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深邃,顴骨略高,白皙的膚色在襯衫的襯托下,更顯清貴淡然。
他低頭望著她,那黑峻峻的眼裡暖昧浮升,依舊如一匹狼般迫人,如此近距離的觀望,他的容顏看起來格外乾淨溫和,烏黑的眉毛一根一根,像是墨筆生動勾勒出來!
臉緩緩俯下,呼吸幾可交聞,空氣裡的溫度節節攀高!
也許是許久未見,如潮水般的思念席捲著他,他快要思念的海洋裡滅了頂!
食指勾勒著她粉濕燦亮的唇瓣,眸光與她深深糾結,就好似她們是幾生幾世的戀人一般!
他的臉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紅,眉角,眼尾都掠過一縷春情,眼神越發深沉!
粗勵的指腹停駐在唇中心地帶,輕輕一壓,唇上血色迅速散開……
「想我不?」
磁性的嗓音略帶幾分不同尋常的粗嘎!
她沒有動,眼珠子牢牢定在男人臉孔上,不想錯漏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她在用心研讀,他就好似一本藏了太多秘密的書!
見她不回答,男人心是暗喜,唇瘋狂壓下,就在欲要攫住那兩片嬌艷欲滴紅唇時!
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左臉頰上,雖響聲震耳,打得卻不重,更不疼!
男人的眸光流轉著妖孽的色彩,深沉難懂的眸光,就猶如草原上一匹孤傲的野狼!雙眼發出綠蔭蔭燦亮的光芒!
「小野貓兒,你以為自己逃得掉?」
他僦像是一個惡魔,與她玩著欲擒故縱的戲碼!
「問你一個問題?」
「不勝榮幸,你說!」
「你以前認識我嗎?」
五年前你認識我嗎?敖皇!
意氣風發的眉宇間劃過幾縷遲疑,男人狂狷一笑,身體微後仰,神情越發邪肆,慢條斯理地回:「不認識!」
「你確定?」
「當然!」
此刻的櫻諾,很不喜歡男人人淡定縱容,沉穩內斂,人後卻獨對她,玩世不恭,桀傲不馴那副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運籌帷幄的狂妄模樣!
當他爪子不規甜地在她肩上亂爬時,她煩躁地嘶吼出聲:「滾開,別來煩我。」
即然不肯給她講實話,那就滾吧,另妄想把她當只寵物來玩!姐沒興趣陪你玩這無聊的遊戲!
老夫人不待見她,敖政警告她,她也看不透他,總之,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與他在一起,說不定比與郁梵在一起的傷害更深!
「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笑邪肆中摻雜著冷妄,還有用筆墨難以形容的霸道!
她要離開,他不許,狂狷冷昂的身形堵住了她的去路,姐兒惱怒咬指,磨牙,頃刻間,只聽空氣裡傳來『當』的一聲巨響,眼前玻璃渣亂飛!
「起開,信不信老娘捅死你?」
這輩子,她已經夠衰的了,被人拋棄,被人背叛,現在,這廝居然還妄想對她霸王硬上弓!
不怕死的,就來啊!娘的,不將你胸口捅一個血窟窿,她就不是谷櫻諾!
空氣如冷冷的湖面浮了幾塊碎冰!冷的令人窒息!
迷離的燈光下!
美如妖孽的俊顏覆裹著冰霜,深邃如峽谷般的長眸微瞇,渾身散發出危險的訊息,看著她想捅死他的架勢,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薄涼的笑!
步步緊逼,她臉色慘敗,節節後退,狠狠地用他堅硬的身體將她抵至到輿洗盆上,指尖殘缺不全的菊花口閃著陰寒的光芒。
修長的指節快如閃電,精準捏握住她的手腕,大掌微微一使力!瓶子掉落,耳邊響徹巨烈的『匡當』聲響!
男人勾唇邪笑:「小野貓兒,你膽兒真夠肥的!」
上次在加州敢把當他『鴨』,用一塊硬幣買他初次,這次,還妄想用酒瓶子捅他,簡直活膩了!
她下頜尖細,弧度極美,卻有些過於消瘦,兩腮沒有往日的豐盈,有些微微的凸陷,心疼他個半死,他伸手比了比,他一個巴掌幾乎就能遮住了她的臉,都是那人渣害她成這樣的。
心頭湧上幾縷不爽的感覺,對她,他捨不得罵,更捨不得打,那唯一的懲罰就只能好好地疼惜了。
五指在她玉容上來回地游移,如幾條絲滑涼潤的小蛇,騷擾得她臉紅心跳,氣息不穩!
「小沒良心的!」
「你身上哪兒我沒摸過,哪裡沒看過,有必要這麼彆扭麼?」
在她額角重重地親了一口,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臉蛋上,在她平靜的心湖上吹刮起了一陣又一陣連漪!
由於他死死抵至著她的身體,她不能動彈,頭被迫後仰,燈光正好打照在纖長的脖子上,連細小的絨毛和昂藏在白皙肌膚下的藏青色血管都看過清清楚楚!
「這兒!」隔著微薄的布料,食指狠狠地戳著她左肩那塊地兒!
「有一朵鮮紅奪目的唇印,親愛的,你天生是來魅惑男人的!」
語畢,動手解開了紐扣,果然,雪白細嫩的肌膚,紅唇印鮮紅,
璀璨,奪目,讓他憶起了那個纏綿綺綣的異國酒店夜晚!
眼瞳深邃而燦亮,俯下,薄唇印上了紅唇,靈活的舌勾勒著紅唇的輪廓,剎那間,呼吸濁重,無窮無盡的暖昧浮升!
「住……住手!」
「不,住嘴!」
她語無倫次,如有一汪起伏波浪的海水溢滿心口,似要將她溺斃其中!
她守,他攻,她掙扎,他霸道無理地掠奪……
他望著她,仿若要望進心坎裡,靈魂裡,之於她,他勢在必得,不可取代,面對勢在必得的男人,柔弱的她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