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結束了!凍死哥哥我了!」君梓熙在三人中一直都是最陽光開朗的一個人,只見他張開雙博,仰頭長歎:「我親愛的被窩,我終於能夠跟你約會啦!」
連平時在最不愛笑的童言也被他的耍寶逗得笑出聲來,還別說,她也很是想念暖暖的被窩呢。
夏堯宸雖然也被都笑了,但是他更多的是對兩位「同僚」的不好意思,「明天我要是進了前三名,我就請你們吃飯,來謝謝二位在寒風中的鼎力相助,好不好?」
「嘿嘿」奸笑聲傳來,君梓熙一把摟著夏堯宸肩膀,「兄弟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小學妹,你說是不是?」最後一句對著走在兩人旁邊的童言問道。
童言配合的輕聲笑了笑,沒有答話。
或許是下午的參觀讓她心情愉快,或許是遠離了經常找茬的童家人讓她的心情放鬆下來,更或許是因為自己最近的目標的第一步已經實現,反正不管什麼原因,此時的童言敞開心懷,不介意順從的跟著兩位學長開開小玩笑。
不多時,三人便吵吵鬧鬧的來到宿舍樓下面,夏堯宸和君梓熙目送童言走進女生宿舍樓才轉身進了身旁的男生宿舍。
童言輕輕的推開輕掩著的宿舍門,大部分都在聊天,靠近窗戶的下鋪的一個女生在認真的背誦著她的演講稿。
童言沒有加入眾人的聊天中,也未打擾努力背誦的女生,盡量小聲的拿著自己裝著日常用品的小袋子去了水房洗漱。
重生後的她也許是堅持鍛煉的原因,或許是平時養成良好學習習慣的原因,在前世最不能三心二意的大腦,此時正最大速度的運轉著,不停地熟悉著校園的一景一物,刷牙洗臉的動作也一刻未停。
洗漱完回到宿舍,上床、換衣服,躺進被窩,然後閉眼瞇著,腦子裡一遍遍的用英熟悉著市一中校園內的一切,直到熄燈鈴響,直到眾人悉悉索索的抹黑爬進被窩,直到在沒有人聊天說話,直到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規律的生理鬧鐘準時在早晨五點喚醒了在美夢中流連忘返的童言,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洗漱完並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悄悄的掩好宿舍門。
直到出了宿舍樓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電子手錶,5:34分,距離競賽還剩下兩個半小時不到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緊了緊棉衣豎起的衣領,才迎著寒風向操場跑去。
雖然沒有隨身復讀機能夠讓她邊跑邊聽,但是童言此時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關於口語競賽部分的內容,雖然不知道今天的競賽有沒有外教老師作為評委,但是她作為第一個出場演講的考生,必須能夠出彩才行。要不然,評委們必然不會看好最前段和最後段的考生,因為作為評委老師最不好拿捏的就是最前段出場的人,所以一般情況下,開頭的分數都不會很高;而作為最後出場的考生來說,那時候的評委老師已經聽覺疲乏了,如果不出彩,那就肯定沒有高分。所以她必須一出場就技壓群雄才能夠俘獲眾評委的心。
來到操場上,因為天還未大亮,操場上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在這樣安靜的整潔帶有微微綿軟的跑道上跑步讓童言的心也彷彿鬆軟了下來,沒有了平日裡強撐著的堅強,撤下了防衛的冷漠,使得面部的線條也隨著主人的心情而變得柔和,腦後那扎得高高的烏黑柔順的馬尾辮隨著她的跑動而左右搖擺,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鮮活耀眼。
也許是因為心情的歡暢飛揚,也許是因為腦子裡過於專注比賽是演講的內容,童言絲毫未察覺自己在別人眼中儼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上官新宇從六歲開始就跟著在部隊工作的老爸學自由搏擊,他的體能一直都很好,曾多次在市裡和省裡的比賽上獲得冠軍獎項。初中畢業後便直接被市一中作為體育特招生錄取。他的體能方面在全校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不過化課方面也不差,不然也不會被全市唯一一所重點高中錄取不是?
他也習慣了六點鐘準時來操場鍛煉,平時這個時間段操場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出現。不過,今天他一靠近操場邊緣,雖然光線不足,但是還是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跑著步的身影,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小人兒心情似乎很好,輕盈的步伐、飄揚的長髮,好似一幅氤氳的水墨畫意境悠遠且寧靜,讓他捨不得加入跑步的行列,生怕破壞了這一片安寧的畫面。
此時,童言已經逐漸接近上官新宇的身影,當她看見操場邊出現的正在熱身的男生時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還有人跟自己一樣這麼早出現在操場上鍛煉身體。
「學長,早上好!」似乎是心情極好,童言出乎自己意料的跟一個陌生人打起了招呼。
而上官新宇似乎也未料到來人會跟自己打招呼,只是本能的直起身回了句:「嗯,早上好!」
童言腳步不停,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跟陌生人打招呼的舉動,微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多想從上官新宇的身邊跑了過去。
上官新宇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鍛煉,本來也沒想過要跟此人一起,不過人家跟自己打招呼了,他心裡也是升起一股想要一起的念頭,念頭一起沒有絲毫壓抑,直接抬起腳步追了上去。
「小妹妹,我怎麼從來沒在我們學校見過你啊?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頓了頓,又怕上了小孩子的自尊心,又補上一句:「還是你是我們學校哪位老師的親戚家的小孩兒?」上官新宇直到真正靠近她身邊後才發現兩人的身高差距將近50厘米,所以便理所當然的想到這麼個小不點兒肯定不可能跟自己一樣讀高中,只能將想到的緣由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