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限定時間?到底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完不成你不知道加個班嗎?」
「昨天我有事,不能加班!再說,《勞動法》規定,任何公司沒有權利強制員工加班!」
夏曉遲犯了一個初入職場新人的通病,據理力爭,不懂得退讓,更不懂得如何處理上下級關係。
「好你個夏曉遲!居然拿《勞動法》來壓我!」
秦利娟本來臉很白,這一刻卻變得很黑,她氣得不輕,手指不停地點著夏曉遲的鼻頭,那意思是「你給我等著瞧」,最終,秦利娟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跺著高跟鞋離開了前台。
夏曉遲無力地癱坐下來,一直憋著不吭聲的何燕,這時候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說:「夏曉遲,你好樣的!」
可是何燕不達眼底的笑意,卻在傳達另一個意思——夏曉遲,你死定了!
右眼皮不停的跳,打水翻了水杯,接電話說錯了歡迎詞,一切的表現都預示著,夏曉遲開始要倒霉。
果不其然,一刻鐘後,她被部門上司馬偉霞叫去了辦公室。
可能是秦利娟先入為主的原因,馬偉霞的說辭明顯都是向著秦利娟,而把責任全都歸結在夏曉遲身上。
一開始,夏曉遲還在為自己爭辯,可是到後來,她發現自己無力辯解,就算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她的工作的確沒有當日完成,出現了拖沓行為。
後來,她以沉默回應馬偉霞,她雖然不爭辯,可是她那倔強的眼神表明了她的不服。
「回去寫一份檢討書交上來!」
這是馬部長「格外開恩」的處理方式。
「我沒錯,為什麼要寫檢討書?!」最後一刻,夏曉遲還是沒忍住。
「叫你寫就寫!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馬偉霞的下巴變長,臉色掛不住了,她已經給夏曉遲找了台階,可是她怎麼就那麼不識相呢!
「我不寫!」夏曉遲最看不慣領導以權壓人。
「喲呵!你以為除了厲總就沒人管得了你了!!」
「我沒錯,所以我不寫,就算當著厲總面,我也是這麼說!」這已經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牽涉到了原則,原則問題,夏曉遲不願妥協。
「你……」馬部長眼睜睜看她走開,氣得不輕。
夏曉遲離開了行政部,直接來到了財務,是為了處理另外一件事。
昨天,她拿到工資單,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她的工資單的「其他款項」一欄竟然多了500塊錢。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跟前兩個月的實習工資相比,的確多了五百。這五百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財務部弄錯了?
五百雖然不是什麼大數字,可是對於她來說,卻相當於她和她母親半個月的生活費。從吃驚,到竊喜,再到後來的夜不能眠,五百塊竟然搗的她睡不好覺。
如果是財務部弄錯了,她明知道自己多收了錢,卻不上報,等到財務部自己發現了錯誤,再來找她糾正的時候,那時該有多難堪?
不是自己的錢財都叫不義之財,夏曉遲經過一夜的思考,終於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