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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6章 都是為了大宋 文 / 玨君玉

    「孟宣撫已經回夔州去了,目前成都我作主。有冤情可以向我訴說。」陳隆之說道。

    張玨對他毫不客氣,「恕我直言,制置就是冤情製造者,應當避嫌!」

    陳隆之手裡還握著筆,聽了這話,懸筆愣了一會兒。他當然知道張玨說的什麼事,把筆擱了硯台旁,說道:「這件事可沒冤枉彭大,而且是朝廷在辦,與我何干?我確實彈劾過他,但訴的是他架空制司、目無官長、不諧同僚。他在重慶分司做的什麼,我從未過問。朝廷那樣認為,必有證據的。現在朝廷不僅懷疑彭大,連你也懷疑在內。我為你可惜,這才急召見,我想瞭解內情,為你洗脫冤屈。」

    「所以,是到了劃清界線的時候了嗎?」張玨雖不喜歡攪和進政治,但一些道理他明白,陳隆之話中之意很明顯,這是在給他換船的機會。

    「君玉你是明白人。」陳隆之無奈地閉了眼,「史嵩之已經相位不保,沒有人保得住彭大了。孟宣撫一再交待,不要牽連到你。」

    「你們已經激怒了我!」張玨激動,「制置你口口聲聲自己與此事無關,其實你與朝廷裡的那幫人是一夥的。吳申進對,把四川近幾代制置罵了個遍,唯獨沒有罵你。那小人會無緣無故放過人?只能說明你與他關係不錯。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否則那小人身份卑微,又沒有功勞,哪來的面聖機會?你們這樣做無非為了維護一己之私!」

    「住口!」陳隆之沒了客氣,厲聲喝止,「別人打的什麼主意,我確實不知,但我所做的一切都無愧於心,都是為了大宋!」

    「為了大宋?說得好聽!」張玨哈哈一聲譏嘲,「究竟誰在為了大宋拚命?彭制置做的一切,難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嗎?」

    陳隆之為之一震,語塞瞬息,「這也是無可奈何。對朝廷來說,需要結束黨爭;對四川來說,不允許存在兩個制司。」

    「既然不能共存,退讓的為何不是你?」張玨逼緊,「蒙古人進夔州,你在哪裡?彭制置在重慶奮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到現在,你卻以制置使自居。你有何資格指責彭制置?你這樣的人,看到的只是一黨之私,何必打著為了大宋幌子,讓後世子孫看你們笑話!當然,若你們還有子孫,你們的子孫還沒有被蒙古殺光,他們會看到的!」

    張玨指著陳隆之指責。四川安撫制置使雖然氣憤之色表於臉上,卻沒有一句反駁,張玨感覺得到自己的怒火越來越盛,他不想再說下去了,甩頭便走。

    疾步到了門外,撞見上官夔。大概已知了上官夔的來意,張玨怒容中起了股哀怨,「我可沒動手!」這話不是說給上官夔聽,說的對象是使來上官夔的人。

    回到彭大的館舍,空蕩蕩的院子迴響著他的腳步聲。張玨闖進房間,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包袱。彭大和水無漣正收拾著行裝。

    「大哥急著要走嗎?」張玨看了行裝,不高興道。

    「我已被去職,留在成都無用,打算明天就走了。」彭大說道。

    「大哥急著走,是怕我惹出事吧?」張玨很有自知之明,「大哥放心,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對普通人使用力量。多留一陣吧,會有轉機。」

    彭大笑他天真,「哪還有轉機?已成定局,早點走,讓人早安心。」

    「怎麼說沒有?」張玨發了信心,「他們不就是弄了個吳申做代言人,面聖試探嗎?皇帝喜歡聽吳申的話,他們就添油加醋。皇帝不喜歡聽吳申的話,就棄掉吳申,反對他只是個卑微小人物。我不搞他們這些花樣,我到臨安去直接見皇帝,皇宮大內對我來說,與入酒樓茶館沒有區別。我會比吳申那小人更有說服力。」

    「你要幹什麼?」彭大驚得立即起身。

    張玨更堅信值得這麼一試了。「當然是要皇帝收回成命。皇帝若不聽道理,我便嚇他一嚇。五星聯盟裝神弄鬼,操控蒙古大汗,這方法我覺得可以一用。」

    「荒唐!」彭大怒斥,「根本行不通!大宋的國事並非皇帝一人說了算!」

    「若是不行,我就放把火,燒了皇宮和都城,到時一片混亂,誰還管得了四川這邊呢?」張玨主意已定,「大哥就在成都等消息吧!」

    「君玉!君玉!」彭大跟著他追出。

    張玨幾步出門,口哨聲響,奔雲馬自動奔來。他跨上馬,頭也不回,早一天趕到臨安更為要緊。

    上官夔未知怎麼回事,但見彭大和水無漣緊追出,也猜得到他們起了分歧。上官夔欲追,但彭大都攔不住,他又怎麼勸得住。張玨已經跑遠,上官夔只好回頭看彭大的意思。「彭制置,這是……」

    「君玉要到臨安去!不能讓他走!他會闖禍的!」可是彭大也追不上人了。

    「夫君,我們該如何是好?」水無漣見事情完全出了他們意料之外,愁上加愁。水沖星的殺手們還埋伏在成都四周,張玨又要惹禍的樣子,變得複雜了。

    彭大也沒有對策,對道:「我們只能顧著一頭,水沖星的威脅近在眼前,更為要緊。我相信君玉只是一時氣憤。」彭大說這話時也無可奈何,「只求這邊的事能盡快解決了。」

    院子裡,一隻鳥騰空而起,扑打翅膀飛了遠方。

    小鳥飛出城,飛向城外樹林,落在了根樹枝上。樹下的人聽到動靜,抬頭一瞥,說道:「都統,盟主的探子回來了。」

    這名宋兵打扮的人抬起手臂,小鳥又落了他手上。

    鳥腿上綁了個小棍模樣的黑細物體,不及半指長。士兵把它取下,「盟主的

    探子隱蔽又機靈,就是不會說人話,我們還得裝上這麼個東西,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棍模樣的東西是個攝像器,士兵按了開關,一道光從裡邊射出,投在大樹上。彭大住所內發生的一幕幕呈現出來。

    士兵大喜,「都統,雖然我們沒能阻止張玨回成都,但他與附馬發生了分歧,天助我也!」

    冷酷的男子發了聲笑,「張玨和附馬並非真有爭執,假若附馬遇險,他還是會立刻回來幫忙。」

    「不管真假,至少張玨暫時離去了。現在附馬身邊只有公主和另一個火王星人。公主我們自然對付不了,但那個火星人沒什麼厲害的,上次我們的人與他交過手,還傷了他。不是傳聞火王星人的身體刀槍不入嗎?結果還是會受。」士兵的笑有些輕蔑,「現在得想個法子,把他們分開。」

    冷酷男子聽後沉默了陣,「我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是時候行動了。」他冷冷地瞥見小鳥,「這次還得麻煩盟主的探子,為我們辛苦一趟。」男子粗糙的手掌撫摸小鳥。

    鳥兒好奇地睜著綠豆般的眼睛,盯著他看,像是在思考他什麼用意。不過在大手的壓力下,不得不屈下脖子,手掌也擋住它的視線,它什麼都看不到了。

    張玨奔行於東去的道路上,這條路他跑過幾次,閉著眼睛都知道岔路怎麼走,因而他完全心不在焉,想著各種心煩的事,想著彭大的種種為難,替他著急。

    忽然間頭頂黑影掠過,這地方地勢平坦,又無遮攔,什麼東西都一目瞭然。張玨抬頭看到的是隻鳥,可陽光之下,鳥的身上有東西反著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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