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姚靈靈獨自走出了診療室以後,白末雨便拉著沈教授開始談天。
「沈教授,您剛才還沒回答我呢,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白末雨笑嘻嘻地詢問道,顯然是一副及其討好的模樣。
「哈哈。」沈教授開口笑了兩聲,聲音聽上去很渾厚:「也許末雨你不記得了,但是我可記得很清楚呢。我和菡的爸爸可是多年的老友,你呀,還是菡帶到我這裡來的第一個女生啊。」
白末雨有點詫異:「哦?是嗎?」
「對呀,你可不就是他的女朋友嗎?小菡可是很緊張你的啊。」沈教授依舊笑盈盈地看著白末雨。
「不是,您記錯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靜兒,赫連靜,是我認識菡以來,他第一次交往的對象。」白末雨解釋道,沉下眸子搖搖頭。
「是這樣嗎?」沈教授有絲尷尬,又推了推眼鏡:「看來年紀大了,連人都認不清了。」
「沒事兒,那您能告訴我剛才的事了嗎?是不是跟菡有關?他好像一直都胃不舒服。」白末雨終於扯到了重點上。
「你…知道?」沈教授微微挑眉。
果真有事,白末雨心裡想著。
「我知道啊,所以您旦說無妨。」白末雨便將計就計地裝作自己知道。
「嗯,這個嗎,也沒什麼,就是菡一直都胃痛麼,我看剛剛那個孩子也是胃痛,所以只是有些驚訝,現在的小孩胃都不好。」
沈教授心裡也在犯嘀咕,他覺得他一定不會認錯的,他記得當時白末雨發高燒,就是南風菡半夜把她抱來的。當時沈教授還調侃南風菡,說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誰,南風菡就臉一紅,指著昏睡過去的白末雨說:她是我的女朋友。沈教授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南風菡拜託過他,一定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訴白末雨。
「哦,這樣啊,那好,今天就麻煩您了,我們就先走了。」白末雨就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正好撞上買完藥回來的姚靈靈,就靈機一動,拉住姚靈靈便輕聲耳語起來。
沈教授正準備結束上午的看診,突然又看見姚靈靈衝了進來:「沈教授,您可沒把菡少的事情告訴給我白姨吧?」
沈教授看著姚靈靈面色激動,神情緊張,心裡又犯了一絲嘀咕:「剛才不是你特意讓我們聊的嗎?」
「是啊,那是您不瞭解我白姨,您不讓她問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姚靈靈一副懊惱無比的表情:「可您沒真告訴她吧?」
「沒…那倒沒有,她剛才還想騙我,說她不是菡的女朋友。」沈教授低頭也歎息了一番:「不過這倆孩子也都可憐,小小年紀的就要經歷生離死別,呸,說什麼不吉利的呢,我可是個醫生,不能提前就放棄自己的病人。」沈教授搖頭自責。
「生離死別?真……這麼嚴重嗎?」姚靈靈有點兒怯了。
沈教授似乎也很無奈和痛心:「是啊,誰會想到菡的胃癌這麼嚴重呢?哎!」
「什麼?胃癌!」姚靈靈和門外偷聽的白末雨異口同聲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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