人康復是大夫的驕傲」之類的,誰知道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真是個臭老頭。

    「得意什麼。」她心裡暗自嘀咕一句,隨後不再理會長春子,枕著胳膊閉眼假寐。

    之後的日子,她就在書房與演武場兩點一線的過著她自己的小日子,痛並快樂著。

    當第一場初雪來臨的時候,時間進入十一月份,演武場上,周媚今天是第九次被二師兄給掀翻在地,身上墨色的短打衣衫早已經沾滿塵土,而去山下採購的侍劍,帶回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宏元帝駕崩了!

    當時被二師兄準備拉起來的周媚,被錯愕的殷延青松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摔得尾椎都麻木了。

    「侍劍,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其實他心裡清楚,既然能傳到千里之外的雲霧山,必定最少也是十日之後了,不知道為何居然沒有人通知他和大師兄。

    宏元帝現年只有五十出頭,太子早已經成年,就連太孫也早已經冊立,太子在位也有近十年,難道是太子等不得了?

    「具體的我就不曉得了,是去鎮上採購的時候聽人談論起來的,如今家家戶戶都素衣,掛白幡,以示哀悼,我還聽說繼位的不是當朝太子,而是太孫殿下,據聞太子弒君,已經被淳親王殿下與先皇駕崩當日就血濺乾元殿,之後太孫於先帝靈前繼位,淳親王是攝政王,總攬朝中一切軍政大權。」

    等侍劍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殷延青早已經消失了蹤跡,只能看到一抹青色的衣角消失在遠處的門後,周媚知道他是去找大師兄了,畢竟這種朝廷大事,不是她可以參與的。

    想了想,她拍掉身上的灰塵,提步往廚房去了。

    來到廚房,就看到侍劍正在清洗蘿蔔,打眼看到周媚進來,衝她笑了笑,繼續低頭洗菜。

    「周師妹是不是餓了?飯菜很快就好。」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是的,侍劍師兄。」周媚走上前,蹲下身和他一起清洗,「師兄,你說的大燕朝宏元帝駕崩,太孫繼位,那太子為何要行次宏元帝啊?」

    侍劍看著她笑道:「周師妹,你這個問題可是問住我了,誰知道呢。」

    也是!周媚暗中敲了自己腦袋一下。

    「那太孫今年多大啊就繼位。」

    「聽說今年也有八歲了。」侍劍笑道。

    八……八歲?這不是小孩子嗎,居然讓小孩子掌管天下,這也太……

    好吧,雖然歷史上康熙帝也是八歲繼位,但是上面還有一個名垂青史的孝莊皇太后啊,難不成現在的皇太后也是那麼厲害?

    不過剛才侍劍師兄也說了,大燕朝出現了一個攝政王不是,為何不是太后或者是太皇太后,反而是攝政王。

    「侍劍師兄,攝政王是淳親王,淳親王很厲害?」雖然現在誰當皇帝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卻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侍劍想了想,然後笑道:「周師妹這又問住我了,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平時除了採購幾乎就沒有下過山,不過多少還是能回答師妹一點的。聽說那位淳親王今年十六歲,卻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把持朝政,師兄也就知道這麼一點,還是聽行商在酒樓歇腳的時候說的,除了這個我也不清楚了。」說完,有道:「問我還不如問雲師兄和殷師兄,你這丫頭還真知道怎麼為難人。」

    雲忠仁書房內,殷延青的臉色可以稱得上是鐵青,而雲忠仁也算不上多好。

    「師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用力手中的茶杯應聲裂開,嫣紅的血跡順著掌縫低落在地面,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太子會弒君?這怎麼可能?太子都做了十數年的太子了,連太孫都定下來了,為何他要在這個時候弒君?這純粹是污蔑,那葉瑖完全瘋了,居然散佈這樣的謠言,真是可惡。」

    聽到殷延青重重敲擊桌面的聲音,雲忠仁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聽著耳邊殷延青壓抑的怒吼,不知道何時,他的心情居然平靜了許多,最後歸於一潭死水。

    「延青,淳親王說的沒錯,確實是太子弒君。」

    「……」

    書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甚至連呼吸都震得人耳膜生疼。

    「……師兄,你說什麼?」

    「我說,太子弒君,千真萬確,若不是淳親王調兵及時,甚至連太皇太后都可能被謀害。」

    「這是為什麼?」殷延青有點接受不能,畢竟他們兩家效忠的是皇上,絕對是忠實的保皇黨,否則也就不會被師傅選中,待會雲霧山了,可是今天聽到太子弒君,他還以為太子是被人誣陷的,誰知道就連大師兄都這麼肯定。

    雲忠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是殷延青夠細心,會發現一向沉穩的大師兄,握著茶壺的手正在微微發抖,顯然心裡所想的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若無其事。

    「可能是等不及了吧。」他的聲音很輕,輕的有些飄忽不定。

    若是沒有希望的時候,也許會心平氣和的面對,但是但凡給你些微的希望,你

    就會急功近利,畢竟這是皇權,至高無上的皇權,舉凡是男人想必給他機會,他都會想要嘗試。

    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太子,如今已經是等不及了吧。

    雖說現在是大燕三十三年,卻也是因為宏元帝直接沿襲了先帝的年號,這一次恐怕是不會了,不知道會是什麼。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效忠的始終都是皇帝,這一次居然出現一個異數。

    淳親王嗎?到底是如何崛起的?居然這麼讓人迅雷不及掩耳!

    在宮裡的眼線這幾年也不時的帶回消息,莫說是朝堂,就連後宮的嬪妃,還不是想廢就廢,想殺就殺,就連他的眼線也因為自己擅自行動折損過半,不得不說,那個淳親王,絕非常人,既不想先帝,也不像太皇太后,不像初代帝王賞罰分明,也不想三代帝王嗜血成性,更不像七代帝王治國溫和,他純粹就是一個怪胎,完全是憑借心意刑事。

    想到這裡,雲忠仁心底泛起一抹疑慮,不知道大燕朝是否會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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