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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讓姜磊放了穆仁新。
鬆綁之後,他蹭的跳起來衝出屋去,在大門口停下來大罵:「特麼就是你這個男人搞得鬼。搞了半天,你就是那賤人的姘頭。怪不得那賤人整天都在這,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沒敢等人出來,就趕快跑了。
姜磊站在小清旁邊沒動,他拳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哪個男人願意受這氣。只是小清沒發話,他就沒動手,就那速度抓住他簡單的很。
小清沒出聲,她早知道這個人的無賴程度,說的那些話根本是不可信的。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姜磊和大姨的名聲。小城的人最喜歡八卦了,哪家姑嫂不合,哪家男人**,都是最受歡迎的話題。如果真傳出點什麼,小清真的有些擔心大姨受不受得了。
「姜叔,你先跟著他,看看有誰給他說了什麼?」
「好的。」姜磊就根本沒問緣由,那男人他也挺討厭的,時刻盯著自己好像他做了什麼事兒似的。任飛霞從來都是看他不順眼的,哪有可能發生什麼,真不知道這人腦子怎麼想的。
看著他離開,小清去客房看大姨的情況。大姨面向牆地躺在床上,姜小花安靜的陪在任飛霞的身邊。看樣子這孩子也被嚇壞了,臉色還白著,她也真的很聽話,小清讓她陪著大姨,她就不哭不鬧的陪著。只是還有點顫抖,小清攬著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大姨,沒事吧?」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小清也知道這語言太過蒼白,沒辦法安慰一顆受傷的心。
「沒事。」大姨並沒有轉身,但聲音裡還有點鼻音。
「大姨,要不然你們離婚吧。」小清忍了半天還是說出來了。
離婚這件事任飛霞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孩子怎麼辦,女兒才多大。現在還敢想這件事,以前連想都不敢,女兒這麼大了上學要花錢,這初中了每學期的學費都得她負擔,兩人的生活還有房租。穆仁新那早就不給她家用了,她也不是不想離,可是離了孩子以後結婚怎麼辦?誰家想找個單親家庭的孩子,還是離異的。離婚的女人娘家都會被人詬病的。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去離婚的。
陳仁清能理解大姨的想法,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孩子的問題,先不說學費什麼的,就單是以後結婚這問題就是大姨的一個大坎。小清的朋友裡就有,兩人的感情非常好,男生可以在大街上為女生繫鞋帶,總是恩恩愛愛的,當時小清還非常羨慕他們。就因為因為女方是離異家庭出來的孩子,男方父母堅決反對。他們也分分合合的堅持了幾年,最後男生頂不住壓力了,兩人只能分手而告終。那時都不行,何況是更為保守的現在,離婚往往被看作是品行問題。一個離婚的女人帶著孩子,怎麼能在這流言蜚語中生存下去?
但大姨他們前世還是離婚了,穆仁新什麼都沒給大姨,穆可的生活費和學費更是一分沒掏。等穆可考上大學後,他才想起來去看過幾次。後來,因為他想重新和大姨生活在一起,穆可不想順他的意,所以還跑來打了大姨一次,這都離婚多少年了。就這大家還到派出所去備案過,害怕他再來發瘋。
小清還是想勸大姨先離婚,畢竟年輕還能再找一個,興許過的更好,不再像前世一樣都是一個人。年輕無所謂了,老了還是要有個伴好點。少年夫妻老來伴嘛。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把這麼年輕的時光荒廢。
任飛霞沒有動,小清還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有些話陳媽她們未必能說,也未必會說,由她說可能會有效果吧。
「大姨,為了可可姐你也應該離婚。你老是想著別人會怎麼看你,為什麼不想想在這種環境下,可可姐才會過得不開心。那個人一回來就找茬打你,可可姐以後還敢結婚嗎?明明可以過得更好,為什麼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何況還是棵歪脖子樹呢?」
小清連大姨夫的名字都不想叫了。她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這種男人只敢在老婆孩子跟前耍威風,在外面還不是嘰都不敢嘰一聲。這樣的人外表強大,內心極其的脆弱加猥瑣。任飛霞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離婚會對穆可更好了,只是這樣她不是沒爸爸了。
「啊,有血——」小花兒突然叫了一聲。
小清就見她指著大姨的方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血從大姨腿間滲出。這樣子不太像大姨媽來的樣子,反而像是流產。壞了,家裡沒大人了。大姨趕快從床上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大姨媽來了,就怕弄髒了床單。等她站起來血流的更多了,褲子都打濕了。肚子也在隱隱作痛。
怎麼辦?小清急的團團轉,「大姨,別動啊,我去叫我媽回來啊。你先躺下。」又跑去把衛生紙給她找來,那時候還沒有姨媽巾的存在。然後又跑到學校去叫陳媽,從她家到一小就5分鐘的距離。小清拚命的跑著,其實她有些糾結,如果她慢點小棟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了,大姨也會離婚吧。不行,不管他們離不離婚,小棟是無辜的,她要救他。
幸好陳媽這節沒課,她聽了小清的話就讓同事幫她請假,同時讓小清去叫陳爸來。家裡有陳媽小清就放心多,畢竟還有個小花在家。看店那姑娘最近心有點浮,跟陳爸姜叔說話都有點發嗲了。姜磊倒好有心眼,離得遠遠地,問什麼都不吭聲,而陳爸這個沒心眼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整個一個需要再教育。不過值得表揚的是,等那姑娘走後他會直搓手臂,說這女子是不是有病,話都不好好說。聽了這話,小清真想給她爸點32個贊。
陳仁清接著去了五金公司叫陳爸。還好,等他們把人送進醫院時,孩子還在、堅強的活著。醫生說這是因為病人情緒引起的先兆性流產,需要臥床休息。小清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耽誤。她算是跑的虛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姥姥晚上過來陪床,她要陳爸去找穆仁新來。小清攔住了,開玩笑這時候穆仁新來,還不是會往大姨身上扣屎盆子,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會說什麼。這個時候不能雪上加霜了。姥姥氣呼呼地,這是個沒多大心眼的老太太,她心疼女兒可是內心還是很保守的。
大姨好容易才睡著了,陳媽這才扯過小清問是怎麼回事,小清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隱去自己那段。陳媽陳爸非常生氣,這不是欺負人麼,以前這個大姐總是什麼都不說,報喜不報憂的,這也使穆仁新一次比一次放肆,小清趁機說了讓大姨離婚的話,哪知道姥姥堅決反對,說什麼會丟了娘家的面子,就算為了孩子也該忍下去。
氣得小清真想吐血了,難道要等男人把她打死了也不能離婚嗎?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因為是長輩,她也沒辦法說什麼。只能等有機會再跟他們說吧。反正,有她在穆仁新就別想欺負大姨,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就讓你連上輩子的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