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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紙條上的無限可能 文 / 楚戎

    紙條上的字絕對是浩子的筆跡,這點我能百分之百確信,因為阿月他們如果專門模仿浩子的筆跡給我留這麼一張紙條,那才不可思議。

    但是這真要是浩子給我的,同樣使整件事處於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之中,就算換做是村裡面的其他人還好,甚至是金爺,可偏偏是潘教授。

    浩子絕不可能會和他有什麼交集,他的經歷我心裡很清楚,以前從沒有來過台灣,更別說認識潘教授這樣的人了。

    從這幾天的瞭解來看,潘教授的地位,尤其是考古界,恐怕是泰斗級別的,連老祖都和他有交情,這邊的發掘活動也由他負責,浩子如果認識這樣一個人,那還他娘的不早就被他吹翻天了。

    浩子身上不可能,但他在紙條上寫他現在正和墨鏡男、阿傑一起,我只能把可能性放到他們的身上。

    阿傑在他進監獄之前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可後面神秘失蹤了幾年,即使是這時候我仍然無法確定他這幾年到底經歷過什麼,所以他會不會來過台灣並且認識了潘教授?

    我不敢完全否定這個可能,不過阿月剛才口中的話讓我沒有往阿傑的方向繼續想下去。

    阿月說:「這幾張照片是潘教授的一個老朋友給他的。」

    「老朋友」三個字一下子便割斷了這條線,這使我再一次在腦海中浮現出阿月剛把照片交給我們時的樣子。

    當我發現我手中的照面背面貼著東西時阿月對我輕微的搖了搖頭,說明她同樣知道這照片後面有東西,我手上的照片是她故意給我的,那紙條和上面的內容她必然知曉。

    奇怪的是她沒有其他多的反應,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對這裡面的事應該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和她接觸後,我和她聊過許多事,她並沒有去過大陸,也就不可能認識浩子或者阿傑,所以她沒有騙我們,這些照片是她爺爺交給她的。

    還有一個最直接的證據,照片拍攝的是清義玉牌,阿月一個連上面都不知道的人怎麼突然會給我們清義玉牌的照片。

    這樣證明了她把這些照片帶給我們肯定是她爺爺的意思。而如果是阿傑認識潘教授,就短短的幾年,絕對沒資格稱得上是潘教授的老朋友。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這張紙條是墨鏡男托潘教授交給我的,我記得他跟我說過軒堂的一些事,而這些事都是蘭石林告訴他的,蘭石林也與軒堂有過生意來往,所以會認識台灣的潘教授也並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單從表面看,以蘭石林的年紀,似乎同樣稱不上潘教授的老朋友,然而在牛頭山的時候我發現了蘭石林與我爺爺的合影,幾十年過去了,他在照片的樣貌與我見到他時幾乎沒什麼變化。

    我能回憶起老王頭說的話,他可不敢在蘭石林面前稱長輩,老王頭不比潘教授小,只能說明這蘭石林的年齡比我想像的要大許多,卻因為某種原因,他的樣貌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變化。

    雖然想著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這樣,墨鏡男或許和潘教授沒什麼交情,蘭石林則不一樣,這些照片我愈加覺得應該是他留下來的。

    墨鏡男拿著它們找到了潘教授,所以他會說是他的老朋友給他的,而且蘭石林是上面的人,有清義玉牌的照片也無可厚非。

    我現在冷靜得簡直有些可怕,腦中的思維卻猶如高速運轉的機器一樣,這些推測迅速成型起來,一條一條本不相干的線索記憶因為突然出現的紙條而連接到了一起,這張紙條是墨鏡男委託潘教授的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了。

    雖然在這中間同樣有許多無法解釋的地方,比如我們剛和潘教授見面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絲毫的提起這件事?

    潘教授的情況出來的時候很不樂觀,在洞裡面他就已經陷入了低溫症昏迷不醒了,出來之後經過這兩天的事估計營地的人神經都十分緊繃。

    假如浩子他們是在我們後面才到烏義村的,以這時候的情況他們不太可能會見到潘教授,畢竟我很難相信他們三個能與潘教授有多深的交情,其中聯繫的我只能想到蘭石林。

    要是蘭石林還活著這倒容易解釋了,可他在牛頭山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徐苗苗的刀下,不可能親自過來,因此要見到潘教授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連和潘教授他們有合作關係的張元清不也吃了一次閉門羹,更何況出來之後潘教授是昏迷不醒的,這時候要和潘教授見面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些照片是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在潘教授手上,只是,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事情又回到了開始那個無法解釋的地方,為什麼我們剛來的時候潘教授沒把紙條給我?

    聽阿月的說法,是潘教授昨晚醒了一會然後讓阿月把照片拿過來,我在想這他娘的要是他昨晚沒有醒過來,不就扯淡了麼。

    隨著我的深想下去,越來越多的疑點不停的冒了出來,每個疑點似乎都能衍生出無數個可能性,憑我光在這裡拿著一張紙條推想,根本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個可能才是真實發生的。所以我不得不從其他方面著手,也再一次懷疑起了今天阿月過來的真正目的。

    她的說法是我們帶出去的東西被偷了,剛才看她的陣仗好像真是這樣,然而在我坐在船艙裡面一個人回憶起來時,她的這個理由就實在有些無法說得通了,幾乎讓我感覺到荒謬。

    前幾天他們才發生了龜甲被偷的事件,後面他們肯定會更加警戒,上一次龜甲之所以能被偷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大鬍子他們買通了潘教授他們內部的人——屈意成,才成功的,屈意成已經被揪了出

    來,再想偷就不會太容易了。

    而且偷這些東西的人絕對不會是這村子裡面的,必然是和這一切有利益聯繫的外面進來的人。

    但這烏義村地處偏僻,很少有人會到這個地方來,即使這段時間比較特殊,可要是繼續有外人進來村子裡面的人還是會知道的,阿月他們只要去查肯定會立馬找到線索。

    可阿月是沒想到這麼多還怎麼的,今天據說說除了我們之外,這兩天沒有發現其他人進入這個村子。她的說法使這個理由變得更加漏洞百出了。

    還有一點尤為重要,阿月把我們從墓室發現的東西帶回去還沒有一天,船上的人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我們帶出來了什麼東西,阿月他們那邊應該也差不多,這麼倉促的時間和這種種的限制因素,居然還能有人把它們偷走,並且沒留一點痕跡線索,除非偷得人是神仙了。

    東西被偷十有*是阿月今天過來為了掩蓋她真正的動機而找的一個說辭,甚至是不太高明的一個說辭。

    「阿月你到底是來幹什麼啊?」我不禁低聲說道。

    難道就是為了把這張紙條給我?不對,不會這麼簡單,我連忙搖起了頭,猛然間,在這其中我想到了可怕的一個地方:那幾張照片本身。

    照片上拍攝的是清義玉牌,偏偏這玉牌此時正在我身上,在這之前那塊神秘人(之所以用這個稱呼,是因為我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那人就是第八子)送我的玉珮我查過許多資料卻得不到一點線索。

    阿月在傳給我紙條的時候竟一下子確定了那塊玉珮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此聯繫起來,不由得使它們變得格外的巧合起來,反而像是刻意為之。

    我隱隱覺得這一切都彷彿是計劃好了的,甚至他把清義玉牌寄給我都處於其中,後面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下。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背上直接冒起了一股冷汗,真要是這樣,制定這個計劃人就太恐怖了,我們簡直如同棋盤子的棋子,他想怎麼移動就怎麼移動。

    我全身發冷眼睛一轉緊張兮兮的在周圍掃來掃去,一時間都變得已經確定不了我此時所處的環境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個虛妄的空間。

    我現在頭大如斗,腦中的念頭越絞越多,恍若就要爆炸一般讓我陷入了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態之中,不行,不行,我趕緊揉起了太陽穴,想讓自己放鬆一點,再這麼想下去老子非得瘋掉不可。

    我極力的想把思緒轉移到其他地方,可這船艙實在太小,也沒有再能引起我注意的地方,於是我只得打開艙門到了外面。

    這條船雖然是條中型的考察船,但我們這次來的人可不少,張元清、金爺和楊威都帶了一些人過來,所以像我這樣單獨住一個船艙的也只有我們幾個人。七桿為了照顧和保護金爺,和他住在一起,其他人住的地方最少每一間也有四個人。

    這張元清待我還算不錯,之前還救了我一次,可我也忘不了沒來台灣之前他是怎麼對付我和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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