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公交車站邊的人行道再走幾百米便是h市的博物館。看著蒼穹下雪白的玻璃建築,盛夏微微有些失神。
博物館啊……
無數明和歷史的墳塋。
過去的輝煌也好,愛恨也好,到了如今也不過是博物館裡的幾張照片,書籍上的幾行墨字,或者土壤中卑微的幾顆塵埃。
記載或者遺忘,往往後者居多。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突然約我來博物館?」盛夏看著身邊一蹦一跳,看起來心情極佳的娜娜問道。
「哎呀,叫你出來還需要問理由嗎?當然是想你啦!至於地點是博物館還是飯館那都是次要啦,次要!」說著娜娜已經腆著臉湊了過來。
眼見娜娜又要化身樹懶纏上來,盛夏不慌不忙的伸出手一指點在她的額心,止住了她的行動。
「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種對歷史絲毫不感興趣的人會想來這裡?」盛夏白了她一眼,「老實交代是不是這次的埃及展來了什麼帥哥?」
剛才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不少博物館的特別展宣傳,似乎說是什麼埃及化全球巡迴展覽。
娜娜臉上的表情卻是猶豫,而不是本該有的尷尬。
躊躇片刻,似乎是在挑選合適的用語,娜娜終於有些遲疑地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次我和學長來博物館的時候,在埃及展館裡發現了一個東西……」
她還真來博物館?好吧,果然是有帥哥陪著才來的。
為自己二十年單身狗的人生默默歎口氣,盛夏斜眼看著娜娜,「好吧,是什麼東西讓你都感興趣到要來看第二次,而且還拉著我來?」
「……」娜娜沉默著沒有馬上回答,眼神飄離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娜娜?」盛夏伸手戳了戳她,皺起了眉頭。與往日相比今天的娜娜真的有些異常。
娜娜彷彿恍然驚醒一般,忙扭過頭對盛夏倉促一笑,「嗯,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嘛!」
說罷便不再多做解釋,抓著盛夏的手將她拉入了博物館中。
……
滾燙的液體流入口腔,盛夏猛地咳嗽起來,掙扎著翻起厚重的眼皮,刺目的陽光直射眼瞳。
原來……剛才那些都是她的夢嗎?不過都是她在現代時候的回憶啊……
喉部又痛又癢,盛夏止不住咳嗽著,口中翻湧的血腥味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喉嚨恐怕是又一次乾裂出血了。再這樣下去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說話……
忽然身邊傳來一華麗低沉的嗓音,「真浪費啊。」
一雙微涼的手撫上她的唇角,揩去她唇角的血漬,「現在我們這麼缺水,你竟然還捨得吐幾口出來浪費?」
疲憊地轉過眼,身邊是薩利赫肆意的笑容,盛夏艱難地看著他,想要問他為什麼在這裡,但是濃重的暈眩感卻又一次重重襲來。
……
來自埃及的物琳琅滿目,木乃伊,壁畫,陶罐,盛夏對這些神秘的東西都很感興趣,然而拉著她的手的娜娜卻並沒有給她機會在那些展櫃前多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