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鳶眼疾手快,趁著白翊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手,抽出白翊放在口袋裡面的小型手槍,抵在白翊的額上。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再糾纏我直接送你去地獄!」
凌鳶的語氣冰冰冷冷的,話語之中更是多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她當然不會在遊戲之前殺死自己的隊友,讓她自己孤軍奮戰,因為長時間的相處,凌鳶也是明白,白翊就算是在愛玩兒,也有自己的作用。
她只是不想連自己剩下的時間,都被白翊糾纏而已。
「嗯?你若是想要,我連命都給你。」
白翊驚訝了片刻,似乎對凌鳶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緩緩說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凌鳶簡直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跟白翊對話了,對於這冥頑不靈的男人,她倒是真的想要一槍打爆他的頭,將他扔出去。
她可沒有時間陪著大少爺玩什麼曖昧的遊戲。
「怎麼了,是不是不捨得動手?我只不過想要道歉而已,今天弄得我們第一頓晚飯不歡而散!」
白翊伸手壓住凌鳶拿槍的手,將她的手輕輕納入掌心,說道:「其實我覺得,與其你在生氣,還不如好好討論一下,明日過後遊戲開始我們兩個要怎麼配合!」
白翊將那小手槍扔到了地上,他現在想的只有凌鳶而已。今天那女人出現純屬失誤,不過凌鳶生氣倒是真實。
「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明天再說吧。」
說回到遊戲,凌鳶的口氣再次軟了下來,若不是為了凌楚楚,她絕對不會站在這裡跟白翊廢話。
「凌鳶姐姐,你在不在!」
就在這個時候,細軟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原本的僵持,凌鳶不知道,為什麼袁芯兒會突然出現,而且是在找自己。
「來了!」
凌鳶應了一聲,瞪了白翊一眼,白翊這才將身體移開,打開房門。
「芯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凌鳶似乎有些驚訝,小心的問道。看袁芯兒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凌鳶也不禁心軟了下來。
「凌鳶姐姐,我又沒有打擾到你們。」
袁芯兒委屈的吸氣,雖然她只是一個大學生,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白翊對凌鳶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這麼晚了,白翊還在凌鳶的房間裡面逗留
「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我們不過也聊得是遊戲的事情。」
凌鳶苦笑,帶著袁芯兒到沙發那邊坐下,很是尷尬的說道。這深更半夜的,白翊在這裡當真會引起點誤會,但是白翊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黏上自己了,就算是凌鳶想要甩,也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
這深更半夜的,誰想要跟白翊單獨在這裡相處。
「凌鳶姐姐,我好害怕呀。一開始我只是以為是普通的野外遊戲,雖然現在遊戲還沒有開始,我好像也能嗅到那種死亡的氣息了,你說我們會不會死」
袁芯兒的話,當真引起凌鳶的沉思。會不會死?凌鳶當真是沒有想過。她只是想要凌楚楚回來而已,至於自己的生死,反正已經這個樣子了,她倒是很少去想。
白翊很是體貼的倒了一杯水遞給袁芯兒,凌鳶抬頭,難得見到白翊也會通情達理。
「芯兒,我們現在要想的不是會不會死,是如何戰勝了出去。遊戲規則不是一開始就規定好了嗎?如今我們在這般緊張,怕是也沒有用,我們離不開這裡,只能夠選擇面對了。」
凌鳶不想要說喪氣話,但是這個時候袁芯兒過來跟自己說了這些話,她也免不了不安起來。
離遊戲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有時候凌鳶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嗅到了屬於死亡的氣味。
白翊坐在凌鳶的身邊,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天,好好的度過,到了後天也許我們真的身不由己了。」
其實凌鳶已經很累了,她不想要說太多。袁芯兒畢竟還小,雖然自己不見得比她大那麼一兩歲,但是在凌鳶眼裡,她就像是一個不諧人事的孩子。
好多事情,都用自己天真的好奇心去捕捉事物,這一次怕是來錯了地方,但是凌鳶卻還是想要好好照顧她的。
「凌鳶姐姐,謝謝你跟我說那麼多!」
袁芯兒站起來,輕聲的說道。今天她倒是真的顛覆了對凌鳶的看法,她原本以為凌鳶高冷,之所以過來找凌鳶,是因為連微微那種穩重的氣質似乎和她相隔太遠。
這種叫做代溝的東西,也是指引她來到了凌鳶這裡。凌鳶比她想的要平易很多,殊不知這次袁芯兒早就做好了碰壁的準備。
「你也可以回去了。」
送袁芯兒離開,看著白翊似乎還是賴著不走的樣子,凌鳶便開口,冷冷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打擾你好哈休息,明天見!」
白翊連連說道,俯下身子慢慢靠近凌鳶。凌鳶伸手,將白翊推到盡可能距離自己遠的地方,大聲的喝到:「滾出去!」
白翊的表情略顯尷尬,他早就該想到,這女人是那麼的不解風情。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遊戲開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多得是,他想要虜獲美人心,不一定沒有機會。
凌鳶洗了個澡,很是疲憊的躺在床上,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她始終都沒有辦法好好的經歷現在的生活。一開始她還是覺得白翊說的有點道理,後來才發現了,沒有凌楚楚,其實她什麼過得都不好。
每日活在歉疚之中,她早就厭倦了這種日子。
那死亡遊戲快一點來吧,至少無論生死,她都能夠通過這個遊戲解放自己。
凌鳶想著,拉過被子,兩手一攤便疲憊的進入了夢鄉。也許她比袁芯兒還要緊張,閉上眼睛,她也能夠感覺到那種恐懼的感覺,無孔不入。
似乎這就是遊戲前夕,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安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