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鳶感覺到無助的那一瞬間,陸續有聲音在凌鳶的耳邊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後來一扇大門,隨著凌鳶的驚訝,轟然倒下,血腥味在這一瞬間,鋪面而來。
那種真實的感覺,凌鳶不會忘記,因為自己總是對於血,有太多太多的敏感,這個時候,凌鳶能說,自己是真的被嚇到了嗎?恐懼的感覺簡直就是無孔不入,侵蝕著凌鳶的心。
一張張,看起來熟悉的臉,就像是現在自己身邊的蔣欣一樣。
「雯雯!」
很快的,凌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雯雯瞪大了眼睛,顯然已經斷氣多時,但是凌鳶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對於發生的事情,她當真是一無所知,更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呢。
對於凌鳶來說,這件事情,的確是一個考驗。
只可惜,人都死了,沒有人能夠告訴她,一個活著的都沒有,難道讓自己自己離開這裡,逃離這個地方。
原本祥和的天堂,在一瞬間,變成人間地獄,一切事情,還來不及做任何的考量。
凌鳶當然會感覺到心痛,怎麼說這還是自己昨天擔心的朋友,遊戲,又是遊戲搞的鬼。凌鳶總是感覺,在自己贏了一場之後,這遊戲,就像是盯上了自己。不把自己折磨的瘋瘋癲癲,不肯罷休一般。
恐懼的感覺,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似乎讓凌鳶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她就是害怕,在這一刻,只有自己,好像是自己孤身在一場遊戲中一樣,那種緊張,她好像要找個人說一說。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想到白翊,那個說了什麼時候,都會在她身邊保護她的男人,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當然了凌鳶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責怪白翊什麼,因為凌鳶很是清楚,包括遊戲裡面地一切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夠控制的。
沒有辦法,也只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
凌鳶的心中,滿滿地都是一種緊張的情緒,在所有人的心中,肆意的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了。
興許,凌鳶心中當真是十分緊張了。
「凌鳶,凌鳶!」就在這個時候,凌鳶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一樣,沒錯,她沒有聽錯,是人的聲音,好像還是自己熟悉的人的聲音。
她抬起頭,望著天空,眼神十分的無助,喉嚨幹幹的,已經讓凌鳶根本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了,這種絕望,當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體會的,凌鳶真的是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
最後,也不知道是疲憊,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凌鳶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永遠閉上了眼睛,那種心情,說不清楚,說不明白。
「凌鳶,凌鳶!」
等到凌鳶再次睜開眼睛,她面對的不再是昏暗的天空,一切都沒有了顏色,她面對的是人,是雯雯。那雙溫熱的小手,一直搖晃著凌鳶,那是一種活人的溫度。
「雯雯!」見到了雯雯還活著的時候,凌鳶不要說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麼的驚喜,原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那是十分真實的恩夢,那種感覺,凌鳶似乎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凌鳶當真慶幸,那是夢。
雖然日後會是什麼樣子,凌鳶還不肯定,說不定,自己今天看到的,叫做夢境的東西,始終都會在凌鳶的真實生活中出現,但是凌鳶感覺,現在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天果然濛濛亮,這個時候,還沒有陽光,房間裡面顯得十分的昏暗。
「凌鳶,你嚇死我了,你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是做夢了不成。」
其實他們原本就沒有夢,因為沒有想法,睡得十分香甜。但是自己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凌鳶臉色越發的難看,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
雯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十分緊張,能做的沒有別的只是搖醒了凌鳶。
但是凌鳶就像是沉醉在自己的夢中不肯醒來。
他們這裡的人,很少做夢,若是有了倒是會覺得很奇怪。雯雯不禁有些好奇,到底凌鳶夢到了什麼樣子的場景,才會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但是雯雯還是不敢去說,不敢說這些話,怕是外面的人,會對於凌鳶的事情,胡思亂想。
其實這個時候,雯雯已經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緊張了。特別是在雯雯看到了凌鳶的時候,凌鳶做了一場噩夢,但是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似乎雯雯比自己還要緊張。
「凌鳶,你是不是做夢了,嚇死我了。你剛才那個樣子,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樣的!」
雯雯也這麼說,自己總算是放心了,原來自己真的是做夢了,要不然,怎麼會突然發生那種事情呢,想想都不可能,真的是太出乎凌鳶的意料之內了。
「是呀,做夢了,是挺恐怖的,但是自己想要醒過來,卻沒有什麼辦法。」
凌鳶尷尬的笑了笑,還好自己換了房間,要不然讓蔣欣看見自己這種樣子,凌鳶當真是有點不願意了。不過,凌鳶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的事情,還是笑了笑,看著雯雯。
「雯雯,你沒事兒吧。」
「凌鳶,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才對,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多麼恐怖,你到底做了什麼夢,還有做夢是什麼感覺。」
雯雯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讓凌鳶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個了。
「做夢,那就是做夢的感覺,難道你們沒有夢境嗎?」
凌鳶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雯雯問自己,夢境是什麼感覺的時候,凌鳶不禁有點驚訝,沒有夢境的世界,就連自己做了一個夢,對他們來說,都是天方夜譚一般的,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沒有!」
雯雯搖了搖頭,顯然十分好奇。雯雯跟這些有板有眼的人不一樣,凌鳶倒是認為,雯雯這樣下去真的有可能成為他們所謂地分歧者,凌鳶有點擔心,但是還是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左右的。
她是不是已經認命了,所以不去隱瞞,不管雯雯到了最後是活下來還是死了,雯雯始終都離不開遊戲,不能到現實之中體會一下,若是現在,自己能夠體會一下,其中的感覺,那應該會有多好。
「做夢,就是另外地一個世界。像是我方才做的是噩夢,當然是我最怕的東西了。就像是身臨其境,夢境中的一切,都好像是真的,又好像不是,就是那麼簡單。」
凌鳶根本完全沒有辦法用語言去闡釋,什麼是做夢,凌鳶這才發現,很多正常人一直都在擁有,或者說時時刻刻都存在的東西,偏偏是這個雯雯沒有。
弄得凌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才是對的了。
無疑的,凌鳶擔心的心情不是那麼一般兩搬,已經到了快要瘋狂地程度了。
著些許只是凌鳶的想法,雯雯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不是很好,很幸福嗎?我現在想著什麼事情,只要靠做夢,都能夠實現,就算是現實中得不到,也能夠幻想一下,是不是這個意思。」
認識凌鳶之前,雯雯原來連什麼是幻想都不知道,每天過著都是一樣地日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幸不幸福。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凌鳶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見多識廣,自己想要知道地都能夠滿足自己。
「要是美夢的話,你這麼說也對。現實之中得不到的,都可以在夢境之中實現。雖然醒了還是什麼都沒有,那種曾經擁有過的感覺,有時候回憶一下,就像是真的一樣,也是讓人難忘的。但是噩夢就不一樣了,你想一想,自己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在現實之中發生了,你根本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阻止其中的一點點,那種無助的感覺,簡直就讓人瘋狂。其實我是真的害怕這個夢。」
凌鳶頓了頓,然後說道。講解做夢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特別是美夢。
因為凌鳶一直都活在一種極度的驚恐之中,凌鳶根本說不出來,所謂地極度驚恐,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現在的凌鳶就是這樣,真的是很害怕,除了害怕之外,說不出其他的什麼東西來。
「看起來,夢好像是一種好東西,又好像不是,我開始有點迷惘了,我到底要不要做夢好呢?」
凌鳶苦笑,似乎雯雯想的一直都很是簡單,有點想法而已,有點嚮往而已,為何一定要叫做分歧者,這樣遏制人性,政府有沒有去想過,有些事情,你越是拒絕,結果越是適得其反。
因為拒絕的,永遠都是值得別人去探索的,所謂什麼好奇心會殺死貓,或許就是這個道理。什麼都不說的話,什麼都要遏制的話,有時候是有用的,但是等到大家都發覺了這件事情,對於政府來說,又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