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閨秀之媚骨生香

正文 第003章 ,現狀 文 / 席妖妖

    半小時後,林菀將柴火撥到灶膛兩邊,打開鍋蓋,一股米飯的清香和窩窩頭的香氣竄入鼻翼,讓她不由得肚子咕嚕幾聲,可不是餓了,兩天沒吃飯,肚子早就癟了。

    兩捧米做出了整整一小盆的白飯,看著樣子,能夠吃到週三壯回來,而且可能是添的水有點多,米飯並不幹,稍微有些濕潤,這樣也好,至少太干的話,對現在的趙氏來說,也不是很好,她自從周媚死後,有兩三天沒有吃飯了吧,真不知道是如何忍住的。

    之後,周媚將鍋刷乾淨,燒干之後倒上油,之後倒進一點醬油,爆開蔥花之後,就把收拾好的魚放了進去,本來還想加點糖和醋去去腥味,奈何家裡根本就沒有,好在這是河魚,腥味並不是很濃,最後加進去不少的水,將灶膛裡的柴火燒的旺旺的,然後端著那盆米飯去了大炕間。

    「娘,待會咱們就吃飯吧。」

    屋子裡已經很暖和了,那股寒意也已經完全驅散,土炕更是觸手熱乎乎的,而趙氏的臉色也泛著紅暈,不再是如同先前那般的慘白。

    趙氏將炕頭上的矮桌吃力的搬過來,然後看到那盆白米飯,微微錯愕道:「媚兒,你怎麼把米飯煮了?這是留著給你過生辰的時候吃的。」

    周媚去廚房將那竹籃的窩窩頭端出來,還取來兩個碗和竹筷,之後坐下來,給她盛了一碗米飯笑道:「我的生辰還早著,米飯放那麼久也不好吃啊。再說了你身子虛著,不多吃點,哪裡還有奶水喂弟弟。」

    「哪裡還早,距離你生辰還有兩個半月,白米哪裡有那麼容易壞啊。」趙氏嘴上說著,唇畔的笑容卻是很柔美,她也知道女兒這是心疼自己,只是女兒越是懂事,她就越是難過,即使如此,那種幸福感依舊能將這份難過壓下去。

    周媚挽起褲腳,往炕裡邊挪了挪,看到襁褓裡那雖然睡著,卻不時抿抿嘴唇的周棠,笑道:「弟弟也快要學走路了,明年等他學會走路,就讓我帶著,娘也輕鬆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養好身子,可別胡思亂想,要知道萬一娘沒了,我倒是知道冷暖,可是弟弟呢?說不准到時候爹會不會娶個後娘回來,我和弟弟指定是活不下去的。」

    趙氏的眼神一顫,隨後拉著周媚的手,聲音帶泣道:「媚兒,都是娘不好,讓你小小年紀,就受累。」

    周媚拍拍她的手,「你沒有不好,你給了媚兒生命,沒有什麼不好的,能做你的女兒,媚兒覺得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

    這是周媚這具身子的潛意識告訴她的。

    聽到女兒這番話,趙氏的眼淚再次滑落下來,止也止不住。

    周媚微微蹙起眉,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是這個親娘也太水了吧,難過的時候哭,感動的時候哭,哭有什麼用。

    心裡如此想,卻也是不得不安慰,只是臨到節骨眼上,周媚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得拿過旁邊的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帕子的帕子給她擦著眼淚。

    「別哭了,小心哭壞了身子,不是說好讓你放寬心,好好養身子嘛。」

    趙氏點點頭,也因為女兒這句小大人一般的話,破涕為笑。

    「你這孩子,躺了兩日倒是學會安慰起人來了。」

    周媚斂眉苦笑:「我昨兒就醒過來了,一直躺在屋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總覺得這個家只靠著我爹一個人,是沒法子過活的,咱們也要自己想想辦法才行,否則弟弟指定因為這樣,身子有虧,娘也是。」

    「那媚兒想怎麼做?」趙氏並不清楚這些事情,畢竟從小沒有吃過苦,後來事情變故,才不得已嫁給了週三壯,好在他是個知冷知熱的,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做的並不比別的男人少,這讓她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再說如今都有了兩個孩子,她更是沒有什麼念想了。

    她不能死,至少在女兒和兒子長大之前,哪怕是苟延殘喘,也要活著。

    周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著,下午的時候,去山上看看,若是能逮到兔子或者是狍子的話,咱們晚上就能有肉吃了,過年也能添個菜。」

    她能怎麼做?這裡可是窮鄉僻壤,一兩銀子夠莊戶人家過上一年的,週三壯半個月回家兩趟,一次二十左右個銅板,餘下的錢都給趙氏抓了藥,就是那藥也不是好的,也只能讓趙氏的病情不再惡化,想要治好,這種症狀,可不是要花大價錢。

    她只會經商,對於種地說實話可以稱得上是一竅不通,做做菜還是可以的,但是在這種男女大防的年代,哪家酒樓肯要一個小丫頭,金手指也沒有,更別說是那種玄之又玄的空間靈泉的了,現在憑借的只有那前世上學時期在圖書館看到的各種書籍的記憶,卻也因為年代久遠,而已經晦澀記得不清楚,這還真是考驗一個人的忍耐力啊。

    趙氏一聽,那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語氣猶豫的道:「你會嗎?」

    「不會,也只是碰碰運氣,能逮到最好,逮不到的話也沒有什麼損失。」以前料理的時候都是超市裡面現成的,不知道抓到之後,她會不會剝皮清理。

    「現在這個時候,山上的雪很厚,你自己去娘不放心,要不讓小墩和你一起吧。」趙氏說的小墩是鄰居花嬸家的大小子,今年十三歲,廚房裡的那幾條魚,就是周墩去河裡抓的。

    周媚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若是抓到了我就送一隻過去。」

    她不喜與人交際,除非是迫不得已,以前就是如此,可能多少和父母的因果有關係,現在依舊是如此。

    見周媚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趙氏

    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不過後來想了想,始終是想不明白,也只能擱置在了一邊。

    下了抗,汲著鞋子,周媚就去了廚房,打開鍋蓋的時候,裡面的水已經下去不少,而那鍋湯,也隱隱泛著奶白色,裡面的魚肉已經和魚刺分離,這樣吃起來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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