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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隊長和楊威這時應了一聲便往那邊走了。他們走後我又問了阿月一遍:「到底她是想到了什麼?」
阿月不耐煩的揮手道:「等他們回來了我自然會說出來。」
聽著她的語氣我也就閉了嘴。
張元清他們走後,我們幾個人就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了,潘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跟我們沒什麼話說,他們的注意力此時全放在那個石盤上面,我則跟入了定似的陷入沉思之中。
我和七桿肯定沒有走錯通道,楊威他們應該也沒有,然而我們卻並沒有在通道中相遇,這實在超出了我的理性思考範圍,阿月說她有一個想法可以解釋這種現象,我不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至少在我的記憶裡面沒有任何能解釋這種詭異通道的理論。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怎麼自己竟陷入了一種迷糊之中。
突然一聲尖叫在我耳邊炸響,我一個激靈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的景像剛變得清晰,身體卻入墜冰窖般直打著寒戰,我腦子有些發木連忙朝手心吐著熱氣,同時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起身猛地一股眩暈幾乎又把我擊倒,我連忙穩住身形,耳邊的尖叫已經沒有了取之而來的是急切的喊叫聲,夾帶著呻吟和哭聲。
等我腦中的眩暈慢慢消失了我才終於看清了是怎麼回事。
潘教授不知怎麼的倒在了地上正在不停的抽搐,阿月和其他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我哆嗦著走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阿月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著急說道:「不知道,爺爺突然就暈倒了。」
我連忙俯下身查看起來,只見潘教授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面部浮腫起來透著一片猶如死亡般的灰白。
我腦袋「嗡」的一聲也慌了起來,道:「怎麼會突然這樣?」
這時信趙的說道:「潘教授這麼大年紀了,在這下面呆了這麼久,肯定疲勞過度和寒冷導致的。」
我不禁啞然道:「難道是陷入了低溫症?」
聽到我的話阿月一下子痛哭起來,因為低溫症基本是由身上熱量散失得太多而導致的,從而使身體的所有系統和器官都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傷,潘教授這麼大歲數了,在這下面的呆的時間還比我們長,而石洞中潮濕寒冷的環境很容易使他身上的熱量大量丟失。
由外部環境引起的低溫症說著不是什麼大病,只要體溫恢復正常,身上的這些症狀立馬消失,可同時如果陷入低溫症的時間持續過長則有極其容易直接或間接的導致死亡。
但是此時我們的處境並不理想,不能出去不說,也沒辦法生火讓他老人家恢復體溫,雖說這潘教授脾氣不好,說的話也不好聽,可就這麼死掉我有些接受不了,心裡也不由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我道:「教授這樣撐不了多久,咱們把衣服脫下來給他裹住,看能不能讓他好一點。」
說著率先把外衣脫了下來。沒有了外套的抵擋,洞中的寒氣立馬便灌滿了我的身體,簡直如同透入了骨髓一般,剛一脫下我就後悔了,但又不能再拿回來,只得咬著牙關強忍著寒冷。
阿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也迅速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但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卻都沒有動作,信趙的把我們的衣服裹在潘教授的身上,自己則根本沒有脫下外套的打算,信馬的那個依然是沒有表情的一臉木然。
我當時心底下就罵起了娘,狗日的你們好歹都是潘教授的學生,怎麼這時候反而是我這個外人做起了出頭鳥。
阿月把裹得像包子的潘教授摟住靠在那石床坐了下來,不過添了兩件衣服之後潘教授看上去好了很多,沒有再抽搐得那麼厲害了,臉皮上終於起了一點血色。
我在一邊凍得不停的搓手跺腳,七桿貼著我低聲道:「楚爺,這是他們的事,您跟著去摻合什麼,你看那教授的兩個學生都沒您這麼積極。」
我心裡也是後悔,可還是硬著頭皮反駁道:「咱總不能見死不救。」
七桿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道:「咱們和他非親非故,又沒有多大交情,即使要救也不用像您這麼不要命的去救。」
七桿的意思我清楚得很,他跟著金爺接觸得人和事和我以前不一樣,在他們的眼中,緊要關頭考慮的永遠是自身的利益,我不能說他們做法有任何錯誤,然而我總覺得,做人終究得有個原則底線,即使有時候我自己也討厭這種東西。
這些使我很容易就陷入矛盾之中。我後悔自己剛才的做法,可是卻又感覺我做的是對的,至少作為人應該是這樣。
七桿見我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潘教授那邊突然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道:「楚爺,恕我多嘴,您不會是看上了那個阿月姑娘吧?」
我愣了愣,不由得哭笑不得,罵道:「你他娘的瞎說什麼,這才認識多大會,老子又不是多情浪子,見個姑娘就喜歡。而且咱們現在的處境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我沒必要為了討好她把命給搭上去。」
七桿卻似乎沒打算相信我的話,還是那副嘴臉的盯著我,我也懶得解釋,索性由他去怎麼猜。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張元清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正在這時候只聽得旁邊的阿月欣喜的叫了一聲,我們連忙又圍了上去,潘教授終於幽幽的醒轉了過來,阿月撲簌撲簌的掉著淚問道:「爺爺,怎麼樣?好點了嗎?」
潘教授顯得十分虛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有亮光
光忽然照向了我們,然後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是楊威和吳隊長。
他們一近前,我們立馬問:「怎麼樣?」
可兩人臉色鐵青著搖了搖頭,吳隊長看到潘教授和阿月的樣子驚訝的問道:「教授怎麼了?」
信趙的在旁邊答道:「老師好像陷入了低溫症,全虧這位朋友和阿月才使他老人家好了一點。」
我和七桿見到楊威和吳隊長的樣子卻入墜谷底,沒等我們再問話,另一邊也有人拿著電筒出現了,張元清也回來了。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我吸了口涼氣問道:「你們沒有遇到?」
不用我問,事實也已經清楚了。張元清則直接走到阿月身旁沉聲道:「阿月姑娘,還請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這時候楊威道:「對了,我們這次沒有再看到你們前面留的記號。」
他剛說完張元清迅速接過話道:「我倒是看見了那三根煙。」
我和七桿立馬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望向他們,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開始在我心底蔓延,我道:「這怎麼可能?」
此時我無法描述自己所產生的理論,明明走的是一條通道,為什麼從兩邊同時走的人卻不能相遇?更詭異的是每次見到我們記號的人都不一樣,難道看似是一條通道,進去一段距離之後卻分成了兩條一模一樣的通道?
然而就算這樣,卻無法解釋楊威他們第一次進去能見到我們留下的記號,第二次卻換成了張元清能看到?這裡面的謎團實在太多。因此我們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阿月的身上。
由於潘教授的突發情況,阿月的情緒還沒有恢復過來一直沒說話,始終神情呆滯的看著又陷入昏迷的潘教授,這不禁讓我們有些著急,張元清道:「阿月姑娘,教授不能再繼續長呆在這裡面,你要是一直拖下去,只會使教授的情況越來越糟,只有趕緊找到出路,教授才能得救。」
果然,提到了潘教授阿月總算有了反應,我們站在原地定定的等著她的回答。
她抬起眼簾掃了我們一眼,眼中有了些許神采,隨後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不過身子卻沒有動。
「我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只是大學的時候我因為對這個理論起過興趣,所以專門研究過,與這裡面通道的情況有些類似,這種理論叫做莫比烏斯環,是在十九世紀被德國的數學家莫比烏斯和約翰李斯丁發現的。比如用一張紙條旋轉180°然後再連接起來做成的紙帶圈,這就是具有兩面的紙帶變得只有一個曲面,同時使單純的面變成一個體。」
阿月的說法讓我也不禁回想起來了,以前學數學的時候確實學過這個東西,想到這我在腦海中回憶著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可惜以前學的基本都還回去了,現在最多也只能想像最基本的形狀,卻無法記起關於它的理論解釋。
我準備等阿月繼續說下去,沒想到楊威卻在旁邊反駁了起來道:「莫比烏斯環只是把平面的兩面變成了一個面,從而達到走遍環裡面的整個曲面卻不必跨過它的邊緣,但卻無法解釋我們從兩邊進去無法相遇的事實。」
楊威對這個理論的熟悉看樣子並不比阿月差,不禁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所以我不知道說得對不對,只是覺得有些相似,你這麼一說確實又不太一樣,不過要是這條通道包含著兩個莫比烏斯環呢?」阿月低沉著嗓音說著