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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解毒劑 文 / 玨君玉

    看張玨有求饒害怕之意,蟲子更得意了,高聲咆哮,「現在想投降,已經遲了!我的毒無藥可解!乖乖受死吧!」

    「當真沒有辦法?」

    「沒有!快死吧!」蟲子已經迫不急待想見到張玨的死狀。

    張玨無奈舒出口氣,叉手胸前,無聊地站著。

    「你怎麼還不死?早該毒發的啊!」蟲子驚叫。

    「我為什麼要死?」張玨無趣表態。

    「不可能!你,你沒中我的毒?」

    「猜對了。」

    蟲子驚得兩條觸鬚都豎直了,「怎麼有這種事?我明明咬中的!這個世上,只有幾種生物不會中我的毒,一種是同類,一種是天敵,還有一種……」

    「話太多!你這種害人的毒物,可以去死了!」張玨的掌中發出火焰,向蟲子蓋去。

    「你是火王星人!」蟲子驚恐,數百隻腳刨土,要往地裡鑽。

    忽然撒來張水網,把它粘住,斷絕了往地裡逃跑的企圖。張玨的火焰已至,透過水網空隙,印上其身。

    蟲子嘰嘰慘叫,但有水網在,張玨的火燒不透徹,水火中和,蟲子掙脫水網,但也再無力鑽地,痛得地上打滾。彭大手起劍落,這條蟲被攔腰斬斷,變了「兩條」。

    「這麼就死了啊!」張玨看著兩截蟲屍感歎,「它就是毒源。」

    「是嗎?」彭大驚,「太可惜了,只想殺敵,竟然……」

    早知它就是放毒者,不該下手這麼快,這下斷了解毒的線索。

    「大哥不用遺憾,雖然是它的毒,但它並不知道解毒方法。你見過毒蛇自己研究破解毒性的辦法嗎?毒是它的利器,肯定不願被破解的。所以要想解毒,還得從其它方面入手。它既然是毒源,屍體還有價值,可帶回去研究。」張玨道。

    彭大遺憾道:「只有如此了。」

    張玨張望四周,火光之外無數人影晃動,這裡的五得聯盟成員被他們消滅了,但別處的會立刻趕來。他們即刻收拾蟲屍,趁著混亂速速離了去。

    整個哈拉和林已經翻了天,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根本不知怎麼回事,有人說金國細作放火燒了宮帳,也有人說天火降臨把宮帳燒了。全城都是蒙古兵,良民嚇得躲回屋裡,與家人縮成團,連聲音都不敢支。

    張玨和彭大從驛館背後翻回房中,驛館裡同樣已鬧嚷嚷,使團成員都沒睡屯,在前堂聚會,討論正發生著的事。張玨急忙換衣,彭大也脫去鱗甲,從櫃裡找出衣服。

    房門外傳來登登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張玨躲了門後,彭大開門。

    敲門的是正使鄒伸之,見彭大衣衫不整,急道:「子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還不慌不忙呀!」

    「出什麼事了?」彭大裝糊塗,打呵欠。

    「都說細作燒了宮帳,全城戒嚴了。我們這些外國人是必查的對象,大家都聚了一起商量對策,你也快來吧!」

    彭大點頭答應。

    鄒伸之盤算著還有誰沒出房間,「王虎呢?怎麼沒見著他人?」邊說,邊尋王虎去了。

    在鄒伸之印象中,張玨早搬到工匠坊去住了,所以沒把他計算在內。彭大出去應付,他便留了屋中。

    安全離開宮帳區域算過了一關,沒被撞見現行,後面只要隱藏好身份,應不會暴露。張玨在屋裡淺淺鬆了口氣,但仍不可放鬆,總覺得留了極大的破綻,五星聯盟是怎麼知曉他們要襲擊宮帳的?這事仍想不通,如果五星聯盟連他與彭大兩人計劃的秘事都能知曉,那麼不就意味著同樣已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嗎?

    更大的難關還在後面,似乎每走一步,不管往哪個方向,都會踏入陷阱。

    「那是什麼?」頭痛之際,忽然發現桌上擺了只白色信封。張玨遂取了來。

    信封上無字,打開了,裡面的紙上到密密麻麻寫了字。張玨一讀就驚,竟是王虎留的。

    王虎此時已帶著段大師逃出了哈拉和林。途中,他將張玨和彭大到此的目的告訴了新認的師叔,師叔立刻想起件事,曾有水沖星人拿著短刀和毒藥找他淬毒,想必就是為刺殺水公主作準備。那種毒取自一種名為樹青蟲的生物,樹青蟲乃是樹王星物種,有一定智慧。此毒無藥可解,但樹青蟲本身自帶免疫,若以蟲肉為食,或許可以解毒。他聽了此方法,所以特地回來留書一封,希望他們能看到。

    「謝謝你了,王虎。」張玨折了信。

    外面吵得更甚,蒙古人來搜查,張玨急燒了信件。他沒有躲藏的意思,從房內坦然出去接受檢查。

    他的出現讓外邊的人吃了驚,使團裡的人都以為他不在,但他本來就是使團成員,回來住也不奇怪。驚訝幾分後,就沒人再疑。使團裡除了王虎都在,而王虎只是個護衛,鄒伸之不提,來搜查的蒙古人也不會留意到有人缺席。蒙古人沒查出可疑,便往了下一個地方。

    待到天亮,哈拉和林城仍在惶惶不安中。鄒伸之不忘吩咐尋找王虎,但又怕驚蒙古人,使團少了個人必引來嫌疑,所以沒多久又收回命令,不找了。

    而張玨把王虎留下的方法告訴彭大。彭大驚喜,認為此法可行。毒蟲體內應自帶著抗毒物質,但只是理論上的,未得實踐,畢竟被蛇咬的人,沒見著吃蛇肉能解毒的。

    要想驗證此

    法,眼前到有一個可供實驗的個體。木都已經命在旦夕,其他人都為他準備好後事,這孩子卻也堅強,死撐著口氣,一定要活下去。樹青蟲的毒能溶解血肉,他中毒時間太長,不知還有沒有救,血肉一旦溶解,傷害不可逆轉,即使有解藥,若沒有水沖星人那樣的自愈力,還是免不了一死。張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將蟲肉煮了碗湯給他餵下。

    竟有了奇跡,木都喝了湯,有了起色,居然醒了。張玨又用蟲肉煮了粥餵給他吃。

    「慢點吃!看你,好似幾百年沒吃飯似的!」張玨看著木都著急吞嚥的樣子就笑。

    「我從來……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木都擦著嘴說,「玨哥哥,這是什麼肉啊?味道好怪。」

    張玨怎麼能告訴他是毒蟲的肉呢!撒謊道:「就是一般羊肉,不過泡了藥材,所以味道不一樣。不然木都吃了肉,怎麼好了呢?」

    「一定是很名貴的藥材吧?」木都說著,垂下了頭。

    「不名貴,只是比較少見。」

    「少見就會很貴。」木都不開心了。

    「怎麼了?」張玨問突然變得憂鬱的少年。

    少年莫明地流下淚水,「玨哥哥為了給我找藥,冒了很大風險吧?」

    「哪有風險,只是找了個古方,配齊藥材而已。哭什麼啊?我又沒掉塊肉!你什麼都別想,把身體養好才重要。」張玨安慰道。想為他擦淚,卻碰不得,遞上了手絹。

    「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木都是卑賤的奴隸,死了都沒人搭理,如今卻睡在只有主人才能睡的帳內,有人照顧,還吃上米飯燒的肉粥,就像做夢一樣。」木擦著淚水說,「我一定會報答玨哥哥,玨哥哥在蒙古有什麼心願嗎?」

    張玨哪指望他能報答自己,「我的心願你還能幫我實現?照顧好自己吧!」

    「我沒有能力,便我能許願。我為玨哥哥許願,每天都許,一千遍,一萬遍,長生天會聽見的。」木都一定要他說。

    張玨笑他單純,也喜歡他這份單純,把碗放了一邊,扶他躺下,給他蓋上被子。

    他的心願沒人可以為自己實現,就別指望什麼長生天了,他來自天外之天,長生天管不了。隨口說道:「我啊!就希望使團快點完成使命,快點回南方去。」

    「就這樣?」木都裹著被子問,「可我捨不得玨哥哥走。」

    「那就別讓我的願意實現好了。」張玨玩笑道。

    「會實現的。玨哥哥的願望會實現的。」木都把臉藏進被子中,「等我睡醒了就許願。」

    木都說著閉眼睡去。張玨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容微笑。像木都這樣的人,身比浮萍輕,盜羊案越演越烈,他能救他一命,只怕保不住以後。木都該怎麼辦?張玨不禁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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