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鳶以最快的速度,擺脫白翊的鉗制,不多不說,這樣的距離,凌鳶倒是顯得有點心虛!
一切的一切她明明就是理直氣壯,也許就是白翊那種堂而皇之的語氣,讓她一個行得端做得正的人,有點像是一個偷情的小媳婦!雖然白翊分析的井井有條,但是凌鳶始終都不願意去相信。
「你心中只要有數就好,千萬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就算是想要接觸,也應該想想你們的關係,你現在的處境!」
白翊說完,回到了床邊。
連白翊都變得咄咄逼人,這還是第一次!不管連微微怎麼解釋,那焦黑的傷口,就跟她今天早上見到的樹木一般,即便是一點點的黑色,也足夠讓凌鳶感覺,十分的記憶猶新。
凌鳶坐在白翊身邊,白翊用衣服蒙著頭,看起來已經睡著的樣子。
凌鳶是那麼肯定,白翊沒有睡!其實凌鳶也沒有任何證據去說明這件事情,也許是所謂的感覺,白翊現在,一定在暗地裡面想些什麼事情,不願意搭理自己。
「白翊,我知道,你肯定沒有睡!」
凌鳶伸出手來,推了白翊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就算是杜磊對自己示好,白翊說的都是真的,凌鳶始終無法理解的就是,這個時候,白翊為什麼生氣呢。
「白翊,你起不起來!」
凌鳶再次伸手,落手的時候,有點尷尬,最終沒有再次推白翊,而是無力的垂下手來!感情的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不是白翊混攪了自己的想法,現在也不會變的有些尷尬。
不僅僅是自己跟杜磊,跟白翊也是一樣的。
現在,凌鳶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煩著白翊了,出去走走,或許會更好!雖然凌鳶都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麼,第一次被感情迷惑,看不見前面的路。
「你睡著了也好,其實我也不知道跟你說什麼!你放心吧,至少在離開遊戲之前,我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
凌鳶苦笑了一聲,沒有再去打擾白翊,打開門,走了出去。
「微微姐,我去幫你找點柴火!」
凌鳶出現在連微微身後的時候,連微微也很是驚訝,用了大概一分鐘的功夫去反應,隨即恢復了笑容:「凌鳶,你剛剛經歷了很多事情,還是去休息吧,這點小事兒,我能夠弄好的。」
連微微起身,火堆邊上的柴火少的可憐,但是她卻不理會,兩隻手緊緊的禁錮住凌鳶的胳膊,就像是在看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般,目光溫柔的像是一個母親!
「不必擔心了,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一切都才好呢!」
凌鳶搖了搖頭:「白翊是睡了,興許是真的累了,一會去就睡得很沉,但是我卻不一樣,在這裡,天還沒黑,我還睡不著!我也是怕了出去,不過必須要出去,我們都是一起生活的嘛,始終都要相依為伴!我只是想要幫幫忙而已,微微姐,你這件事情都要拒絕嗎?」
凌鳶的語氣很是平淡,波瀾不驚,就像是死人,或者活著的驅殼,完全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活在這樣一個世界裡面,似乎什麼事情都打擾不了她。
這種淡然,也讓連微微緩緩的放開,不管自己多麼熱情地說點什麼,凌鳶雖然對自己還是尊重,感覺,就像是隔了一道大山一般的。
「好吧,就在門口就能找到,凌鳶你可不要走太遠!天馬上就要黑了,著急的話,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連微微垂下眸子,還是有條不紊的囑咐著,囑咐著凌鳶應該做什麼事情。
凌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十分的同意,臨走還說道:「微微姐,你放心,我還能照顧好自己。」
凌鳶這句話,似乎有所指,至少連微微是這麼感覺的,微微的愣了愣,等到再次抬頭,凌鳶已經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說實話,這個時候,凌鳶不想要撿什麼柴火,是因為心緒不寧,所以說,想要找點事情做做而已!這也許只是一個消遣,消磨時間,讓自己找個地方,靜一靜。
凌鳶蹲下了身子,心不在焉的撿著地上的柴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白翊!這也是第一次,凌鳶的思維,從遊戲的定性之中徹底超脫出來,從未經歷過任何感情的凌鳶,在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分辨,什麼都不會去多想,只想要靜一靜。
她跟白翊,到底算是什麼!
凌鳶很少想這樣一個問題,不是因為白翊那些宣告一般喧賓奪主的話,就好像,事情伊始,自己就跟白翊有關係。
特別是說到了杜磊,其實凌鳶並不想要承認,想要迴避這個問題!就算是凌鳶跟白翊一點牽扯都沒有,這個問題,凌鳶還是能夠很輕鬆的回答,她與杜磊,連戰友的關係都不是,也許現在時會緊張一下呀,但是緊張之後,就不會去多想一點什麼了。
因為,她跟杜磊,同樣是在生死一線的人,這種人,最明白感情用事,只是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
往往,這樣的人,從來不會走到一起,哪怕是凌鳶,也是覺得不可能。
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若是白翊不說那番話,自己想不起來連微微緊張的樣子,她不是任何人肚子裡面的蛔蟲,始終都沒有辦法猜透任何人的心事,不過凌鳶就是想要知道,白翊說的,是不是真的。
換句話說,連微微比自己好了那麼多,至少,她是一個正常的人把,凌鳶就不理解了,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杜磊的沉穩,跟連微微的成熟,倒是比較搭配一點,為了自己,這真的是凌鳶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做,這樣撿下去,就算是到了明天早上,都不會撿完的。」
杜磊的聲音十分的沉穩,就在凌鳶不經意間,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凌鳶轉過身子,天空已經漸漸的陰沉開來,杜磊一身深色的衣服,手中一大把,正是準備給連微微今天晚上生火用的柴火,自己的手中,不過只有區區記得柴枝而已,根本沒有辦法比較什麼。
不過,凌鳶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連微微那麼想要讓自己在宅子裡面呆著,或許是想要避免,自己跟杜磊,不自覺地接觸吧。
所有人都感覺到的事情,只有自己感覺不到。不過白翊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她當真覺得尷尬。
「是呀,我只是出來走走,順便幫微微姐一把!她說的,出了門就是柴火,隨便撿一點就好了。」
凌鳶乾脆放下手上的幾個柴枝,站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看著杜磊。
「是嗎?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本來就可以不必出來的。自己的心態不好,就好好調整一下,這樣一點都不像你!」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嗎?」
凌鳶的語氣,還算是溫和,可以聽得出來,有故意佯裝的意思!除了跟白翊,她跟誰,都算是比較親和,這時候,也是一樣!不過有疑惑的時候,自己也是絕對不含糊。
她不想要任何人覺得,在這遊戲之中,只有自己好騙到了極點,不管任何人,都能夠說點什麼謊話,意圖矇混過關!
「知道!以前的你,沉穩很多,至少比起現在來!如今我在看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反而是,我都不敢認了,你還是不是凌鳶!」
杜磊的話,就像是凌鳶以前的好友!不管現在的世界多麼的奇幻,凌鳶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是很有信心的,就是說,凌鳶一直都很相信,至少是相信自己不認識杜磊,雖然似曾相識,她並未見過這樣一個人。
「其實,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不記得,自己跟你到底有多麼的熟絡,參加這個遊戲,有也是有目的,有**的,怎麼就不像我了呢,難道你會放棄勝利的機會,拱手讓人?」
「不會!」
杜磊的聲音依舊沉穩,甚至沒有一點溫度,週遭連風都沒有,凌鳶甚至能夠聽到,淡淡地回音。
其實,凌鳶也是不知道,面對杜磊,自己說點什麼才合適,努力的適應著杜磊的步調。
「你的手,沒事兒吧!柴火都壓在傷口上面了,難道你不會舉得疼嗎?」
「實話告訴你,一點都不疼!除了這樣子難看了一點之外,我不認為,這傷口對我來說有什麼危害。」
杜磊看了看自己的手,直接了當的說道,一句話之後,兩個人,再次恢復了沉默。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凌鳶沉默,杜磊卻已經開口:「柴火我都準備好了,就算是到明天,也綽綽有餘,你不必在這裡了。」
凌鳶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其實這樣也省事兒了,我本來就不是出來撿柴火的。」
「你是來找我的嗎?」
杜磊的語氣,充滿了試探的意味,結尾用了反問的語氣,這是證明,自己一點都不肯定!現在凌鳶沒有跟白翊在一起,而是單獨走了出來,要知道,這一切代表著什麼,杜磊可是有很敏銳的觀察力的。
其實,杜磊也是希望,自己想的沒有錯,凌鳶果然是出來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