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凌鳶已然在一個濕濡的地方,四周陰暗如舊,完全看不見一點光線,她的全身都被泡在水裡面,無比的陰冷,說不出的感覺來。
凌鳶動了動身子,似乎有些艱難,因為自己週遭的,可能根本不是普通的水,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黏膩的感覺,一點點的將凌鳶包圍了。
這是哪裡?是要幹什麼!難道對於勝利的獎勵,就是要讓自己再闖一關,從而,恐懼升級?凌鳶想不通,若是事情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四周的液體是冰冷的,完完全全沒有一點溫度。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快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言而無信也就算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凌鳶生氣的怒吼,聽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回音而已,除此之外,凌鳶完全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呵呵,這是對於勇者的歷練,你要戰勝自己,才能夠得到最終的勝利,小小考驗都過不去的話,下一場你直接選擇棄權就好了。」
凌鳶耳畔傳來的,是哪那個狂妄的女人的聲音,自己只有在通關的時候聽過,她聽過,但是她總是覺得,對於自己來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的感覺。
「我不需要,放我出去。」
凌鳶緊緊地握著雙拳,手中握住的卻都是那些黏膩的液體,凌鳶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心中也是有那麼一種恐懼在蔓延。
她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人公然報仇,而且凌鳶十分擔心,今日自己就在這裡再也走不出去了。
「出去,你若是能夠闖過這裡,自然能夠出去,要不然的話,死在這裡,對你來說,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凌鳶顯然是被動的,面對這些事情,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她不想要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要不然,她真的會感覺,十分的痛苦。
突然,她頭上的燈被打開了,燈光昏暗,卻一點點的把這整個地方照亮了。
凌鳶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圍繞在自己週遭的,不是別的,是暗紅色的血液。自己整個在一個大箱子裡面,小泳池大小的範圍,卻顯得十分的黏膩,顯然,凌鳶想要出去,不是那麼容易。
「那麼現在,遊戲開始!」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報復一般的笑容,讓凌鳶感覺到從頭到尾的恐懼,這種液體圍繞,她根本一點都挪步不了,只要自己大口的呼吸,就能夠味道那種令人作嘔的噁心的氣味。
凌鳶是真的害怕,凌楚楚的事情,讓她染上了一種對血的恐懼。
但是這個遊戲,就好像抓住了她的弱點一般,這樣一個場景,讓她的恐懼,在這一瞬間,發揮的淋漓盡致。凌鳶有點不能夠呼吸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心中那種感覺,總是十分清晰的存在著,讓凌鳶有點沒有辦法,去好好地呼吸。
「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
凌鳶的叫聲有那麼一點慘絕人寰的意思,她能說,走到這一步的時候,自己是真的很害怕嗎,在這樣的場景之下,自己根本寸步難行。
離不開這裡那就死在這裡!
有些話在凌鳶的心中清晰的印刻著,不管這個時候,凌鳶有多麼的害怕,都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應有地清醒。她還不能死,凌楚楚還在等著她呢。她還不能死,不僅僅是為了活著的人,她若是死了,自己救出凌楚楚,也只不過一天而已。
她不甘心,就這樣輸在遊戲之中,儘管這個時候,凌鳶的心中處處都在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但是凌鳶還是不想要過早的絕望。
心中的恐懼,還在繼續醞釀著,有一種情緒,也許只是在悄然之間,滲入了凌鳶的骨髓,無法自拔。
不行,自己要離開這裡。
就算是遊戲的規則,早就沒有什麼條理,她的心,深深地絕望著,凌鳶也要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積極地面對。
這一池的血,好冷好冷,那種冰冷的感覺,不亞於井中的冷水。
雖然是在人體中流淌的東西,凌鳶一直都覺得,血是溫熱的,只有失去了血,一切的東西,才會變得冰冷。
現在,連血都冷冰冰地了。
那種味道,充斥在這偌大的空間裡面,黏膩的液體,像是一雙雙小手,緊緊地抓著凌鳶的身體。
這果真是一場屬於惡魔的遊戲,在人得圈子裡面,沒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一定會走出去的。」
前方的路,不是很遠,血池不深,勉強到自己的胸腔,只是凌鳶心中害怕這種感覺所以才會顯得,舉步維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凌鳶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點什麼事情,總是覺得,很多事情,她都不想要去繼續的經歷了。
走過去,就完了,要是過不去,自己怕是會死在這裡,就算不是死在這裡,也是被困在這裡。
顯然,凌鳶對活著的渴望,還是十分強烈地,不僅僅是對活著的渴望,還有一些,是對於自己想法的追尋。
凌鳶鼓足了勇氣,無論怎麼樣,自己都要試一試,度過這裡,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
凌鳶正想著,確定好了前面的路,閉上了眼睛,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前方行走,似乎是一帆風順,凌鳶走了這麼久,都沒有感覺到什麼,正朝著自己靠近,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可以這樣順利。
當凌鳶尋思著,勝利就在前方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費力的用手抓著血池的邊緣,眼看著,就差一步,自己就勝利了,但是凌鳶的腳下,突然很重很重,就像是,有誰在抓住她一樣地。
凌鳶感覺,那也許是恐懼的錯覺,平息靜氣,準備把自己的一條腿抬起來的時候,那股力道更大了,明顯就有一雙手,拖著自己的一條腿,很直接,將自己拖到了血池裡面去。
一瞬間,窒息的感覺,像是要把凌鳶團團包圍了一般,凌鳶只能夠感覺到,那種十足地痛苦,還有冰冷。
腳上那雙手,還是沒有鬆開,抓的凌鳶感覺生疼,無法反抗,只能夠一個勁兒的沉下去。
她不能死,她真的是不能死。儘管凌鳶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她死了,凌楚楚要怎麼辦?自己那個可憐地姐姐,難道真的要跟著自己一起死不成嗎?
想到了凌楚楚,擁抱的時候是溫暖的,這種感覺,凌鳶一輩子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她就算是死,怎麼捨得看著凌楚楚離開自己呢,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想著,凌鳶突然像是找到了動力一般,睜開了眼睛。
一個纖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在這池子裡面,一片血紅的顏色,那身影,似乎也看不出大概的輪廓,只有黑色的頭髮,一直十分的清晰。
那種陌生,恐懼!凌鳶身處在這樣詭異的空間之中,卻總是感覺,對方那是一張,十分駭人的臉。她是真的什麼都看不清楚,當她的那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凌鳶也只能夠用形如枯槁四個字來形容了。
那不是活人的肢體,要是讓凌鳶說,她感覺像是自己在電視中看見的,在地下封存了百年的乾屍,每一個地方,都是生硬的,身體卻像是喝飽了血一般的,開始充實起來。
終於,在掙扎之中,凌鳶失去了全部的呼吸,窒息的感覺,已經讓她無奈,不想要放棄,但是也沒有辦法繼續了,那雙手,眼前的人影,就像是故意要把自己置之死地,一點渣滓都不留的感覺。
凌鳶的心中,除了恐懼仍舊是恐懼,就像是噩夢一半猛然間驚醒。
她已經在血池的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終究過關了,身上卻還是那種黏膩濕濡的感覺,讓凌鳶很是不舒服。血色慢慢地從凌鳶白皙的肌膚上面滑了下來,匯成小流,滴落!
凌鳶喘著粗氣,摳鼻之中還充斥著血腥的味道,乾嘔的好幾聲,有點受不了一般的,幾乎要講自己的黃疸都吐出來。乾嘔了好久,凌鳶都沒有感覺自己舒服那麼一點。
哪怕是這種不適的感覺,有那麼一點點變化,凌鳶都不會那麼緊張。
要知道,這次的遊戲之後,沒有改變凌鳶對血固有地恐懼的感覺,反而是讓凌鳶更加厭惡,恨不得拿一把刀子,直接將自己放空。
就在這個時候,她在回歸頭,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張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凌鳶想起了凌楚楚睡前的側臉,那種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楚楚,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凌鳶實在不想要讓凌楚楚看著自己狼狽,卻因為這個空間封閉,根本無處可逃,她伸出手去,輕輕的觸碰凌楚楚的胳膊,她想要凌楚楚起來。
但是,那一刻的僵硬,讓凌鳶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血然後了凌楚楚的衣服,隨即而來的,就是凌鳶那日一樣地心情。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