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挑眉,再次俯下身,薄唇貼著季畫伶小巧的耳朵,語氣低柔似磨砂,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季畫伶,你很聰明,希望別因為你自負的個性浪費了這一點。我想我應該有耐心等你的答案,不用這麼著急的拒絕。」
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被如此俊秀的男人這般對待著,一定會紅透臉,可季畫伶卻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連眸光都是水波不興的。
容亦嘴角饒有興趣的緩緩勾起,直起身子離開了。
看著洗手間打開了又被關上的門,季畫伶的面部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她不跟容亦合作,不是因為她看不起容亦,更加不是她剛才說的,沒有敵人……
對於她來說,全世界都是她的敵人!她不需要隊友,更不需要和誰合作。她相信自己就算不和誰合作,照樣可以將那人絆倒。
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她不想前世的錯今生再犯一次……
再次來到洗漱台前,季畫伶把臉又洗了洗,冰冷的水覆蓋在臉上,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沒錯,她季畫伶還活著,這一切都不是夢,她的的確確還活著,雖然到了不同的時空……
終究不想回到那個佈滿了所謂上流人士的高級宴會中,季畫伶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告訴季虹,她不舒服先回家了。
她,季畫伶是個本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用這個時空的話講,就是穿越來的。她本來是古代一個國家的皇后,而至於是哪個朝代,這裡的歷史上好像並沒有記載。
她被自己的妹妹陷害,死不瞑目,最後穿越到了這裡。
而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季畫伶,與她在古代的名字一模一樣,她真不知道該說是巧呢,還是早就注定了的。
到現在她都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件事情,雖然在這裡生活起碼也有十幾年了,但還是季畫伶很擔心,若這裡的一切都是她死前所做的夢……那該有多殘忍?
這就是為什麼她之前說,季虹是她的母親,卻又不算是的原因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季畫伶,季虹本來就不是她的母親,但季虹卻是在這個對於季畫伶來說,非常陌生的時空中第一個給季畫伶溫暖的人。
記得季畫伶一開始穿越到這裡的時候,接受不了自己穿越來的事實,拼了命的向周圍的人說自己是一朝皇后的事情,結果卻被誤認為是神經病,要不是季虹一如既往的給我解釋,並帶我瞭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季畫伶現在恐怕就呆在精神病院裡面了。
「小伶,又在想什麼呢?」
季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看著又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季畫伶,微笑的走過去問道。
季畫伶將回憶收起,扭頭看嚮往這邊走來的季虹,「沒什麼,就是在想裴家大少的病情而且。」
其實她剛剛是在想……她在古代的回憶。
在想,那個她曾經最信任的,陪著她一起走上天堂的,卻也是把她從天堂打入地獄的人。她的好妹妹……季畫昔。
「對了,剛剛你走後,裴夫人讓我跟你說明天去一趟裴家,好像是裴家大少醒了說要見你。」
季虹每次在說到『裴夫人』的時候,眼中總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