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地,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他喝了一口紅酒,握住了她的下巴,唇貼上她帶有香氣的唇瓣,一股子清涼灌入了她口腔,她作嘔想吐,他卻不許,張大眼眸一直與也對視著,身體搖晃兩下,掙扎著,卻最終以無法呼吸,一口紅酒滑進了口腔,剛緩過一口氣,沒想男人的唇又貼了上來,如此三翻,不一會兒,她已經連續咕咚咕咚喝掉了好幾口酒。
臉頰上飄掠上紅暈,瞳仁裡光芒閃爍發亮,纖長的眼睫毛如亂舞的蝶冀,眨啊眨的,她醉了,而他就這樣看著她,心也醉了,瞧著她微醉的神情,他漸漸化身成了一隻大灰狼,這一次,他沒有急躁地啃咬,而是如幫風化雨般的溫柔覆上了她香軟的唇,滾燙的唇瓣描繪著她的唇瓣的輪廓,一下又一下,撐起身,有意隔著一定距離,居高星下觀望著,如花的唇瓣上沾了晶亮的水漬,伸指抹去,將晶亮的東西含入口中。
頭再次俯下,薄唇侵吞著她的唇瓣,慢慢地,一寸寸深入,漸漸地,呼吸變得急促,他捋了一把她額前的烏黑瀏海,她沒有動,只是張著一對如玉泉般的眸子望著他,在她眼裡,看到自己俊美同樣有些微醉的輪廓,她的眼光變得迷離,神情有略微有些飄渺。
「櫻諾!」
他吻著她,呼喚著她的名,滿身的滾燙感覺自己像一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
想得到她是一種長久以來的願望,他這個人,不喜歡採取強迫的手段,尤其是女人,還是他最珍愛的女人。
粗厲的掌腹滑下了她的肩胛骨,剝掉……
纖長的脖頸,如牛奶浸泡過羊脂肌膚,他的眸光在她身上瀏覽了一圈,眼中的炙烈一點一瞇地加劇。
十指從她纖纖玉指裡穿梭而過,再狠狠地握住,骨節與骨節相互碰撞,疼痛一絲一絲從指尖上蔓上來。
他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總之,她的過份安靜,讓他心裡有一縷的驚喜浮現。
屋子裡除了暖昧的喘息聲,就是窗外蛐蛐蟲鳴聲,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癡癡地望著他,臉上出現了夢幻一般的笑容,緩緩抬起手臂,指尖從他眉心一路下滑,滑過高挺的鼻樑,最終落至他喘著粗氣的薄唇上,那兩片薄唇呼出熱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蛋上。
這眉,這唇,這鼻樑,這稜角分明的五官,曾經夜夜出現在她夢裡……
如水的眸光裡一片氤氳,眼中的凝聚的水汽如片片花瓣飄落,落於一池的碧波寒潭,不知是花瓣擾了一池清夢,還是池水染水了花瓣,總之,一切的一切已經分不清的現實還是夢境了。
「煌!」
猛地,男人正在忙碌的身形猛地一僵,深邃的眼眸凝住了她,彷彿是千年不散的白月光,底部卻是一片千里寒霜。
他付出多少真心,卻得不到女人半點垂青,他將這個女人捧在掌心,含在嘴裡,然而,她心心唸唸的還是驁煌,她可以對驁煌半身癡情,甚至可以給徐少白柔情似水的微笑,卻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臉孔。
他想辦法把她灌醉,想辦法讓她裸露出心底最幽傷的地方,然而,她卻輕而易舉就呼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儘管那個男人是他親弟弟,可是,他一樣不會手軟,驁煌,你都死了,卻還要佔據著她的心,世人都說,我比你霸道,強勢,狂邪,然而,誰又曾知道,我心底深處的苦楚與淒涼。
惱羞成怒,伸手拍打著她的臉孔。
「看清楚,我是誰,谷櫻諾,你給我看清楚。」
女人半閉半合的星眸微微張開,待看清了他的容顏後,身體一個激靈,在他的拍打下與怒吼聲中,酒已醒了半分。
意志漸漸清醒,驁煌已經不再了,早離開她了,那麼,這個男人是……驁政。
這名字像一道魔咒,她開始劇烈掙扎,嘴裡喊著:「你給我起來,滾出去。」
她讓他滾出去,沒搞懂這是誰的地盤兒,這女人一向與其它人與眾不同,就是這火辣辣的性子,比小時候還要倔,他驁政這輩子認了。
黑炯炯的眼眸洶湧未褪,像一匹正盯著獵物的惡狼。
以前,他有太多的機會把她辦了,可是,他一直就在甘心等待著,等待著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天,然而,現在,他發現那就是一個錯誤,她對驁煌的心就如永不移動的磐石。
那心堅不可摧,如果她能這樣子愛他,那該多好啊!也許,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是要得到她,也必須採用強取豪奪的手段,他的心又一次被傷了,不過,沒關係,重新凝望著她的眼眸變得深不可測,同時也閃爍著一片炙烈而火熱的光芒。
對這個女人,今夜,他驁政勢在必得,他不想再等下去,再等下去,他也許會後悔,前幾次的僥倖,尤其是她與徐少白的那一次,要不是陰差陽錯,他在酒店裡,也許,她的人已經是徐少白的了,而驁政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待著,等待著她回頭,驁政徹底醒悟了。
男人眼中迸射的精光,讓櫻諾驚覺,今夜,她是逃不掉了。
她怕,怕面對他俊顏上那片陰霾與內心爆發出來的猛烈。
「驁政……我們講好的……一年。」
他知道她什麼意思,去他媽的一年。
他像一堵高牆般壓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臂彎中,灼熱的吻噴吐著酒精氣息,從她光滑的額
角,眉心,滑下去,滑過鼻樑,最後落至了她的唇瓣上,與她氣息交融。
櫻諾,你是我的,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
……
她清醒著,他也清醒著,她張於在清醒的時候成了他的女人!
她沒有哭,也沒有講話,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臥室的燈光是橘色的溫暖,那光芒卻彷彿照不進她的眼瞳。
世人都嘲笑,她跟完哥哥跟弟弟,沒完沒了,可是,這不是她的錯!
櫻諾的心冰涼冰涼的。
男人回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用冷背對著自己,點了一支煙,慢慢地吞吐著煙霧。
一室香煙與暖昧氣息散完了最後一縷,他穿衣起床,問:「想吃點什麼?」
見女人如一具沒生命的充氣娃娃,一動不動。
「我去給你弄。」
要知道,活了二十幾年,他還沒為哪個女人做過飯。
「谷櫻諾,有意思嗎?」
這樣子與他對峙著有意思嗎?
「又不是沒做過。」
雖說在酒店那一次,她被人下了藥,他也記不太多的事情,可是,他們畢竟早就把事兒辦了。
「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回。」
為了哄女人開心,他居然說自己是狗,有這樣自扁的麼?
見她仍然不言不語,他失了耐性。
「櫻諾。」
他俯下身,在她鬢髮處吻了一下,滿鼻腔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此話一出,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雙肩微微的顫動。
「真的是我的,那一夜不是徐少白,你被凌雲霄下了藥,而我喝醉了酒。」
其實他並不是喝醉了酒那麼簡單,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也許,早已解釋不清了。
她一頭長髮宛若是光滑的絲緞,沿著弧度優美的肩膀傾瀉而下,陽光穿過去,忽明忽暗,看不清那半張瓷白的臉。
陽光正好灑在她幾乎透明的肌膚上,連細小的絨毛和淡淡的血管幾乎都能看清,想到昨晚,他血脈賁張。
慢慢地,她轉過臉,用一種非常驚異的眸光盯望著他,那眸光透著前所未有的陌生,似乎,她真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被她這樣盯著,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俊顏添了一抹窘迫。
她當然清楚他說得是哪個孩子,除了震驚,還有意外,原來,她根本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一直認為是徐少白,沒想卻是眼前這個卑鄙的男人。
他與她約法三章,說什麼一年以後放她自由,說什麼他不放走她,只是因為他奶奶驁老夫人心中有氣,氣得當年勾走了驁煌。
如果不與他呆在一起一年,驁老夫人就要將她繩之以法。
多滑稽,她只是愛上了驁煌,她那麼愛驁煌,他們卻懷疑她殺了驁煌,她為什麼要殺驁煌?
她說了千百遍沒人會相信,只因,五年前,是她與驁煌私奔到羅馬的,在驁煌死之前,只有她與驁煌呆在一起,她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正因為清楚自己說不清,所以,她才忍氣吞聲,不得不屈服在驁政的淫威之下,如他所願,做他一年的契約妻子。
因為驁煌與凌雲霄的關係,她一直在躲避著這個男人,在他說加州那一次並沒碰她時,暗自高興了好久,她覺得自己要離他遠一點,總感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對,她怕他,有時候單獨與他相處,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除了他手中的大權外,還有他那份老謀深處,似乎一切她都防不勝防,她想與徐少白在一起,也是想徹底擺脫,不給他一點兒念想,多可笑啊,她一直逃避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孩子是他的,而不是少白的,終於明白,當驁老夫人堵在門口,不准她跨進驁家大門一步,把她罵得狗血噴頭時,他卻挺身而出,把她護在身後,說了那句:「孩子是我的。」
事後,她很感激驁政,至少,寧願忤逆一手將他帶大的驁老夫人,寧願承認那個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願意讓她受眾人奚落,原來,他根本沒有說謊,孩子本來就是他的,淚水從她眼眶裡溢了出來。
難怪少白要逃開她,她就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也好,少白那麼美好,她與驁氏的恩怨又何必牽扯上他。
他以為說出直相,她應該不會那麼恨他了,至少,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他們共同失去過一個孩子。
沒想,她卻向他撲過來,一口死死在咬在了他的脖頸處,劇痛蔓延至了四肢百胲,他真的好想打這女人一頓,可是,他忍住了。
她剛挪移開,就看到了他脖頸處有幾抹深深的牙印,血紅血紅的,在她水霧霧的視線裡不斷蔓延散開,由先前的血珠子,慢慢擴成了小灘的水漬子。
「谷櫻諾,你……」
「屬狗麼?」他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按壓在了床牆上,不顧一切俯下身體……
這一次他凶殘,絲毫都不溫柔,她也沒有再掙,因為她相當清楚,掙扎已失去了所有的意義,她已經是驁政名副其
實的老婆了。
她奪了親生母親凌雲霄了愛了將近十年的男人。
也徹徹底底地背叛了驁煌!
驁煌,你能原諒我嗎?
這一切不是我所願的。
「我想去看驁煌。」
男人聽丫頭們說女人絕食,下班回來,他就急切地往樓上衝。
剛打開門,床上揚言要絕食的人兒衝著他就這樣沒頭沒腦地喊了一句。
深幽的黑眸黯了黯,他為自己點了一支煙,點煙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顫抖,似乎,每一次在慌亂之時,他都會借尼古丁麻痺自己的感官。
「有必要麼?」
「你應該很清楚,我只是想去給他做最後的告別。」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望著她的眼睛剎那就充滿了哀傷,他把煙蒂擰滅丟棄在煙灰缸裡。
「過兩天我會安排。」
然後,踩著黑亮的軍靴頭也不回地匆匆而出。
某武裝部,寬大氣派的辦公室裡!
挺拔峻碩的身形凝站在窗口,指尖燃著一支香煙,儘管滿嘴都是香煙的味道,他仍然不停歇地抽吸著。
窗外是一片亮麗的風景,淡綠,嫩黃,青綠縱橫交錯,青綠間夾雜著幾樹深紫色的花兒,還有一片紅艷艷的樹葉,那麼紅,紅得耀目,卻不是楓樹,正如他與驁煌,長得一模一樣,卻不是同個人,他們一母同胞,他只比驁煌早出生一個小時,而他的興趣愛好,性格卻與他不相似,然而,他們兄弟倆喜歡女人的口味卻獨獨一樣。
「驁煌,徹底陷進去了?」
猶記得當初他曾問過驁煌這樣的話。
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他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從京都歸來,與家人團聚宴散之後,驁煌找到了他的房間,起初,他們只是哥兒倆好久未見敘敘舊,驁煌把話切入了主題。
「哥,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她很單純,她有一雙不含雜質的眼睛,還有一顆善良的心,我想與她結婚,讓她幫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驁煌的臉上閃爍著天真浪漫的笑容,那笑容很燦爛,陽光,且蘊含著說不出來的幸福。
在他記憶中,驁煌從未與他談過女人,那是唯一的一次,弟弟找到自己的幸福,做兄長肯定是為他高興,驁家人丁單薄,生一堆的孩子更能讓驁氏興旺發達。
畢竟,人就是資源嘛!
「哪家的姑娘能得到你這浪子的垂青?徹底陷進進去了?」
他慢條斯理地問著。
提起他心愛的女人,驁煌眼中迸射出晶亮的光彩,仿若那姑娘就是他的太陽,將他整個世界照亮。
「她姓谷。」
「這姓氏很少見。」忽然他好仰想到了什麼,趕緊被了一句:「叫什麼名?」
「谷櫻諾。」
女孩兒的芳名出自於驁煌的之口,他拿握著香煙的手指抖了抖。
嘴角的笑容悄無聲息地斂去。
「是……谷天鵬的外孫女兒?」
「嗯,你怎麼知道啊,哥,我真的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不過,現在,她還在唸書,她答應等畢了業就嫁給我,我就是怕……奶奶反對,所以,才給你坦白,你可別出賣我啊!」
他很想對驁煌發頓脾氣,很喝斥他:「你要娶誰都行,只除了谷櫻諾。」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衝著驁煌咆哮,谷櫻諾根本不愛他,甚至把他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這麼多年不見了,她連他長成什麼樣都不知道,只是兒時的記憶在他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是那麼清晰!
他有什麼資格去喝斥驁煌,據驁煌說,谷櫻諾也愛著他。
第二天,他讓方冀去調查他們的戀情進展如何,方冀辦事神速,不到兩個小時就將驁煌與谷櫻諾熱戀到何種程度,將所有的資料全亮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驁煌抱著長髮垂肩,清純如水的女人在大樹下擁吻,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像是被人紮下了一把刀子,那疼,至今都沒法用語言去描述。
拍案而起,撕碎了所有驁煌與谷櫻諾恩愛纏綿的照片。
他是一個認死扣的男人,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
連夜,他惱怒地開車離開了z市,卻在離開前,與父親奶奶商定,把驁煌送去部隊歷練,只是想考驗驁煌愛谷櫻諾的一顆心是否堅定而已。
驁煌,如果你真心愛她,她也真心愛你,我祝福你們。
他是驁煌的親哥,他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奪他幸福而成全自己。
沒想送走了驁煌,徐少白又出現了,當然,他的出現驁政並不知情,還是在驁煌回z市時後向奶奶稟明誓要娶谷櫻諾,奶奶強烈反對,將他禁因在家中,而他卻翻高牆逃離,與谷櫻諾私奔,奶奶及時通知他,他火速趕回來並非是阻此,只是知道了一些消息,有一批黑道人士秘密集合,追趕向了驁煌與櫻諾私奔地——羅馬。
他怕驁煌出事,更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
所以,他趕了回來,讓方冀去調查一些事,徐少白保護了櫻諾大半年之久的事才被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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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驁煌死了,他的臉被爆炸血肉開花,掙獰而嚇人,他在醫院靜養了幾天,那幾天,他魂不守舍,他也沒得到谷櫻諾半點消息,谷家把谷櫻諾情況封鎖的很好,滴水不漏,心力交悴中,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快走向終結點,臨死前,他艱難地向驁政請求著:「哥,就算她活著,我可以撐下去,我也不會再去打擾她了,她是一個好姑娘,這輩子,她已經很苦了,我們驁家只能帶給她無窮無盡的痛苦。」
不想去追究是誰在羅馬別墅裝了引爆器想弄死她們。
其實,許多事情已擺在檯面上,谷驁兩家在z市的勢力旗鼓相當,驁老夫人一直因年輕時不能與谷天鵬在一起而心生怨懟。
眼裡根本容不下櫻諾,但是,無憑無據,驁煌不敢下斷言,再說,就算真是她做的又怎麼樣,那可是早年喪母,中年喪偶,一手把他們拉扯大尊敬的奶奶,他們又能怎麼辦?
所以,才有了驁煌臨終的遺言:「哥,讓她去過平凡的生活吧!驁家真的不適合她!」
他一直追問著,哪怕在驁煌嚥氣的那一刻:「你的胸膛是被誰捅了一刀,是谷櫻諾嗎?」
可是驁煌根本不曾回答,就閉上眼眸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據他調查瞭解,那伙黑幫聚集的人根本還未到達目的地羅馬,屋子裡引爆器就爆炸了,很顯然,驁煌胸膛的那個血窟窿不是那夥人捅上去的,當時,在別墅裡,就只有他與谷櫻諾,根本不曾有第二個人,難道說是驁煌自己捅上去的,不,不可能。
驁政陷入了五里雲霧中。
由於有了驁煌臨終的遺言,知道谷櫻諾失憶後,他才決定放她過平淡的生活,即然都將驁煌忘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只要她能過得幸福,以前的一切他不想去追究。
只是沒想郁梵那麼不爭氣,居然與谷馨予搞到一起,所以,他就扮成驁煌的模樣在加州出現了,因為,他見不得女人不幸福,更不想這輩子她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
也或者說,感情沉澱了這麼多年,他不想再等下去,不想再錯過與她交集的機會,因為,他已不再年輕。
……
思緒緩緩倒退,那一次,他出差回了z市,本與幾個高官在應酬,酒過三巡,感覺自己握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怎麼了?驁兄!」
「沒事。」他勉強地笑了笑,寬闊的額頭漸漸冒著一層密密的冷汗,俊顏上的笑容急促而短暫。
「來來,喝酒。」
那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酒,因為要拜託那幾位高官辦一些私事,他獨自去京都闖蕩,沒任何的背膀,而他卻官路享通,自然有許多的地方需要打點,拼酒是第一項,中國的許多人情都是在酒桌上喝出來了。
一杯酒再次下肚,他感覺身體都不受控制起來,怕大家發現他的異樣,他及時借口以上洗手間為由抽身離開。
「排長,怎麼了?」
「方冀,回酒店。」
只是那天晚上,他們根本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郊區的一套住宅,他的病情來勢洶洶,就算請來醫生也無濟於事。
「醫生,怎麼樣?」
「這病真是罕見,行醫數十年,我根本未曾見過,診斷不出來,要去大醫院才行。」
z市最具權威的醫生都這樣講,方冀一顆心就冷了,回京都要開十幾個小時的車,而他敬愛的排長躺在床上,渾身抽搐,面目掙獰,全身的肌膚全是緋紅,咬著牙,單手死死摳住了床沿,似乎正在強撐著。
如果這樣子撐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奪去半條命。
「方……冀,給我去買73法國莊園生產的……愛菲爾……」
這酒市面上賣得不多,方冀也沒聽過,不過,排長讓他去買,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然後,他就去了。
找了十幾家超市,終於購了幾瓶回來,酒剛拿回來,驁排長就從床上一躍而起,從他手中奪過,瘋狂地喝起來,在方冀的印象中,他從沒看到驁排長會有那麼兇惡的一面。
驁政把那幾瓶酒全喝下了肚,感覺身體舒服一下,輾轉睡到半夜,胃裡又是火燒火燎,翻江倒海。
然後,不知是醉了發酒瘋,還是發病的關係,他一個勁兒砸著屋子裡的東西,所有器皿被他砸得支離破碎。
他斥喝著,咆哮著,全身滾燙如沸水,其實這不是驁政第一次發病,當然方冀一直不知道他的這**,以前發病時,他只有喝一瓶愛菲爾,病情就能得到控制,可是,這一次……
「方冀……」他咬著牙,黑炯炯的眼眸中紅光迸現。
「去雲頂找……」
雲頂那可是z市最高級豪華,金碧輝煌的銷金窟,據說,那裡是一座仿紅樓建築的大宅,老闆人脈很廣,黑白兩道通吃。
即然是紅樓,紅樓自然有金陵十二釵!十二釵的姿容,個個傾國傾城!
而那裡,一向是達官貴人消費的地方,一夜毫擲巨資,只為醉臥美人懷,一般的人去不了,要到那裡銷費,必須有老闆特製的vip貴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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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政界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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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出事,老
老公帶著閨蜜歸來,對她說:「念錦,我愛的是她,離婚吧!」
他的拋棄,讓她成了w市商界的一場笑柄!
萬念俱灰酒醉之時,她準備從高高十八層樓躍下結束自己年輕生命,
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闖入了她的生命。
對她說:「自殺,是懦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