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諾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間裡,百無聊賴!
整個房間都是暗色的,濃濃的鋪陳開的黑,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重的頭暈!
那些傭人的細語一直在她耳畔繚繞不散,再有就是這臥室給她的熟悉感,她想找敖煌問一問,可惜,那男人離開後就一直不曾回來,按她以往的脾氣,肯定會拍拍屁股閃人,姐才不受這份兒鳥氣,敖家人不待見她,那她就喜歡來這兒了嗎?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是排斥這兒的人與事,見到她們時,心裡總是很壓抑,可是,這一點都不像她谷櫻諾啊!
再有就是,即然與敖煌達成了協議,如果她現在閃人了,那想讓郁氏垮台的蓄謀豈不是功虧一簣!
沐完浴,往窗外望去,夜色是那樣的濃黑,濃得像化不開的霧。
門外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片刻,敲門聲乍起。
「請進!」
房門被人推開了,中年女人臉孔呈現眼尖:「谷小姐,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她嗎?櫻諾望著女人慈祥溫柔的面容,輪廓的陌生讓她有些訝異!
「我……」她遲疑地咬下了一唇!在腦中飛快地搜索著有關於眼前的中年婦人的記憶,可惜……一片空白!
「我這個老太婆真是的,都過去五年了,谷小姐是越長越漂亮,而我卻老得不成樣子了!」
沒有任何譏諷之意,只是心無城腑一番自言自語。
「我是劉嫂,谷小姐,是看著三少從小長大的人!」
噢,原來她就是劉嫂啊!昨天打電話的傭人就是她了吧!
這是敖家第一個對自己和顏悅色,沒有一絲敵意的人,她下頜尖巧,弧線極美,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劉嫂——好!」
「谷小姐,三少有些公事需要緊急處理,可能會熬夜,所以,讓我告知你一聲,別等他了,早點兒休息!」
「不打擾你了,谷小姐,晚安!」劉嫂低下頭規矩地闔上房門,悄然離開!
這死男人搞什麼飛機,不回就不回來唄,還專門讓劉嫂來傳話給她,讓她別等他,給人的感覺多暖昧啊!好似她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似的,雖說只是一紙交易,可是,她不想讓人那樣子誤會,她一個剛離婚的女人,就與敖煌同居,這傳出去她沒臉做人了!其實……凝視著窗玻璃上那絕美的姿容,展眉自嘲一笑,在遍體鱗傷,被谷馨予與郁梵背叛後,她谷櫻諾早成了z市世人荼飯後的笑柄,清譽不過是一坨狗屎而已,在乎只會再徒增煩惱,只要她谷櫻諾胸中坦蕩蕩,就估且讓大家去笑,去說吧!
劉嫂幾句話一直在櫻諾心尖口飄蕩,她敢肯定劉嫂絕不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肯定自己與敖家有千絲萬縷的牽連,難道說她與敖煌曾經是一對戀人嗎?
不……不對,如果她深愛的男人是敖煌,她就不應該對他沒有一絲的印象!
窗外雲舒雲卷,而她的心卻似一團亂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她真的想問一下敖煌,多年前,她們是不是一對戀人,可惜,他根本不再給她機會!
*
一頭長髮宛若是光滑的絲緞,沿著弧度優美的肩膀傾瀉而下,陽光穿過去,忽明忽暗,看不清那半張瓷白的臉。陽光正好灑在她幾乎透明的肌膚上,連細小的絨毛和淡淡的血管幾乎都能看清。
清晨,劉嫂上樓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沐浴陽光圖,劉嫂驚歎於她的美麗,不愧是三少看上的女人,連女人看了都移不開雙眼,更何況是男人!
只是自古男兒皆薄倖,紅顏被萬人視為禍水!
希望三少今後能真心對待谷小姐才好!
「谷小姐,這是三少留給你的!」
劉嫂將便條奉上,櫻諾打開便條,蒼勁有力的字跡遙入眼簾:15388888888這是我聯繫方式,親愛的:我會讓你達成所願,醒來,記得給我打電話喲!
尾數是8個8,好霸氣的手機號,還真是號如其人,囂張,霸道,只是冷酷是外人所傳,與他相處,她總覺得他總是邪魅,桀傲不馴,吊兒郎當,而那聲親愛的,叫得她雙頰發紅!耳根子發燙!
「他走了?」
這臭男人把她帶回家,讓她面對家人的尷尬,自個兒到溜得不見人影!
「嗯!三少臨時有事,昨晚半夜接了電話就飛新西蘭了!」
「劉嫂,我……」她很想問問劉嫂,她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她與敖煌是不是一對戀人?
可是,這種話她該如何問出口,關鍵是,她自己心裡沒一個譜,再說,如果她問了,萬一沒那樣的事,劉嫂會怎麼看她呢!
劉嫂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張唇似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默然離開。
回到按摩院後,紫菱纏著她質問:「谷櫻諾,說,你與敖爺是啥關係?」
「啥?」
見好友裝處,紫菱做了一個鬼臉,抓著她的肩膀,假意咆哮:「你與敖三少是啥關係,不說,老娘勒死你!」
這丫的,小不要臉的,明明與敖三少都睡了,還在她面前裝,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她一個被蒙在鼓裡,還自認為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閨蜜!
「不
不認識!」原來好友刨根問底的是這件事啊!
「去,聽說你昨天晚上都跟著他回家了,諾!」紫菱塗滿了丹寇的手指將一張報紙亮到了她面前。
「瞧,這是誰啊!死不要臉的!這是你吧!」
手指狠狠地戳著她報上笑靨如花的美嫩臉蛋。
小不要臉的,這稱呼好耳熟啊!對了,那臭男人就愛稱呼她,小沒良心的!
「喂,我說你真不愧是美人兒,不過幾夕就將那男人搞定了,你可知道,敖三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
哎喲喂,我的媽喲!還不近女色,每次見面都對她上下其手,渾身上下哪兒沒被他摸了一個遍!
「我跟他真不算認識!」
她不清楚五年前,她們是不是認識,她現在也在傍徨,但,在她的記憶裡,她們那種關係不算認識吧!
最多只能算見不得光的一夜*,還有就是只有他知,她知,天知,地知五天楔約情人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