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可以存檔的遊戲出現自1986年的任天堂《塞爾達傳說》。
事情解決了,我找了大表哥幫我出面擺平那個王八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嘛,欠了大表哥一個人情,這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經驗教訓,呵呵,人生沒有讀檔重來的機會真是可惜,只有一次機會……
多謝大家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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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監獄潛形。
很長時間以來,阿茲卡班只有兩種天氣,一種是陰天,一種是暴風雨,而當鄧布利多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這裡有了第三種天氣——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久違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陽光照耀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一種與往日不同的空氣鑽進了囚犯們的肺部,與以前那種充滿怨恨絕望的空氣不同,這次的空氣多了一些生機與活力以及連囚犯們自己都已經放棄的東西——
希望!
不知道有多少囚犯掙扎著拖動已經快要死寂的身軀走到門前、窗戶口,伸出顫抖的雙手承接著陽光。失去血色的皮膚,空洞的眼神,蓬亂如雜草的頭髮,骨瘦如柴失去人形的身軀……這些囚犯如今已經不算是人,因為人是不可能在這片地獄魔土活下去的,他們慢慢地被這片土地同化,等到他們死去,他們的身軀會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成為阿茲卡班監獄的一部分。
阿茲卡班監獄是一個怪物!
「放我出去!」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站在監獄的門口,仰起頭看去,在四樓的一個房間,一個蓬頭垢面的囚犯正搖晃著門,聲嘶力竭的大喊著。鄧布利多認識他,這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食死徒,他做過最了不起的事情便是襲擊了一個麻瓜的孤兒院,把那裡變成了一片廢墟,據說他還被伏地魔親自接見過,得到了表揚。
「放我出去!」
在剛進阿茲卡班的時候,他也曾這麼喊過。當時他是狂笑著的大喊的,因為他堅信他效忠的伏地魔一定還活著,他會回來,到那時他在阿茲卡班的經歷便是他的榮耀。風水輪流轉,沒有人能笑到最後,十幾年的時間,伏地魔還是沒有回來,他們卻已經快被阿茲卡班監獄吞噬。
「我要回家……嗚嗚嗚……放我出去……」
囚犯的淚水劃過臉頰,髒兮兮的臉上出現了兩道白線,那是皮膚本來的顏色,這兩條線越來越寬,囚犯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十幾年的折磨都沒有讓他放棄,可是一道陽光卻毀了他一直以來的信仰和堅持。
「放我出去,我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有一些食死徒還沒有被抓到,有一些掠奪而來的財寶還藏在隱蔽點……放我出去,我會全部告訴你們的!」
沉寂了片刻,阿茲卡班監獄沸騰了!
「該死的雜碎!」有人這樣咒罵著。
「我也知道很多秘密,放我出去,我全部告訴你們!」有人這樣哀求著。
鄧布利多站在那裡,表情冷峻,不為所動,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從他的表情來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讓這些囚犯曬一下陽光這個主意會是他提出的。
魔法部的人員很快出現在這裡,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有條不紊,一絲不苟的進行著工作:把願意招供的囚犯帶出去,給還在頑抗的囚犯們一個鑽心剜骨,一口濃痰。
三大不可赦咒有一個隱藏著的例外,那便是在阿茲卡班監獄可以無限制使用,這裡的人並不受到巫師法典的保護,用麻瓜的話來說便是被剝奪了人權。
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像是沒看到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沒有去干預他們的工作,停留了一會兒,他從大門走進監獄,開始去探視一個囚犯,一個很特殊的囚犯。
緩步走上三樓,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一個粉紅色頭髮,臉上有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容貌上佳的女生,大約十一二歲。把照片翻了一下,背面的白色背景上寫著這個女生的名字——
迪莉婭·希爾。
有些對於阿斯克來說很難辦的事情,對於鄧布利多來說輕而易舉。憑藉著記憶,鄧布利多走到一個牢房的門口停了下來,這間牢房的左右五個房間都沒有囚犯,可以說是很安靜的,也可以說是很孤獨的。
「咚咚咚~」
鄧布利多輕輕敲了一下門,這種舉動就像他在拜訪某個人一般,這扇門他可以輕易打開,但他卻選擇先敲門徵求一下裡面的人的同意。
禮貌?
有部分原因是如此,但也並非全部如此,這扇門後面的那個人是鄧布利多也要認真去對待的。
「請進。」
門後傳出的聲音是悅耳的女聲,估摸著也就十三四歲,聲音有些彆扭不自然,可能是正處在變音期。
「打擾了。」
鄧布利多推開門,走進牢房,阿茲卡班的牢房有個好處便是你不需要轉動視線便能把裡面的一切盡收眼底。但是在這裡,想做到這點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間牢房很有意思。
阿茲卡班最舒適的牢房恐怕便是這裡了,鄧布利多對於這裡的評價便是: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女生寢室,普通到他找不到不普通的地方。但是如果與其他牢房相比,這裡簡直特殊的不能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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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如果說其他牢房就是牢房,那麼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個書房,除了沒有陽台,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公寓的簡化版。
鄧布利多站在客廳裡,第一次來這裡的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即便是他也不知道在阿茲卡班還有這麼特殊的一間房子。這已經不算是牢房了。
「請坐吧。」
客廳裡的沙發上,房子的主人,迪莉婭·希爾對著鄧布利多招了招手。在她的對面,茶几的旁邊有一張單人沙發,茶几上擺著一杯冰鎮檸檬汁,那是鄧布利多最喜歡的飲料之一。
「你知道我回來。」鄧布利多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他看了一下冰鎮檸檬汁,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來喝了一口,「看來你比我想的要厲害得多,能夠在阿茲卡班這種地方……」
「如果你被關進阿茲卡班三百四十五次,我想你也能做到像我這樣把這裡佈置成一個還不錯的……家。」
迪莉婭·希爾手裡捧著一本書,從封面可以看出這是一本有關古代魔的書,鄧布利多看過,這是一本很玄奧的書,可是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迪莉婭·希爾似乎看得很輕鬆。
「三百四十五次……」鄧布利多輕輕的說道,他的表情有些困惑,也有些了然:「那麼在這三百四十五次裡,我來這裡多少次?」
「二百八十七次。」迪莉婭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
「雖然我已經把那些話重複了六十七次,可是顯然你又沒記住,不過你的腦袋裡應該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它指引著你找到了這裡。」迪莉婭合上書安靜地看著鄧布利多,「能夠做到這樣,鄧布利多,你還真是可怕。」
「這算是誇獎?」
迪莉婭點了點頭:「我所遇見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巫師只有你、伏地魔以及尼可·勒梅三個人。你們三個才是真正『記得』的巫師,雖然只是一點模糊的印象……其他的人,血人巴羅、斯內普、蘇魯格、霍格沃茨的那些幽靈……他們記住的只是這一次而已,之前的一萬三千七百六十五次,他們就沒有印象了。」
「這一切已經進行了一萬三千七百六十六次了?」鄧布利多深吸了口氣,表情有些凝重,「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三十二次。」迪莉婭的表情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這一切結束?」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十七次。」迪莉婭苦笑了一下,「只有他才知道,因為他才是主角,我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你們是局內人。當他說一切可以結束的時候,這一切才可以結束。」
「他是誰?」
「你已經見到他了。」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從目前的對話來看,他今天並沒有白來,當然這些也許就在這位迪莉婭·希爾的意料之中。
「再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就應該走了。」迪莉婭突然說道,「別問為什麼,因為你一旦知道了,之後的事就不是在正確的軌跡上運行了。」
鄧布利多揉了一下眉心,這樣的對話實在是太消耗腦力了,他苦笑一下,問道「那麼我應該問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會問什麼的吧?」
「你會問五個問題,這五個問題出現的情況有所不同,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應該會問……為什麼會這樣?」迪莉婭淡淡地說道,她拿起書,視線放在那些深奧晦澀的魔上,「1960年是一個關鍵年,那一年的1月1日也是一個關鍵的日子……如果他在之後的某個日子死了,那麼我和他都會被拉回那一天,一切重新開始。」
「能再具體一點嗎?」
「我建議你去玩一下麻瓜的遊戲,任天堂的《塞爾達傳說》就很不錯。」迪莉婭的話讓鄧布利多哭笑不得,但他還是繼續聽了下去,「記住我說的話,回去之後玩了那個遊戲你就可以理解……1960年1月1日是唯一存檔點,如果他在之後的遊戲裡死了,那麼他就只能讀檔重來,因為我的特殊性,我也會和他一起重新讀檔,但是我擁有之前所有的記憶,這是他做不到的。」
「一萬三千七百六十六次讀檔的全部記憶?」鄧布利多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真想喊一聲「上帝啊」。穩定了一下情緒,他問道:「也就是說你已經經歷了四十萬年?」
「沒那麼多。」迪莉婭淡淡地說道,「有很多次,他才剛出生就死了,一萬三千七百六十六次裡,他至少有一萬次沒有活到他第一次從霍格沃茨畢業。你應該知道的,他是一個很喜歡作死的人,而且控制不住自己去作死,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鄧布利多無語:「……」
「實力強大的巫師,比如你,在這麼多次的讀檔裡怎麼也會留下一點印象,這印象會慢慢深刻,直到被你們察覺,然後便會有那二百八十七次你來到這裡的經歷。」迪莉婭的話讓鄧布利多恍然大悟,「每一次他死了,他也會有一點印象保留,下一次到了他死的地方,他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應對得當,他就能逢凶化吉,如果不行就死了,然後讀檔重來,循環往復。」
「我……」鄧布利多想說些什麼,但是迪莉婭很乾脆的下了逐客令:「你該走了,鄧布利多。」
「……那麼,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