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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拜年 文 / 許歡顏

    雖然已經放假好幾天,但是童言的生理時鐘還是準時的五點半工作了。雙手向上伸了個懶腰,掀開棉被,穿著睡衣的小身子接觸到屋子裡的冷空氣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童言迅速的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下來,雖然冬天很冷,不過她也不想把好不容易形成的生理時鐘打亂,仍然堅持每天早起。

    拉開窗簾,玻璃上結了薄薄的一層窗花,童言穿的暖暖的下樓運動了。

    整棟房子都靜悄悄的,倒是左右鄰居家裡,傳來隱隱約約的飯香味,童言深深的吸口氣,放好英磁帶,開始繞著後院跑步。

    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要出門拜年。童老爺子和老太太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應該是在大伯家住下了。他們過了小年以後基本上都是早早的出門,大晚上才回來,童言琢磨著應該是去兒子家過年了。他們也不帶姐弟聊,童言倒覺得這樣挺好,沒有討厭的人在跟前晃悠,她更是樂得清閒。

    雖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是該遵守的習俗還是得遵守。

    昨天下午一邊看著弟弟一邊包了兩簾蓋餃子,晚上煮了一碗,剩下的都放在冰箱裡凍上了,等吃的時候拿出來直接下過就可以了。晚上不用陪老人守歲,童言早早的就收拾完睡下了。

    一上午童言抱著弟弟也是給村裡的幾個老人拜了新年,也遇到了正在拜年的大伯母和小嬸嬸,不過最終沒有跟他們一起走。

    最後去了村長家,童言與村長兩口子正好在大門口碰上,向村長二人拜了年也跟著進了屋。

    「丫頭,你的手沒事兒了吧?」村長媳婦兒從童言懷裡抱過童宇,一邊逗孩子一邊拉過童言的手。「你說你這孩子,多大事兒,非把自己弄成那樣,這讓你爸媽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嬸子,我的手早沒事兒了。」童顏渾不在意的看著童宇,自家弟弟就是好,也不認生,誰抱都跟著。「只要能保住童宇,我什麼事我都能做,哪怕傷了殘了我都樂意。童宇還這麼小,我得幫爸爸媽媽照顧好他,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你這孩子,童宇小,你就不小了?出了事兒你不會找大人幫忙?就算童家沒人幫,你也可以先來找你叔啊,幹什麼非跟自己過不去」

    「嬸子,你們二老不知道,當時那個女人正抱著弟弟,奶奶把童宇的東西都快收拾完了,要不是我趕得及,把他們堵在屋裡,估計我就看不見弟弟了,那還有時間讓我來找叔?」童言坐在村長家的炕沿上,話裡帶著一絲哽咽,深吸一口氣,又淺淺的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堅持下來了!不過,這都過去了,只要現在我和弟弟都好好的,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日子還長著呢,會好的。」

    村長坐在暖氣邊上暖著雙手,聽了童言這話,心裡是既心酸又欣慰。「就是,你還沒人家小丫頭想得開呢,這大過年的,咱就不提這糟心的事兒了。以後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儘管來找叔!」

    「我看著心疼,怎麼地?」村長媳婦兒白了一樣他,「這老童家的人都是做了孽了,淨幹些缺德事兒。你這丫頭也是個心寬的,那個小女孩兒不在乎自己的皮膚啊?你看看這手,留下疤怎麼辦?看你將來怎麼找對象!」這後一句明顯是對童言說的。

    「留疤就留疤唄,找不到對像更好,我還要照顧我們小童宇呢,才不找對象呢」饒是重生之人,童言也被村長媳婦兒的話說得不太好意思了。

    「唉要是我們寶清有你一半懂事兒就好嘍」村長媳婦兒話題轉的到快。

    「我哪有那麼好啊?我爸媽以前不知道多操心呢」童言被說的有些心虛。「我看班長就挺好的,在學校裡經常幫助老師把班級管的很好,還樂於助人,學習成績還那麼好,不知道有多少家長就羨慕我叔你們倆呢。」基於禮尚往來的原則,童言也是誇了張寶清很多好話。

    「好什麼呀,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呀?你叔我們倆可是看了成績單的,你可是比他高出不少分呢,再看看你都能撐起一個家了,你說你才多大呀?你寶清哥大了你三歲,整天就知道玩兒,一大早出去到現在都不知道回家,更別提幫我們幹活了。」

    童言被村長媳婦兒誇得面紅耳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邊話音才落,就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響,接著院子裡傳來急沖沖的跑步聲。「媽,午飯做好了嗎?我都餓了,吃完飯下午我還得跟同學玩兒呢」

    張寶清風風火火的跑進屋裡,一掀門簾看到兩大兩小四個人都盯著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主要是因為童言來自己家拜年,所以他才有點不好意思。

    同於看到張寶清進來,就不願意在村長媳婦兒懷裡待著了,嘴裡哼哼著,張著兩條小胳膊就往張寶清那邊兒伸,村長媳婦兒抱得緊緊的不撒手,她就不幹了,兩條胖乎乎的小短腿兒來回一陣亂踢,非要張寶清抱他不可。

    因為張寶清經常去童言家做作業,完事兒了總是逗他玩兒,所以他特別願意張寶清抱著他,跟張寶清一塊兒的時候也是比較活潑。

    張寶清接過童宇,放到炕上扶著他站好,側頭問著旁邊的童言:「你倆這是來拜年啊?」

    「嗯!」

    「啪」,幾乎與童言的回答同時,村長媳婦兒的巴掌拍在張寶清的後腦勺兒,「你以為童言跟你一樣野啊?人家早早的就開始拜年了,你看看你,多晚不起來,一起來就跑出去玩兒,也不說早點回來幫忙包餃子!你媽我還沒做飯呢,等著吧」說完,轉向童言,「丫頭,今兒中午就在嬸子家吃吧,身子給你們包餃子。」

    「不用了,嬸子!我待會兒就走。昨天下午我都把餃子包好了,一會兒回家下鍋煮就行了。」

    「你還會包餃子哪?」沒等村長媳婦兒說話,張寶清搶先一步開口。

    「臭小子,還有臉說呢,你看你都多大了,連碗麵都不會煮!」

    童言很是尷尬,又害張寶清挨訓了。

    張寶清翻個白眼撓撓頭,也不搭理他老娘,反正她也就是嘴上說說。「你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童言無語的看看旁邊坐著的村長,不知道怎麼回答好,這人怎麼不長記性呢?專門往會挨批的話題上說。沒辦法,只好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怕他又說出什麼意外的話,不顧村長兩口子的再三挽留,童言趕緊起身告辭。

    村長父子送走童言,轉身回屋,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圍著桌子吃餃子。「寶清,平時跟童言多接觸接觸,好好跟人家學學,對你以後有好處。」村長看著旁邊正狼吞虎嚥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

    村長媳婦兒也在一旁搭著話,「是呀,不要因為看著比你小,你就不好意思問人家。之前你不是還說小丫頭已經自學初中的課本了麼?我可是打聽過了,那個什麼英語,可不好學了,你要是有玩兒的時間,讓童言先教教你,你們是同學,平日裡關係也不錯,你沒事兒多跟她學學。將來也給爸媽考個大學回來」

    張寶清一邊吃一邊點頭,他心裡自是清楚童言的聰明還有她的勤奮努力,自己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不用父母提醒,他也會向童言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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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稍有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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