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包廂裡剎那一陣哄堂大笑……
尼瑪,混蛋,這些人,一個兩個,全是衣冠楚楚,披著人皮的臭流氓!
這冷笑話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也讓她看到了這堆人的本質,老百姓擠破了頭也想擠入的上流社會不過如此!
櫻諾氣得真想一個巴掌甩到罪虧禍首的男人臉上!
「打不得!」男人似乎有先見之明,大掌扣住了她蠢蠢欲動的素手,唇角勾出冷妄而鬼魅的笑靨!
知道她是小野貓,又特沒良心,可這麼多的人在,總得給他留一點面子吧!
薄唇貼在她耳畔,哈了一口氣:「親愛的,開玩笑而已,再說,鋤禾早就日過當午了,不是嗎?」
艷紅的雙唇竟含住了她玉白的耳垂……
即時,渾身血液迅速倒流,這臭不要臉的,她越讓步,他越得寸進尺,嵌在她腰間的大掌順勢一推,雙腿置身在她腿間,兩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淡淡的薄荷清香繚繞在她鼻端,兩人的姿勢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空氣裡響徹著口哨聲,歡呼聲,巴掌聲,不絕於耳,一屋子的男女唯恐天下不亂!
要知道驁爺可是從不近女色的主,今兒,不止把這美人兒壓在了身下,還大有想當眾把人家吃干抹淨的嫌疑!
驁爺的活春宮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事兒,大家怎麼能不興奮呢!
喜悅的歡呼聲一陣蓋過一陣兒,這本是紙醉金迷之地,發生這事兒再正常不過,但,之於櫻諾就感覺猶如置身於地獄!
男人一把握住女人的下巴,無視於她似快要冒出火兒來的水眸,頭緩緩壓下,唇離她紅唇半寸之距停下。
「這是我女人,以後,就承蒙大家關照了!」
凝望著她的眼瞳幽深似一灣寒潭,眨也不眨,盯望著她,但,話卻是對屋子裡所有的人狂霸宣告的!
起身,垂眸,食指彎曲彈掉衣袖上的點點塵灰,舉手投足的帝王之氣展露無異,誰都不敢講一句話,靜默中,男人邁著優的步伐出了包廂!
敢情驁爺是在警告大夥兒,讓色胚子離他女人遠一點啊!
柳葉眉,鳳眸,橢圓形的臉蛋,捲曲而纖長的睫毛,唇色嫣然,身材阿娜,標準的美人胚子!
可是,放眼望去,夜總會包廂美人兒多如牛毛,驁爺為何對這妞兒情有獨鍾,可能就是一個謎了!
幽暗的房間~
男人坐在藍紫色沙發上,神情庸懶如一隻野豹,渾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訊息!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打火機,一關一按,『啪啪啪』聲響傳出,一明一滅的火苗映襯著他美如妖孽,冷沉駭人的臉孔!
門『砰澎』被人推開,冷冷的視線中,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擲了進來。
「媽呀!」一聲慘叫,肥頭大耳的男人往鼻尖摸了一把,掌心殷紅,本想發作,仰頭看到了前方處在黑暗角落,人高腿長,依稀能感覺男人綽然的剪影與帝王氣場!
「很喜歡辣妹?」話聲冷沉,嘴角卻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
這是啥問題?辣妹誰不喜歡啊?
可是,他又不敢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犯什麼錯,莫名其妙在上洗手間時被人家拽了來!
「說!」極薄的唇迸出一字,字音極重,透露著傲人的氣勢,像是無人敢違抗。
「唔……唔……是。」
「吳媚!」
「來了,驁爺!」
身著黑色頸爆裝束的女人雷厲風行端了一盤紅艷艷的辣椒上桌!
細細小小的辣子一個連著一個,密密麻麻,那麼一大盤,全都吃下去還不要了他的命!
「吃!」
他的語言是言簡意賅,肥頭大耳的男人額頭顆顆晶瑩的汗珠沿著腮幫子滾落!
媽呀!他到底為毛得罪驁爺了?
「那隻手摸了我女人,一併斷了!」
「是!」
我的媽呀!剛立起的身體『撲通』跪倒在地,那句『我的女人』讓他頓覺眼前一片漆黑,渾身虛汗直冒。
「驁……爺……饒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女人……」
雪亮的菜刀凌空劈下,空氣裡慘絕人寰的叫聲乍起!
肥胖的身體陣陣抽搐,昏厥過去的男人,嘴角口水直冒……
菜刀立在手掌旁邊,五根手指完好無缺,有色心沒色膽的草包男人!
「沉海,餵魚!」
「遵命!」
打火機從指尖滑落,砸到了地面滾了一個圈,再引爆!
……
驁爺回包廂的時候,一堆人正圍坐在一起玩遊戲,大夥兒見他回歸,個個莊嚴、肅穆、笑語聲嘎然而止!
眸光落到窗台邊柔美的身姿上,藍色暱子大衣已脫去,深紅色的小外套,微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兒,手指,修長白瑩,如剝了皮兒的蔥!發亮紅色小靴子及膝,如瀑布般的髮絲垂落肩頸,弧度優美,整個人如一隻妖冶吸血的精,有幾分放浪形骸,更
有三分寂寥,七分落魄!
眼眸下移,視線觸到了她指尖的報紙,終於明白,她的落魄與寂寥從何而來?
早在多年前,他就近乎貪婪她的美,她的笑,她的音容笑貌在他心底繚繞了這麼多年,思慕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尋到了她,如今,她的傷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他無法讓時光倒流,只能將世間一切的最美好的呈現在她眼前,但願她能笑納!
今後,沒人膽敢再欺負她,為了她,他不惜與天下人為敵!
做了一個請大家「繼續」的手勢,悄無聲息湊近,長指勾起她下巴,眼眸波光斂艷,男人痞子般笑言:「小野貓,嫁了我吧,我會將你寵到身子都泛紅,每根骨頭都發酥,世間所有女人眼裡都冒出酸水兒。」
回頭,四眸相觸,迸射出絕烈的火花,神情一怔,紅唇勾開:「好啊!」
女人邪邪地笑開,壞壞地回:「只要你能讓姐爽。」
「爽?」有意思!雄獅盯著獵物,唇邊玩味的笑痕擴深,偏頭點了根煙。
「說,要怎麼爽?」
「把那對姦夫淫婦,鎖靈魂兒,打入十八層地獄。」
「魂飛魄散,豈不是更好?」
在他豐滿的羽冀之下,看誰敢再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