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說得我有些傻眼,一晚沒見這妞咋這麼會說了?而且她說得很是巧妙,幾乎讓張元清和楊威啞口無言。那幾樣東西阿月並沒有強橫的說是他們的,可是卻把為什麼拿走它們解釋得合情合理,又強調了和張元清的合作關係,內裡的意思是它們是兩邊共同擁有的,現在失蹤了張元清也有責任找到它們。
阿月的話迷惑性很高,不過我們這幾個人卻都是清楚裡面的情況的,所以我不由得懷疑阿月今天過來這陣勢是不是有其他目的?而且船上這邊應該不會有去營地偷那幾樣東西的人。
張元清要是不想把帶出來的東西給阿月,她是根本沒有辦法的,但在墓室發現聖旨這些的時候一直是潘教授的人給拿著的,張元清始終沒提過意見,這點我心裡很明白。
就像剛才阿月說的,我們根本沒裝備研究它們,聖旨上的內容我們也都一清二楚,至於那兩件寫滿奇怪字的東西連潘教授都不認識我們就更別說了,因此帶著它們一點用處沒有,還不如順水推舟送個人情。也就更不可能等阿月拿走之後船上的人又去把它們偷回來。
我狐疑的注視著阿月,張元清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阿月姑娘,聽你這話是懷疑我們船上的人偷的,帶這麼多人來是要抓人還是搜查?我要拿的話那些東西你根本帶不走,再說船上的人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些東西。」
這時候七桿突然走到我身旁低聲道:「楚爺,這下估計麻煩了。」
我被他說得一愣,不自覺的就問他:「怎麼麻煩了?」
七桿白了我一眼道:「您想想,船裡面那麼多亮膛子,阿月要是一搜,不全都搜了出來。」
我一下子頓悟過來,七桿不說我都忘了,他嘴裡的亮膛子不是別的,全是張元清帶過來的武器,槍、**什麼的不少,因為這邊的形式比較複雜,好幾撥勢力全都集中到了這個地方,不帶武器不可能。
所以聽明白了我也是大驚,張元清雖說與潘教授他們是合作關係,這次過來也是有件的,可我不覺得這邊的政府會讓他運來這麼多的武器。
然而仔細一想又不對,鍾盤子他們把船開到烏義村,這邊的海警我就不信沒看見,船上的武器和其他裝備都是一起放在倉庫的,說明張元清並不怕他們發現他的船上有這些東西。(給力最穩定)張元清是什麼身份我心裡早已清楚,大陸那邊肯定在他過來之前就已經打好招呼了。阿月現在突然出現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真的只是過來找被偷的東西?我陷入了沉思中。
此時的氣氛已經十分緊張了,船上的船員幾乎都到了甲板上,他們的樣子很戒備,卻對阿月帶來的人並沒有多大的畏懼。
這些人應該都是張元清和金爺精挑細選帶過來的,必然也經過不少的風浪,哪個不是狠人,阿月的人恐怕起不了多大的震懾作用。
現在的情形用劍拔弩張來形容完全不為過,張元清陰冷的盯著阿月,就算他突然和阿月的人幹上了,我覺得也不奇怪,我不禁替阿月捏了把冷汗。
可她卻顯得很是鎮定,淡淡的笑了笑說:「我並不是在懷疑張先生你們,只不過那位金爺昨天可在那邊大鬧了一番。我們在裡面的經歷張先生肯定也都告訴了他。」
阿月說到這就停了下來,話裡的意味已經十分的明顯了,七桿在我旁邊不滿的叫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想到阿月最後會把矛頭指向金爺。七桿憤憤不平的說了起來,金爺猛地上了前對七桿冷聲道:「退下。」
阿月懷疑的對向居然是金爺,七桿早上時已經跟我說過了,在我們下去之後,第二天我們卻一直沒回來,船上的人三分之一是金爺的手下,他自然成為了這群人的領頭人。
而在我們走之前七桿已經把我們要去幹什麼都告訴了金爺,所以他見我們一晚上都沒回來,直接帶人去潘教授他們發掘的地方鬧去了,聽七桿說甚至動了刀。
當時那片營地雖然有些衛兵,人並不多,阿月今天帶來的人肯定是之後才從外面來的,畢竟前面發生過龜甲圖被偷的事,潘教授的上頭又派了一些人下來。
金爺把船上的人幾乎都帶過去了,所以人數上佔據了壓制性的優勢,潘教授那邊一沒個主事人,二來人太少,根本不是金爺的對手,最後不得已帶著金爺也下了地,只不過通道被堵住了,金爺他們根本進不來。
阿月他們回去後必然會立馬知道這些事,難道她是找了這麼一個東西被偷的噱頭來尋金爺麻煩的?
這邊金爺冷笑道:「看來你們是直衝我們羅某人而來的,如果是因為昨天的事,你要來便來,沒必要編出這麼一個借口,老頭子再不濟也不至於去偷你們的東西。」
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惱怒,因為阿月來尋他昨天鬧事的麻煩,居然找了一個偷東西的理由。
阿月見金爺上了前連忙把頭一轉,彎身道:「金爺別誤會,您昨天帶人去我們營地,我能理解,今天過來也並不是針對您的,而是我們帶出來的東西昨晚確實是被偷了,我爺爺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只能今天帶人過來尋一遍,同時希望能得到張先生的幫助,畢竟我們是合作關係。」
她的話倒出乎了我們的意料,金爺也是一愣,我忍不住上前問道:「是真的被偷了?」
阿月苦笑著點了點頭,金爺見到這樣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道:「偷東西的人留下什麼線索沒有?」
阿月這次變成了搖頭,然後指著跟她一起來的士兵說:「他們是昨天下午到我們這的,那時候東西都還在,可沒想到加派了人手之後,反而又有東西被偷,而且沒一個人看到進
進來偷的人,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屈意成怎麼樣了?」我猛地問道。
阿月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不禁怔了一下,不過立馬就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答道:「我們都清查了一遍,內部的人還沒發現有問題,屈意成剛被發現,我想就算還有這樣的人也不敢在這時候繼續做出同樣的事。因為這樣,我才打算來你們這邊看看,從你們來之後再沒有外面的人到這村子裡,所以……」
阿月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張元清冷眼看了一下阿月,忽然又笑了起來,接過阿月沒有說下去的話:「所以只有我們這邊的人有能力去把東西偷出來了。」
阿月這時也笑了:「不止我,爺爺上頭的人也是這麼想的,讓我帶人把你們攔住。不然我也不會過來。」
他們兩個雖然在笑,但卻看不出一點笑意。
「既然這樣,阿月姑娘,我張元清也就跟你做個保證,船上絕對不會有人去偷那些東西,你如果不相信要查,我可以讓你在船上查,但是我們時間不多了。這麼耗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耗不起。」
張元清的語氣沒有前面那麼生硬而是多了一分懇求,阿月依然沒什麼表情變化,忽然從腰間的皮包裡面拿出了一疊照片,說道:「張先生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而且爺爺的上級也只是希望我過來查一查,別把事情鬧僵,所以聽到張先生這麼說,我會把話轉回去。」
「那就麻煩阿月姑娘了,等我們回來之後如果東西還沒找到,一定幫著你們一起尋找。」
見阿月並不是執意要在船上搜查,張元清便開始說起了客套話。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得麻煩你們。」
阿月說著把手上的照片給了我們幾個人,每張照片都是一樣的,我疑惑重重的從她手中接過來,可剛拿住整個人便一愣。
因為我的手指在照片背後摸到了一塊突起的地方,似乎是用膠布貼著什麼東西,我正要翻過來看,阿月卻忽然對我輕微的搖了搖頭,讓我別把照片翻過來,我奇怪的看著她,而其他人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也就是說我手中的這張照片是專門給我的。
對於我詢問的目光,阿月卻視而不見似的說道:「你們看看這照片上拍攝的東西。」
我現在是滿腹疑問,這照片背後貼著東西摸上去似乎是折起來的紙,這阿月到底是在賣什麼藥?張元清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照片的內容上,說明他們的照片背後沒有貼著什麼。
我雖然一頭霧水,不過阿月讓我此刻別把照片翻過來,背面貼著的東西肯定是藏著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我對阿月的印象也不差,因此也就裝作無事般的看向照片的正面,待會回船艙之後我再看看這阿月在搞什麼名堂。
然而當我看清楚照片上拍攝的東西時,剛才的疑惑一下子就被擠開了,取之而來的是無法遏制的巨大震驚——11175667943764691136+dliineda+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