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伊箐迷惑的眨眨雙眼,雖然不懂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們之間的火藥味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煒玥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呵呵,不是哪裡,是哪裡都得罪他了。對了,他的特長是什麼?」知己知彼才能戰勝嘛!
伊箐看著煒玥的笑容,明明還是一樣的人,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弧,可在陽底下還是透著絲絲寒意,不確定的開口,「他的天才是跆拳道。玥玥,你想幹什麼?」
「箐。」煒玥忽然轉過頭看著伊箐,笑容燦爛。
伊箐被她看得毛毛的,嚥了一口口水,「怎,怎麼了?」
煒玥不語,繼續笑容不變,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伊箐被煒玥的笑容嚇得快要哭了,想幹嘛都行啊!不要對她笑了,她不是秦耀,心理素質不好。會被嚇死的。
伊箐也終於明白煒玥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還是屬於狼王的那種。被她盯上,絕對不是一種好事。
在伊箐終於要崩潰的時候,煒玥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了,「箐,有句話叫做,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伊箐抖了抖,暗暗祈禱,班長,祝你好運吧!
煒玥收回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畫面,然後所有的注意力都轉過去了。
那裡,教官拖著一個男生走著。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拖,因為被拖著走的男生已經不省人事了。貌似是暈過去了。
可煒玥偏偏不怎麼認為。因為教官忍無可忍的把人丟地上,踢了幾腳,嘴裡還不消停的罵著。她不覺得對於一個暈過去的人再多此一舉的罵他是件光彩的是。
而且,教官似乎想把人弄醒。
地上躺著的人還是沒有舉動,教官更加惱火了。一把拎起男生就揍。下手狠,幾乎全部是往他臉上招呼。
伊箐順著煒玥的視線看過去,看清地上的男生的容貌後驚呼出聲,「江川藍!」
「你認識他?」煒玥轉過頭看向伊箐,好奇的挑挑眉。
「嗯。他也是我們班的,是秦耀的跟班。為人超懶,一天除了睡就是吃。聽說教官曾經訓練過他,他不聽後把他倒掛在樹上幾天,什麼都不給。結果,他除了睡還是睡,下雨也睡大陽天也睡。結果睡中餓暈過去了。」
對於他,伊箐可是記憶深刻。因為他也是一個和煒玥轟動校的人物,只不過一個是好,一個是壞。
「哦?又是秦耀?那既然是他的跟班,那他應該可以管他吧。」煒玥挑挑眉,本不多的好奇心被挑起。
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人可以白白挨人打後還睡得著的,他是第一個。估計也是唯一一個。
伊箐撇撇嘴,略微不屑的樣,「能管一點,大多數都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的特長是什麼?不會是睡覺吧?」煒玥看著明明被打出血來的男生,卻還在沉睡著,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神色。
「說不定還真是呢!」伊箐不怎麼喜歡他,所以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不少的鄙夷。
煒玥笑了笑,沒有在開口。定定的看著江川藍那個方向,表面風平浪靜。但在那一層層的防備下,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教官繼續怒罵著,「江川藍,你是不是不想讀了?不想讀就滾回家去,不要來這裡礙事。看你一眼都會倒胃口!」
教官越罵越凶,下手越來越狠了。
江川藍依舊沒有醒來,彷彿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煒玥一雙平淡的眸毫無預兆的染起了細細小小的火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轉過頭,微笑,「箐,等一下你還要加倍跑呢,去補充點體力休息一下吧。」
明明是一句商量的話,卻莫名的含了不少的堅定,不容拒絕。
「那你……」伊箐猶豫的看著煒玥,想不透她想幹嘛。
「我去謝謝教官昨天送我去醫務室。」
煒玥揚起一個淺淺完美的笑容,往教官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伊箐卻咬咬嘴唇,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是跟上去還是不跟上去的好。
想了想,狠下心離開。既然玥玥叫她離開,那便是有一些事情她不方便知道。既然她留下來是給玥玥添麻煩,不如離開這裡好了。
「教官!」
離教官只有幾步之遠時,煒玥便開口,甜甜的叫了一聲。
教官抬頭轉頭一看,是那個柔柔弱弱卻在第一天就跑得第十名的女生。
瞬間覺得自己臉上的陰霾都消失了一半。哪個老師不喜歡好生?哪怕是他們都不例外。
「有事嗎?」教官把聲音柔,生怕嚇到煒玥。
煒玥落落大方的說開口了,並沒有扭扭捏捏的「昨天多謝教官把我送去醫務室了。」
教官無所謂的擺擺手,「這有什麼的。」
煒玥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一不小心瞄到了一旁的江川藍,驚呼出聲,「這是誰啊?怎麼受傷了。教官,快點把人送去醫務室吧,要是人死了怎麼辦啊!」
煒玥膽戰心驚的往後退,如一隻受傷的兔般楚楚可憐。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向江
川藍,只是頭剛剛抬到一半,一雙眼睛看到他後更加恐懼的低下頭來。
只是,沒有人看見被她額前的劉海擋住的眼睛閃過一抹算計,論演技,她可不會輸。
見煒玥如此害怕,教官先安慰一下煒玥,而後才把男生送到醫務室去。
從進去開始,煒玥便寸步不離的看著女校醫幫男生治療,也看清楚了這個男生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傷。
在男生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額頭也被磕破了,流了些血,過幾天也就好了。可是,在他的身上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在他的胸前,是滿滿的的痕跡,一條條的。煒玥很清楚,那是用鞭打才會出現的傷痕。而在他的心臟處,是一道六七厘米猙獰的傷疤。而在他的後背也沒有一塊皮是好的,都是一條條鞭痕和黑黑紫紫的於痕。
在大腿這些也是一塊黑一塊紫的,很明顯是被人掐的。而在他的膝蓋上,擦破了皮,有點淡淡的血跡。
唯一算好的地方估計只有一雙腳了。
煒玥眼眸中那還沒有熄滅的火焰又大了幾分,到底是誰,連一個孩都不肯放過。
連一旁的校醫都看不下去了,「唉,可憐的孩。」
煒玥點點,有些不忍的移開視線,停在那一雙腳上。
忽然開口,像在隱忍著什麼,「他腳上有針的扎口,你看一下,給他些藥。」
校醫被煒玥的話驚到了,一看,果然有。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一邊塗一邊歎氣。
這種情況,煒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